僅是一剎那,屍皇的氣息突然消失無蹤。若不是地上清風上人的屍體,老方丈都忍不住以爲是他的錯覺。
手身抖,死亡的感覺是如此的臨近。即使是無慾無求的佛修,到了老方丈這個年紀,對死亡還是免不了懼怕。屍皇沒有動手,連同一併把他解決了。恐怕是不屑,那麼,剛剛這個叫清風的遊僧。
到底想說些什麼,犯了屍皇的忌諱。讓屍皇不得不出手,解決了他。對了,對方好像提到了一個月字?
微眯了眯眼,老方丈眼底掠過一抹若有所思。只是想破了腦袋,老方丈也沒有將這個月字,跟失傳已久的月宮聯繫到一起。
清風上人死的很冤,也很無辜。纔剛與大家分離,還沒有正式的拜師,更沒有見識到仙靈臺的好。修練一途,纔剛要正式開始,卻已經徹底的止步。
若是清風上人知道,屍皇其實一直跟隨在後面。就是打死他,清風上人也不敢妄言屍皇的事。這就是貪心的下場,也是清風上人自己嘴巴不嚴。爲了討好老方丈,無形之中差點出賣了張舒曼。
若不是屍皇動手的及時,月宮的事一旦暴露,張舒曼必定會招來無窮無盡的殺身之禍。
“果然,吾就知道,禿驢什麼的最不可靠。小娃娃太疏忽了,若是不小心折在這裡,吾上哪去再找一個有趣的人。”
屍皇一出手,便將清風上人的魂魄一併滅了。以免這些跟狐狸似的和尚,給這個叛徒招魂。搖了搖頭,確定沒有後患,屍皇再次隱匿了身形,不遠不近的追了上去。
“那星雲圖所指,這星際傳送陣,好像是在潛龍鎮。屬劍宗的管轄之內,師傅你們現在是去查看,還是?”
無邪老人可沒有忘記,先前師傅曾說過。這使用星際傳送陣,若是太實不達凝神期的修爲。必定會被可怕的空間之力撕裂,只是帶着他們。無邪老人不太明白,這師傅如何帶着大家,平安的穿過星際傳送陣。
雖然他心裡也是相信師傅無所不用,可是還是免不得有些好奇,師傅是如何做到。
他可是聽出來了,師傅的意思是不用等大家突然凝神期。師傅自己突破了凝神期,便帶大家一起離開。
“呵呵,山人自有妙計,這個大家不必擔心。保證不會丟下大家,讓大家隨我一起去見識見識地球的與衆不同。”
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沒有了清風上人這個外人在。張舒曼說話也感覺自在了不少,不過關於空間的事,張舒曼並不急着告訴大家。而是先賣個關子,免得若是不行,也不至於太丟臉。
更何況,雖然知道了這星際傳送陣的存在。可是,卻並沒有親眼看到,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一切等摸清楚了再細說也不遲。
“主子這是在吊我們的胃口,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主子說件正事,你跟男主子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小主子讓屬下幫忙帶。”
春雨是自己自家主子的脾氣,想到唐武跟主子都成親這麼久。感情穩定,彼此也不小了,卻偏偏一直沒有要圓房的意思。就算主子不急,可是春雨看着都有些急上火。
反正在這都是自己人,春雨忍不住想暗示一句。
這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聽到春雨這話,春梅還有侯元寶等,也紛紛投去關切的目光。
“大家都別催,是我的意思。我想給曼曼準備一個像樣的婚禮,彌補之前的遺憾。若是可以,我想挑個日子,讓大家幫忙補辦。”
看着因爲害羞,俏臉變的嫣紅的小媳婦。唐武心跳登時快了幾拍,不想讓大家多想,唐武主動的站出來代爲解釋。
補辦婚禮?
大家微愣,待想明白了什麼,皆眼底掠過一抹了然。
春梅也是知道主子的事,當初是被賣到了唐家。連像樣的嫁衣都沒有,更別提其他。作爲一個女人,別說是像主子這樣的身份。就是普通的農家女,也不會省去堂堂正正嫁人的機會。
知道男主子還存着這樣的心思,全心全意爲主子着想。
甚至,爲此一直沒有碰主子,春梅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更加的明白,主子在男主子心裡的地位。想到自己的手藝,春梅欣喜的主動找活。
“主子,嫁衣事就交給春梅,春梅保證一定親手縫出讓主子滿意的完美嫁衣。”
“春梅姐給主子縫嫁衣,那我就退而求次,給主子繡喜帕。主子,你喜歡鴛鴦戲水,還是龍鳳呈祥。”
說風就是雨的春雨更直接,連喜帕怎麼繡都想到了。
“你們倆個接話是不是接的太快了,故意打趣我是不是?唐武只要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滿足了。辦不辦只是一個形式,其實,我並不太注重這些,非要有個虛榮的婚禮。”
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捕捉到大家打趣的目光。張舒曼有些不好意的臉又紅了紅,目光與唐武相視。想到了什麼,張舒曼認真的道。
“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怎麼能算了。曼曼,我不是說過,不想讓你有遺憾。其實,不僅僅因爲你,我也一樣。沒有親眼看到,你穿着大紅嫁衣,正式的行夫妻之禮。成爲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一樣有遺憾。”
話已經擺到了明面上,唐武豈會讓張舒曼退縮。想象着一點點看着長大的小媳婦,真正有天。可以披上大紅嫁衣,成爲他的人,唐武想想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此生足已,不枉在人世間匆匆。
“師傅,我們也支持,不如大家就找個落腳的小鎮。買一棟宅院,等師傅的婚事辦完了,大家再去潛龍鎮也不遲。”
湊熱鬧,無邪老人也喜歡。這輩子沒有成親,那是因爲沒有遇上對的人,寧缺勿濫。唐武對自家師傅的心思,無邪老人再瞭解不過。
一個男人,身邊佳人在懷,能忍到現在可不容易。若是沒有那份心,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無邪老人忍不住也跟着起鬨,希望看到師傅還有唐武,在一起並且修成正果。
“那主子,我負責給大家做菜。”
馬永波身爲大廚,好久沒有表現的機會了。難得歹着機會,當然不忘記想露一手。
“我給主子佈置現場。”
“還有我,我們負責發請貼,給左鄰右里請大家一起來湊個熱鬧。”
把話說開了,大家紛紛興奮的爭相附議。將辦置婚禮的活,紛紛搶了幫手。
看着比她還興奮的大家,再瞥了一眼同樣也是激動不已的唐武。她還能說什麼,只能無聲的默認了。同時,心底裡也忍不住開始期待,這古代的婚嫁。
連日子都沒挑,大家找了一個凡人居多的小鎮落腳。花了點靈石,買到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宅院。不出三天,便將整個宅子佈置的有模有樣,就連最費時間的嫁衣跟喜帕。
也被春梅還有春雨,日夜不停的趕工繡了出來。至於珠寶手飾,還有新娘子華麗的頭冠,則交由唐武親手煉製。
喜貼分發給左鄰右里,小鎮裡的百姓也非常的熱情。並沒有因爲張舒曼等是外來人口,便冷漠以對,相反婚禮當天來了不少人。差點將小小的宅院,都給擠破了。除了普通的百姓,還有不少低階修真者也不忘湊個熱鬧。
當然,張舒曼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些都是唐武的用心良苦。
送喜貼的時候註明,若是來參加喜宴的客人。每人可以領到三塊下品靈石,若是修真者,更是可以領到一瓶聚靈丹。
在利益的誘惑下,誰不心動。喝喜酒不僅不花錢,還有靈石,甚至是靈丹可領,傻子纔會接到喜貼不上門道賀。得了東西,再看到滿桌的好酒好菜,誰不是樂的嘴巴都快笑歪了。
天上掉餡餅,滿桌的好菜。別說是修真者,就是普通人吃下也能延年益壽,百病全消。
坐花驕這條省了,在春雨跟春梅的巧手上。張舒曼臉上塗上了喜氣的新娘妝,盤起了複雜的髮式。戴上了沉重的鳳冠,對着鏡子,望着水鏡裡的人。張舒曼覺得好不真實,有些不敢相信她也能等到這麼一天。
“主子這樣真好看,簡直跟妖精似的,都能把人的魂給吸走了。要是男主子瞧見了,準被主子迷的暈頭轉向。”
春雨興奮的打量着張舒曼,眼中滿滿的得意。
“好了春雨別打趣主子了,吉時已到,我們該蓋上喜帕拜堂了。再不出去,男主子該急了。”
眼刀子颳了春雨一眼,拿起繡牀上的喜帕,輕輕的蓋在張舒曼頭上。雖然以主子的修爲,即使閉着眼睛,也不會跌倒。一樣可以用神識看路,可是春梅還是細心的扶着張舒曼走出房門。
這時,唐武已經迫不急待的,早早在房門外等着。看着被春梅扶走出來的張舒曼,唐武心跳頓時亂了。
目光直直的盯着張舒曼,連眨都不捨眨一下。一切太美好,太幸福。幸福的讓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存在。更怕,眼前幸福的一幕,只是他夢中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