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我身上有符,要是你再敢過來。定要你魂飛魄散,滾開,聽到沒有。”
跑的太急,加上夜路又黑。人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塞牙,陳百力不幸被石頭絆倒。額頭狠狠的磕在碎石頭,頓時疼的陳百力想哭爹喊娘。只是顧不得喊頭疼,眼尖看到飄過來的女鬼。
陳百力嚇的全身雞皮疙瘩不斷的往外冒,縮着脖子,陳百力心慌的叫吼着。老心悔的腸子都青了,沒有想到給幾隻雞下點老鼠藥,也會被鬼給纏上。以前陳百力本來就信這些,但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靈光一閃,陳百力猛然想到了什麼。焦急的找出了掛在脖子着戴着的三角符,臉上大喜,激動的衝着女鬼威脅。
原本以爲有菩薩那裡求來的靈符,一定能把莫名其妙纏上他的女鬼嚇跑。只是陳百力的激動沒能維持一秒,很快便吐血的發現。手中的靈符,根本就是水貨。
女鬼不僅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反而是一臉不屑的譏笑。睨了一眼陳百力,像是看傻子。長長的手一伸,露出了猙獰的白骨。嚇的陳百力當場就憋不住的尿了褲子,整個人抖的像篩子。
眼睜睜的看着手中的靈符,被女鬼搶走。吹了口氣,靈符自動在燃燒,眨眼間就燒了連渣都沒剩。
“不,怎麼會這樣?”
看着已沒影的靈符,陳百力嚇的癱在地上。不過並沒有放棄逃生的機會,瞅準了時機。擠出吃奶的勁,試圖趁機跑走。意外的是,女鬼只是看着,沒有再追着陳百力跑。
可是,結果卻是讓陳百力更加的害怕。
因爲他發現,跑了好幾圈,明明感覺跑了很遠了。結果走了大半天,詭異的發現又回到了原點。哆嗦望着一臉嘲諷的女鬼,陳百力再沒腦子也猜到了,他這是遇上鬼打牆。
跑來跑去,都只是在原地打轉。跑的兩腿發軟,臉都快比紙張還白。氣喘吁吁,真想就這麼癱在地上,死就死吧。
“我死的好冤,你這個負心人,我要殺了你給我償命。”
女鬼的臉上,一條條的血痕,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過。皮開肉綻,連森白的骨頭都露出來了。更恐怖的是,滿血的臉,還在不斷的滴血。地上,還有女鬼的衣服,到處都是血。
陳百力已經全身沒有力氣,連掙扎都做不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女鬼飄過來,只剩白骨的手,死死的掐住了陳百力的脖子。
傾刻間,除了疼,更讓陳百力害怕的是臨近死亡的窒息。
“不、不要?”
陳百力手腳胡亂的動着,想推開女鬼。卻驚恐的發現,對方的身體竟是虛的。女鬼可以碰的到他,但他卻不能。眼見看到女鬼陡然凸出,彷彿隨時可能掉落的眼珠子。陳百力嚇的尖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啊,鬼啊。”
“這麼就暈過去了,便宜他了。”
張舒曼收回了神識,任由陳百力暈倒在地。這麼一嚇,相信以後陳百力就算長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三更半夜的跑來四嬸家使壞,靜下心來張舒曼繼續未完的修練。
次日清早,陳百力幽幽的轉醒。隱隱約約的聽到家人在叫他,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塊醒目的墓碑。嚇的陳百力差點沒又暈過去,好在的是,看到頭上暖人的太陽。
狂跳不已的心臟,這才慢慢恢復過來。
有太陽就好,那些鬼怪就不能出來害人。猛然記起昨夜可怕的一幕,陳百力摸了摸脖子。還好,還活着,沒有被那個可怕的女鬼給抓去當替身。
“百力,你怎麼在這裡不回家?昨晚去幹什麼壞事了,不會是被人給抓了吧。”
就在這時,何月梅也發現了兒子。見陳百力人好好的,鬆了口氣。眼尖看到兒子脖子上的青淤,何月梅嚇了一大跳,急忙又再次追問。
“百力,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弄的,脖子上怎麼有一圈青淤,哪個殺千刀的掐你。”
“脖子?有鬼,媽有鬼,昨晚我被鬼纏住了。媽我們快回家,找個法術厲害的神婆。不,晚上我還是直接留在廟裡,女鬼一定不敢進神廟。”
打着寒顫,陳百力摸着脖子,腦子不由的想到了暈過去的一瞬。女鬼可怕的樣子,搖頭晃腦,恐懼的跑回家。
被鬼纏?
何月梅嚇的臉色大變,再看着不遠處的墳。靈光一閃,一下子聯想到了什麼。該不會是,兒子昨晚就是在這裡被鬼迷了。一陣涼風吹來,嚇的何月梅也是打了個寒顫。
不敢真假,看兒子嚇的魂不守舍的樣子,加上脖子那嚇人的淤痕騙不了人。指不定,就是被鬼給掐出來的。
回到家,陳百力像瘋了一樣,將家裡的各種符。八卦鏡都給翻了出來,在門上,房間裡還有窗戶上。恨不得把家裡全貼滿這些東西,不管有沒有效。這怪異的舉動,讓村裡人看了,各種各樣的謠言紛紛傳來。
主題無一不是陳百力虧心事做多了,撞邪了。
不管外面的瘋言瘋語怎麼傳,陳家因爲這事平靜了一段時間。讓大家都鬆了口氣,時間過的飛快。除了修練,偶爾上山弄點野味。張舒曼也幫着下地,一起掙點工分。
反正都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這種平淡而又樸實的日子。讓張舒曼急燥的心情,也隨之磨平了不少。
意外的是,心境的改變,讓張舒曼的傷恢復的速度反倒快了不少。
轉眼間已到了收穫的季節,望着金燦燦的稻田,張舒曼的心情不錯。手拿着鐮刀,與大家一同下地收稻子。
“舒曼姐姐,你的皮膚真好。天天這樣曬,也不見曬黑,還是白白的跟水豆腐一樣好看。而且,這麼熱,姐姐都不會出汗真好。”
同樣下地幹活,看着面不改色,連汗都沒一滴的張舒曼。陳美娟忍不住投去一個羨慕的目光,再看看自個曬的跟黑碳似的手。人比人氣死人,陳美娟除了羨慕,到沒有妒忌。
大家一起幹活,張舒曼做的事,比陳美娟更重的多。不說別的,就是挑稻子回公社裡,張舒曼挑的也比陳美娟重了一倍不止。
“你也想變白,回頭我教你。”
張舒曼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有村民在大喊。
“不好,大家快看,河裡的水?”
“怎麼回事,河裡的水,怎麼變紅了?”
聽到有人在喊,本在地裡忙着收稻子的村民,紛紛跑到河邊張望。眼尖看到變色的河水,大家嚇的倒抽一口涼氣。
“好腥,這好像是血水。”
個別大膽的村民,看着變色的河水。忍不住蹲下身,捧了少許在鼻間嗅了嗅。當發現這水爲何物時,嚇的該村民一陣腿軟。飛快的將沾了血水的手,在岸邊的草地上擦。
這水是血水?
“真是的,怎麼會這樣,河水怎麼變成了血水。這些血,都是從哪裡來的?”
其餘的村民,也很快確定,這水就是血水。皆是震驚不已,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河裡的血水,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幾乎染紅了一條河,張舒曼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河邊,看到已經染紅一條河的血色,微眯直敢利眼。打開了神識,順着河水查找血水的源頭。
很快張舒曼驚訝的發現,這水似乎從山裡流出來的。出口居然是一處山洞口,更讓張舒曼吃驚的是。這些血水中,竟然藏着淡淡的屍氣。
靈機一動,張舒曼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難不成,這深山這口,藏有殭屍。有人用血池在養屍,眼下血流在河,是這殭屍要復活出來喝人血。目光閃了閃,張舒曼心沉頓時變得沉得起來。
這麼多的血,這個殭屍怕是一出山,實力起碼可能有銅屍的修爲。
張舒曼自己到是不怕,怕就怕這殭屍出來禍害村裡人。
“好可怕,這河裡怎麼會有血?舒曼姐姐,難道又要打仗了。”
驚恐的看着變色的河水,丫丫怯怯的拉着張舒曼的衣服。
“不可能,那些壞人早就被趕出華夏。”
石頭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測。
“河水染紅,怕不是好預兆。就是不知道,這是人血還是動物血,有人誤倒入河中了。”
劉四嬸看着這詭異的河水,心情也變得沉重。
“四嬸,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有一趟。”
右眼皮直接,張舒曼肯定要不了多久,這村裡真可能會出事。除了陳家的幾個極品,村裡人,張舒曼印象都不錯。不希望在她的眼皮底下,有任何一個人遭了這殭屍的毒手。
“肚子不舒服?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沒事,那你趕緊回去,這裡有我們呢。”
看着突然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表情的張舒曼。劉四嬸壓根就沒懷疑,關切的應了下來。
“謝謝四嬸,那我先回去了。”
投去一個虛弱的淺笑,張舒曼腳下生風,飛快的假裝往家裡趕。走到半路,確定沒人盯着,立馬改道往山裡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