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老爺,只要能治好老爺的病,多少銀子我們都給。”
“咳咳,鳳兒,別爲難大夫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救不了了,能拖個一年半載都是福氣。大夫麻煩你隨便開點藥,緩緩咳嗽便好。”
拿着帕去抹去嘴角的血跡,祝天雄擠出一抹虛弱的淺笑。安撫着哭紅眼的妻子,搖了搖頭,讓朱鳳兒別再爲他費心思,抱着不該有的希望。連京裡最好的大夫都搖頭,指望不上,這偏僻不起起的小地方更不用說了。
能得一知已,祝天雄什麼也不求了,唯一遺憾的是死前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到了地下,愧對列祖列宗。
“不,老爺求你別放棄,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爺,我給你跪下了。”
看着那刺眼的血跡,朱鳳兒美麗的丹鳳眼閃過一抹絕望。泣不成聲,只是她怎麼捨得,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男人就這樣痛苦的帶着遺憾離開。捨棄尊貴的面子,朱鳳兒咚的一聲重重的跪在賀青山跟前。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大夫。我只是藥鋪的掌櫃,鋪裡沒有坐堂的大夫,治不了這種病。夫人快請起,我受不起。”
賀青山一眼就看出這些穿着不凡的人是外鄉人,不然也不會笨的帶這樣重症的病人到他的藥鋪。見眼前的美婦突然衝他跪下,嚇了賀青山一大跳。只是礙着男女有別,賀青山沒敢上前去將朱鳳兒扶起。
“什麼,沒有大夫?”
年輕的婦人,還有陪同的隨從也是臉色一變,沒有想到開藥鋪的。居然連坐堂大夫都沒有,更是臉色難看了幾分。
正當幾人想扶着祝天雄轉移陣地,到別的藥鋪時,張舒曼突然開口叫住了祝天雄等人。
“等等,你的病我可以治。”
張舒曼的話似一道天籟,讓祝天雄還有朱鳳兒皆是全身一震。
張舒曼可不是空口白話忽悠人,從祝天雄踏進藥鋪的開始。張舒曼便用異能查看了祝天雄的身體情況,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結症的所在。
嚴重感覺所引起的肺病,由於沒有及時的根治,小病變大病。一拖再拖就成了肺結核,也就是大家俗稱的肺癆。看祝天雄咳血的程度,還有肺部損傷的部位來看,祝天雄還只是中期。
以張舒曼的醫術而言,治這病還有些難度,不過修練了九幽醫訣。施針渡入少許的靈氣,或者在藥中滴下一滴靈泉水。
從閻王的手中搶回祝天雄的命,還是綽綽有餘。想着那十兩銀子的事,送上門的祝天雄對張舒曼而言就是瞌睡碰上了枕頭。
張舒曼突如其來的話,也是將賀青山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這看着明顯就是肺癆,都咳血了。張舒曼一個小丫頭,居然大膽的說可以治。就是京裡的太醫,恐怕也沒有九成把握可救。
“小姑娘,你說什麼,你說你能治這病。你知道這是什麼病嗎?”
手腳輕顫,對求生的希望,讓祝天雄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到說話的只是一個黑瘦的小丫頭,原本以爲這只是玩笑,可是對上張舒曼那自信鎮定的目光。莫名的,讓祝天雄忍不住眼睛一亮,讓他想相信張舒曼說的話。
朱鳳兒看到張舒曼,激動的心情,即刻便沉到了谷底。只當張舒曼在開玩笑,一個小姑娘家,怎麼可能治得了這樣的病。
“當然,要是我沒有看錯,你得的是肺結核,也就是俗答的肺癆,已經到了中期。肺部嚴重壞死,並且因爲咳嗽的嚴重,喉嚨也受創不輕。現在是因爲炎症引起了高熱,若是再拖下去,必死無疑。”
大家各異的表情張舒曼看在眼裡,但越是如此,張舒曼就越是不慌不忙。擡頭挺胸,不急不徐的道出祝天雄的病症所在。
張舒曼連把脈都沒有,便輕易的說出了祝天雄病症所在。再次讓大家一驚,而聽到張舒曼自信滿滿的再次肯定回答,這病能治。更是讓祝天雄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浮木,想緊緊的抓住。
也是,再絕望的人,只要給他一線希望,誰還會一心求死。
賀青山雖然也有些懷疑,不過又想到三娃崇拜的提起,眼前的小姑娘連斷腿的傷都能治好。便忍不住做個順水人情,幫着開口解釋道。
“各位,這位小姑娘是一位大夫,人雖小,不過本事也不低。連斷腿的傷都能治,這位貴人老爺病的哪此重,若是讓這位小大夫瞧瞧未嘗不可。指不定,還真有希望。”
目光灼灼的望了眼張舒曼,賀青山也非常的期待,張舒曼能創造一個醫學上的奇蹟。
死馬抱着活馬醫,聽到連藥鋪裡的掌櫃都這樣說。想着其他的大夫從沒有敢這樣拍胸脯保證可以醫治,大家一看就直接搖頭。看着張舒曼眼中的堅定,不似在說假的樣子,讓朱鳳兒心搖擺了一下。
不等朱鳳兒開口,禍天雄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讓張舒曼一試。
“姑娘,不管成不成,若是姑娘真的懂治我這個病,麻煩姑娘儘管一試。反正都這樣了,不管能不能治好,祝某都感激不盡。”
忍着胸口的刺痛,祝天雄有些激動的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
“老爺?大夫只要你能救好我家老爺,不管多少診金我們都出。”看着張舒曼姐弟幾個的衣着,一看就知道家窮。朱鳳兒紅着眼眶,爽快的加以利誘,目的就是想讓張舒曼能盡心盡力試試。
就在這時,異變再起,祝天雄身體正處於高熱。周車勞頓,身體已經有些超出負荷,重重的咳了幾聲。大口大口的鮮血,噴了一地,隨即兩眼一翻。臉色轉青,當場就暈了過去。
“老爺?”幾個扶持着祝天雄的護衛,看到像是斷了氣的祝天雄,嚇的差點手軟。
“不老爺,老爺別走,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爺。救救他,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看着滿地的血跡,朱鳳兒嚇的慌了手腳。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嘩嘩的往下掉。手足無措的全身直抖,慘白着臉,痛哭不已的乞求着。
“快,快扶他在地上躺上,將祝老爺的上衣脫下。夫人麻煩先給十兩的診金,賀叔借銀針一用,好,大家讓開,我先幫他將血止住。”
祝天雄一倒下,見多了這種情況的張舒曼並沒有太多慌張。鎮定自若的指揮着嚇呆了的衆人,取了一套銀針,挑了一根細長的銀針。連摸穴都不需要,便直接紮了下去。幾個呼吸間,祝天雄身上便紮了十數枚長短不一的銀針。
“你?”
而更讓賀青山看的駭然的是,張舒曼扎的銀針,居然有幾枚是紮在了死穴上。速度極快,讓賀青山開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