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
“三娃?”
唐武還有二丫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嚇的冒了身冷汗。來不及阻止,只能大吼想喝止周娟子的動作。
“三娃閃開,你個毒婦,今天我饒不了你。”
張舒曼看到這一幕,剎時間大怒。身形快的只剩一道殘影,下一秒,長長的竹條狠狠的抽向周娟子擡起的腳。
啪的一聲,差點痛的周娟子命都去了半條。悲催的周娟子直接就倒在地上,痛的像泥鰍一樣,滿地打滾。慘叫聲一浪高一浪,都快將脆弱的茅屋頂給掀飛了。
剎時間,看着突如其來的一幕,大家都被震驚的呆住了。
對上張舒曼冷利,帶着淡淡殺氣的眼睛,大家驚恐的打了個哆嗦。本能的後退一步,而嘗試過張舒曼可怕的唐東,更是嚇的全身直髮軟。
太可怕了,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唐東等人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用。森冷的眸子,活像是要將大家給一刀一刀的凌遲了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大姐?”二丫也被嚇的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脖子,脊背都忍不住陣陣發涼。
在二丫的眼中看來,震怒中的大姐,就像是地獄使者。睨視衆人,讓人感覺高不可攀,一下眼神便讓人感覺像是一種大山壓來,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曼曼?”唐武也是一臉的驚駭,不是被張舒曼冷厲的氣壓所嚇倒。而是剛纔張舒曼展露的迅速,太快了,像猛獸銳不可擋。
若有所思的注視着震怒的小媳婦,唐武再次懷疑,這氣勢不比一個久經沙場的女孩。真的僅僅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村姑嗎?若真的是,也太打擊人了。震驚的同時,唐武心裡又忍不住有些興奮。
甚至是有與榮焉,因爲這個氣勢駭人的丫頭,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一個可以完全與他比肩,毫不嬌柔做作的小媳婦。
“三娃,你沒事吧。笨蛋,就你這點小身板,還敢衝過來,不怕人家一個指頭就要了你的小命。”
張舒曼無心理會大家眼中怎麼看她,低下頭,認真的打量着嚇的臉都慘白一片的張三娃。心裡有些急氣,氣不過,張舒曼忍不住擰了擰張三娃的耳朵,想讓他長長記性。
“對不起,三娃不是故意的,大姐別生氣,三娃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面對大姐指責的目光,回神後,三娃想到剛剛的事也有些心有餘悸。乖乖的低下了頭,有些不安的認錯。
不過若是時間再重來,看到大姐有危險,三娃還是會選擇毫不猶豫的保護大姐。不準這些壞人欺負大姐,男子漢大丈夫,保護家裡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纔不像爹那麼沒用,老是看着大姐還有二姐被後孃欺負也不管不理。
“啊,我的腳,痛死老孃了。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動手打老孃,我跟你拼了。”
周娟子這回是真的氣極了,只顧着自己慘叫。根本沒有發現大家臉上的異樣,撿起落到地上的茶壺,火爆的便想再次往張舒曼的身上砸去。
“不知死活,看來剛纔的教訓還沒有讓你學乖。好,既然如此,姐就滿足你們,讓你嚐嚐這竹筍炒肉味的滋味。二丫,你帶三娃走遠些,大姐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些眼珠子長上腦門頂上的白癡。”
看到發瘋似的衝她撲來的周娟子,張舒曼是真的有些氣到了。邪氣的淺笑一聲,手中的竹條像是長了眼一樣,專挑死不了人的手腳上抽。啪啪竹條的入肉的聲音,伴隨着一連串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讓人聽着毛骨悚然,而村裡想來打秋風的村民,聽到屋內傳來淒厲的慘叫。活像是出了人命,嚇的化作鳥獸狀,四散跑回家,哪還再敢做他想。
誰也沒有想到,原來唐武新進門的媳婦這麼厲害。不但能掙銀子,對付人的手段也是一流。連老唐家的兄嫂都沒有放在眼睛,甚至還敢出手傷人。聽這慘叫聲,即使是沒有親眼所見,多少也能猜到裡面打的有多慘烈。
“啊,痛死老孃了,救命,當家的救救我,快、快將這賤人打死。”
手腳火辣辣的刺痛,讓周娟子受不住的想暈倒。看到大家躲在一邊,誰也沒有上前救她,周娟子氣的差點吐了一口老血。殺豬似的慘叫不斷的從口中溢出,受不住的周娟子還是不死心,想拉着唐南下水。
只是讓周娟子氣的噴火的是,唐南不但沒有上前救駕。反而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樣,搖頭火燒屁股很沒膽的丟下衆人自己先逃了。
“老二等等我們。”
唐東還有唐北都被張舒曼的狠辣嚇的腿軟,而且身上也被抽了不少的傷痕。根本無力招架,傻了纔會衝上去幫手。顧不得什麼男人的臉面,灰不溜秋的逃跑,就怕下一秒被張舒曼歹住。
下一個受害的人,就成了他們。
“娟子,我們先行一步,你自己保重。”
男人跑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沒了。馬葉紅還有田美麗哪還呆的住,而且她們也一樣怕被張舒曼像是痛打落水狗一樣,死命的往身上抽。
看着周娟子手還有腿上恐怖的傷痕,嚇的全身哆嗦不已,冷汗直冒。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逃離,心裡暗罵張舒曼是魔鬼。連哥嫂都可以眼都不帶眨一下,狠力的往身上抽。
毫無婦德,簡直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瘋子。
“不,等等我,你們不能丟下我。”
周娟子沒有想到大家會這麼沒有義氣,全自己跑了,甚至連自家男人都拋下她不管。癱倒在地上,周娟子縮到牆角,一臉恐懼的望着張舒曼。
眼尖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冷意,周娟子更是嚇的面如死灰,悔的腸子都青了。
瑟瑟的抖了抖,周娟子這回是真的怕了,完全沒有了往日囂張的勢頭。像是膽小的鵪鶉,一臉驚恐的望着張舒曼。牆頭草倒的極快,一把鼻涕一把淚毫無尊嚴的跪地求饒。
“姑奶奶求你別打了,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滾,以後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看着周娟子的慘狀,張舒曼很滿意的收回了手。雖然看着打的有些慘不忍睹,但是,其實張舒曼都已經收了力。沒有像抽唐家三個大男人一樣,放開手腳抽。打的都是皮肉傷,養養便沒事了。
不然,若是真將人給打廢了,最後麻煩的可能還是她。
冷着臉,張舒曼沉聲警告。如刀子的目光銳利的直視着周娟子,嚇的周娟子再次哆嗦不已。一張臉慘白的透明,驚慌失措的連連點頭答應。
生怕張舒曼後悔,周娟子顧不得全身的鑽心的疼痛。連滾帶爬,使出了吃奶的勁狂奔。
屋內靜了下來,還殘餘着淡淡的血腥味。
丟掉手中沾着血跡的條竹,動了動有些微酸的手臂。目光與唐武的視線對上,捕捉到唐武眼中的異彩,張舒曼目光沉了沉,不急不徐的提醒道。
“怎麼,嚇到你了。若是怕了,就趕緊將合離書準備好,不然。若是你真有心跟我過日子,敢出去爬牆,我一樣會像對周娟子一樣抽你,甚至叫你跪搓衣板。”
想也沒想,張舒曼便將古人認爲是妒婦,有違三從四德閨訓的話說出口。既是提醒,同時也是在探底,給唐武一個考驗的機會。
未等唐武表態,張舒曼這大膽,有損婦德的話反倒是將二丫給嚇住了。
二丫可沒有忘記,剛纔姐夫可是口口聲聲的護着自家大姐。生怕大姐將姐夫給嚇走了,二丫急忙道:“大姐,這話可不能胡說,姐夫你別聽大姐瞎說,大姐就是一時魔怔了,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