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氣粗的讓張舒曼羨慕妒忌恨,遇上不差錢的主。既然徐子成舍的給,張舒曼乾脆也不解釋,將錯就錯,果斷的將銀票裝着揣進懷裡。實則怕徐子成後悔,不露聲色的送進了空間裡收好。
“主子,我?”
一刀傷的太重,失血嚴重,確定殺手們真的離開了。再也堅持不住,直接便暈了過去,好在徐子成眼疾手快,立馬便扶住了欲要倒下的一刀。
“一刀,一刀你怎麼樣了?”
劍眉輕蹙,看着閉上眼睛,奄奄一息的屬下。徐子成臉色微變,睨了一眼一刀腹部嚴重的刀傷,徐子成有些不安的伸手在一刀鼻間探了探。確定還有呼吸,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鬆。
身上帶有金創藥以及其他傷藥,只是一刀的傷太嚴重。即使有上好的金創藥,恐怕也不易治好。想到了什麼,徐子成將目光移向旁邊的張舒曼。別人不知道,但張舒曼的醫術,徐子成卻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得,別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怕了你。算了就當是售後服後,我看看他的傷,你先將他放平了。”
看着暈厥過的一刀,張舒曼也不是小氣愛計較的人。再說,徐子成給的鉅款可不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殺手都打跑了,若因傷重而見了閻王,豈不是打她的臉。
不用徐子成主動開口,張舒曼擺正心態,不急不徐的道。
“謝謝。”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認真,徐子成感激的道謝。真心拿一刀當自己兄弟,加上一刀又是爲了保護他才受了傷,徐子成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心裡的急,卻是半點不摻假。
不顧自己也是一身的傷,小心翼翼的將暈厥過去的一刀平放。眼睛則緊張的盯着一刀微微跳動的胸口,生怕一個不留神,一刀便嚥了氣。
眼尖看到張舒曼在扯一刀的衣服,徐子成嚇了一跳。聲音陡然拔高,厲聲的質問:“張小姐你在幹什麼,男女有別?”
無怪乎徐子成反應過大,實在是看到張舒曼一個女孩子家。當着他的面,脫一個大男人的衣服太過突兀,不合禮儀。若是讓外人看到張舒曼這傷風敗俗的舉動,絕對是要跪祠堂,被抓去浸豬籠。
不管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還是婦人,貞潔名聲都不是開玩笑的。
“我現在是大夫,他只是我的病人,沒有男女之別。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他診治,我可不是神醫,丟顆仙丹靈藥便搞定。”
看着一臉嚴肅的徐子成,張舒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輕手輕腳的將一刀的衣服扯開,露出健壯的上半身。
徐子成被張舒曼的眼刀子一瞪,想着一刀的情況,沉默了下來。看着張舒曼一點也沒有羞澀的意思,目光閃了閃,徐子成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張舒曼說的沒錯,醫者治病救人是顧不了這麼多的禮儀。只是看着張舒曼的纖細的手指,在一刀的腹部輕按,檢查傷口情況,徐子成莫名的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沒有戀愛過,從沒有怎麼喜歡過一個女人的徐子成並不知道,此刻他心裡這種怪異的感覺,其實就是在吃醋。
喜歡的萌芽,在徐子成的好奇心下,悄然的種下。連徐子成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在張舒曼身上花了過多的關注,已經開始在意。
古銅色的膚色,六塊性感的腹肌,甚至連胸肌都練出來。想不到一刀看着並不顯山露水,衣服里居然藏着這樣的好身材。不愧是練武之人,果然比現代那些白斬雞有看頭多了。
可惜腹部被刺了傷,血肉翻開,讓人看着觸目驚心。一點美感也沒有,除了腹部,手臂還有手背的傷也不輕。怕一刀挺不過去,又想到徐子成的那一萬兩銀票。拿人手短,想了想,張舒曼悄悄的從懷裡掏了一小瓶稀釋過的靈泉水,給一刀清洗傷口。
隨即又給一刀施了幾針,將心脈護住免得一刀撐不住嚥了氣。
掃了一眼腹部的傷口,一刀的運氣還不錯,沒有被劃破腸子或者是其他的臟器。僅僅只是皮肉傷,切割的傷口有三、四公分長。傷口是細劍刺傷,血是鮮紅的沒毒。止了傷,消好了毒,好好養着便不會有什麼大礙。
沒有繃帶,張舒曼上了點徐子成遞來的金創藥,撕了點裙襬當布條,簡單的包紮了事。
練武之人韌性不錯,恢復也比普通人快。見張舒曼幫一刀處理好,徐子成沒有再哆嗦一句。自覺的處理自己身上的刀傷,直接灑上剩餘的金創藥,眉都不見擰一下。
“好了,完功。徐堡主你沒事吧,傷都自己處理好了?”
見徐子成利落的倒上了金創藥,看那架式便知道是個中熟手。想來今天這樣的事,徐子成早就遇過不少,受傷的經驗多了。處理傷的經驗,自然也就熟了。明白這點,張舒曼忍不住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窮人有窮人的活法,這有錢有勢的人也不容易。
“嗯,一刀怎麼樣了,沒有性命之憂吧。”
看到張舒曼瞥來的目光,徐子成臉色一僵,快速的將衣服拉攏好。隱約可見,一抹可疑的暈紅掠過。低頭垂眸,掩飾心裡的彆扭,不太自然的將話題移動一刀身上。
“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不過失血過多,人還在暈迷。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離鎮裡太遠,這樣吧,徐堡主若不嫌棄先去我家養養傷。等過一、二天傷口結痂再離開,熬了今晚,不會發熱便沒事。”
張舒曼並沒有發現徐子成的異樣,公事公辦的說着。
徐子成本想說會不會太麻煩,但看着暈迷不醒的一刀。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張舒曼的提議。
令張舒曼驚悚的是,徐子成處理屍體的本事,遠遠比張舒曼強大多了。從懷裡掏了一個玉瓶,直接倒了些白色粉末到屍體的傷口上。不到幾息的功夫,屍體便開始冒出大量的白煙。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滿地的屍體便消融的只剩一灘血水。
這不就是電視裡的化屍粉,沒有想到這古代還真存在。醫毒本一家,灼熱的目光緊盯着徐子成手中的小瓶子,張舒曼眼中直冒青光。恨不得撲上去搶了,拿來好好研究研究,這化屍粉是什麼成粉。
怎會有這麼強悍的腐蝕能力,簡直都可以跟現代的強硫酸媲美了。
眼饞着看着徐子成將瓶子收好,張舒曼最終什麼也沒說。也沒主動討要,找機會自己慢慢研究,或者找賀叔問問應該不是難事。
化屍粉絕對是殺人必備,居家旅行的寶貝,招惹了什麼殺手盟。指不定哪天就用上,到時也不必再費心找地方處理屍體。留着禍根,引人耳目,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舒曼力大,想扛起一刀這樣一個大男人,輕如鴻毛。只是讓張舒曼無奈的是,有徐子成這個年輕的老古板在,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拒絕了張舒曼的幫忙,自己忍着傷痛,小心翼翼的扛扶着一刀下山,往唐家村走。
老古董,大男人主義,活該自己受苦。
看着輕的滿頭大汗,仍在咬牙堅持的徐子成,張舒曼並不知道徐子成心中所想。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跟着。看着不需要她在前面帶路,自己熟門熟路的往她家方向走去的徐子成。張舒曼眼神有些怪異的瞥了一眼徐子成,不解他怎麼知道她回家的路。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勁,之前發現徐子成明明是在唐家村的深山裡。徐子成堂堂的堡主吃飽了撐着,沒事怎麼會跑到山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