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因禍得福你妹

和慶王蕭光珌,是瑜妃娘娘所出,這次醬油中毒就是從瑜妃娘娘給太后娘娘請安,昏倒在慈和宮引起的。瑜妃娘娘中毒病倒,思念兒子,身在封底的和慶王就趕來京城侍奉母妃。

墨珩和裴芩是這次醬油下毒案的主謀,蕭光珌來刑部探監,無人敢攔。

看他眉毛細長,鼻樑高挺,下顎尖細,配上略顯陰柔的臉龐,活像個整容臉,也就身上的四爪龍紋刻絲錦袍,和紫金頭冠束髮,讓他看上去襯的正常了些,裴芩忍不住笑了聲。

蕭光珌看了她一眼,一個狼狽也只相貌清秀的女子,聽墨珩對這個妻子倒很是維護,嘴角微微耷了下,“墨珩!幾年前一見,本王對你的才學一直很欣賞,卻不想今日再見,你竟然成了重犯。”

“和慶王安好。”墨珩聲音淡冷的問候,古井般幽深的雙眸看着他,眼底殺意不停涌現。

蕭光珌嘆了口氣,“母妃中毒一事,本王一直存有疑慮,你們縱有天大的膽子,又怎敢在送進宮中的醬油之中下毒!?起初見到母妃毒發,昏迷不醒,本王也恨不得將下毒之人斬於午門外。現在,卻不想,你竟然招認了。”

墨珩抿脣,垂了眼,不說話。

“你說是你主謀給醬油之中下毒,你又是爲何如此行徑?難道真是供詞所說,不滿朝廷對紅薯種植的封賞一事?”蕭光珌看他這樣,就追問。

“王爺來死牢之中,不是問罪?”墨珩擡眼看他。

“是,也不是。”蕭光珌說着看了眼裴芩被燙的紅腫的雙手,“是被嚴刑逼供了嗎?”

裴芩想,自己要不要表達一下憤怒,或者象徵性的擠出幾滴眼淚!?

“那王爺不必擔心,草民已經認罪,很快就會繩之以法。”墨珩冷聲回他。

蕭光珌抿脣,“本王聽你被逐出家族,還一直可惜。如今又身陷囹圄,卻是不忍一代奇才如此隕落了。”

墨珩緩緩擡頭看着他。

裴芩也仰頭看他。

蕭光珌微微笑了下,“母妃好轉之後,也曾說過裴芩雖是一鄉野女子,卻也稱得上是位奇女子,辛苦掙下家業,教養弟妹成人,不會因爲不公就字掘墳墓。聽你娶了裴芩爲妻,也更加相信,你們是無辜被害了。本王一直欣賞你,如果你們有冤屈,儘管對本王道來。本王自會爲你們伸冤,還你們清白!”

“突然覺得好感動啊!”裴芩扯着嘴笑,心裡卻恨不得把他狠揍一頓,剁成渣。這一副禮賢下士的嘴臉,救命之恩的德行,倒是完全沒有設套謀害她們的樣子!

蕭光珌看她一眼,就看着墨珩,“你們是被嚴刑逼供,不得已才認罪的吧?”見墨珩還不應承,目光落在裴芩紅腫的雙手上,“你妻子這雙手,再多燙兩次,延緩診治,就要廢了。”

墨珩垂眸看着裴芩的手,眸光冷厲閃過,“我們只想安穩度日,絕無可能下毒。”

見他果然重視裴芩這個妻子,蕭光珌看着兩人搖頭嘆息了聲,“這件事發生在宮中,不論大理寺還是刑部都不好查辦。本王的母妃中毒,所以本王也可以插手此案。你們把實情於本王道來!”

墨珩就把莫名被緝拿,被誣陷給皇上和宮中下毒和在大理寺獄中受刑的事說了。

蕭光珌知道墨珩從小就天賦異稟,清高孤傲,不可能會主動說請求的幫忙的話,也不計較他的淡冷,留下兩瓶御用金瘡藥,“…燙傷藥膏和祛疤的藥膏,本王回頭派人送來。你們先安心等待,本王定還你們清白,救你們出獄!”

“感謝王爺!草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救命之恩,粉身碎骨定當報答王爺!”裴芩咧嘴,朝他拱手。

蕭光珌看她這樣,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她不是要報恩而是粉身碎骨報復他,看她感激涕零的樣子,甩甩頭,笑了下,轉身走出牢房。

看他腳步走出去,裴芩扭頭看墨珩。

墨珩抿脣,環上她的肩膀,手中拿着兩瓶御用金瘡藥,“這是御用的好藥,等會我給你上藥。”

裴芩低頭看他手裡的兩個小瓷瓶。

墨珩點頭,蕭光珌想讓他們爲他所用,給他籌謀,賣命。設這麼一個陰毒的計策,現在輪到他出場,爲了取得他的信任,是不會在藥中動手腳的。

裴芩換了藥,大內御用的金創藥,的確和外面的藥不一樣,才半天,就覺得傷口沒有那麼火辣辣疼了。

而蕭光珌派的人也來了,不僅給她們送了燙傷的藥膏,還有祛疤的藥膏,精美滋補的吃食,乾淨的衣物和棉被。

連外面方留明和方輔都照顧到,派人告訴他們不用再到處亂撞查找證據,和慶王已經奏稟了皇上要查此案,會還墨珩和裴芩一個清白,救他們出獄。

有了這麼一個身份尊貴的王爺插手查這個案子,兩人頓時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如此,定能洗刷裴芩和墨珩的冤屈的!

沈頌鳴聽說,立馬趕來探監,“那個和慶王怎麼也插進來了?”

“和慶王爺真是賢明之人,他不僅要查清事實還我們清白,救我們出獄,還給我們送來了最好的傷藥,吃食和衣物。真是太感動了!”裴芩說着,要不是兩個手燙的不方便,都要擦擦眼淚了。

沈頌鳴在現代時就對她瞭解頗多了,她這麼稱讚一個人,那絕對是假的!這個和慶王爺……有貓膩?!他很快就想到被冊封縣主的樑三小姐。她的上一世,怕是知道裴芩的能耐,所以重生後,先是幾次對裴芩下殺手。不成功,如今便想成仁。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下套,拉攏裴芩爲他們所用。

目光看向墨珩。這種心狠毒辣的計策,他就算沒辦法預料抵擋,現在明知道是誰在下暗手,總不能連報復的本事都沒有!否則就把裴芩乖乖還給他!

“據我所知,瑜妃娘娘和賢妃娘娘代管宮中鳳印,主持後宮,和慶王手中也頗有權勢,他算得上是個能力之人,說下的話,應當會兌現,查清事實,還我們夫妻清白。”墨珩看着他道。

沈頌鳴皺眉,死瞎子還要跟蕭光珌虛與委蛇!?

“媽的整容臉!老孃……”裴芩忍不住罵娘,想想,現在還是算了。被人知道老底,連拼音人都掌握了,還不知道英語咋樣,先憋着!

沈頌鳴聽她罵的,想想蕭光珌的臉,贊同的朝她比個贊,“像!”要不是這地兒沒有整容機構,他也想懷疑懷疑了。

蕭光珌只是男生女相,長得像瑜妃娘娘。也因此,皇上對他和瑜妃也多了些恩寵,讓瑜妃和賢妃一塊協理後宮,多年恩寵不斷。

牢中的談話很快就傳到了蕭光珌的耳中,聽着墨珩對他的稱讚,忍不住勾起嘴角,“如此救命大恩,很快,墨珩,沈頌鳴,都會爲本王所用了!”

心腹幕僚上前詢問,“那王爺,我們幾時查出證據?”

“不忙!他們在牢中也不過受了點皮肉之苦。讓他們再待些天!”蕭光珌冷笑。

“如此,也能體現王爺查案辛苦,讓那墨珩裴芩更加感念王爺恩德。”手下恭維。

另一人又道,“他們在大理寺牢中受刑時,墨珩曾說那裴芩身懷有孕,若是能讓她……必定更能激起他們的仇恨。”

蕭光珌勾起嘴角,冷冷的陰笑,“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

“是的,王爺!”

讓裴芩小產,她是根本沒有懷孕,不過墨珩護着不讓她受刑,才說了身懷有孕的事。

從大理寺挪到了刑部大牢,沈弼的地盤,蕭光珌又明晃晃派人去送衣物吃食,如果不是坐牢,裴芩和墨珩的生活也勉強算得上是小康了。這樣的情況讓裴芩‘小產’就更加不容易了。

一連幾天,裴芩都還好好地沒有小產,只是躺在被褥上哼唧,像是快受不了了。

蕭光珌又想,他既然已經插手,沒必要落個沒能耐的印象,還讓裴芩在他接手之後小產。經過這一遭牢獄之災,裴芩就算鐵打的身子,出去不會小產,以後胎兒也難成活,平安生產,那樣只會讓墨珩更加記恨,然後對他更加忠心。

於是,緊鑼密鼓的開始調查醬油下毒一案。

漸漸地,大理寺和刑部的掌握的線索,連同他在宮中調查的線索,種種跡象都證明,醬油是後來被人動了手腳,裴芩和墨珩可能無辜受害。

同時,內務府掌管調料的掌事太監在房中自縊身亡。

很快,蕭光珌就帶人在這位掌事太監的徒弟房中地磚下面的縫隙裡,發現了和醬油中一樣的毒藥藥包。

小太監招認了是他師父主謀下毒,他只是幫着藏匿了毒藥,至於是誰指使了他師父,一概不知。交代完,就咬舌自盡了。

線索到這裡斷了,可也足以證明,此次下毒與裴芩墨珩無關,兩人是無罪的。

蕭光珌懇請皇上無罪釋放裴芩和墨珩,還兩人以清白,並對無辜受害的兩人褒獎封賞,以慰兩人冤屈之苦。

而下毒的真兇,整件事真正的幕後黑手,蕭光珌想繼續追查,查出真相。

這件大案和初時的軒然大波相比,兇浪背後的暗涌,讓朝野上下都不禁深思。事發於宮中,這不是一件宮中嬪妃爲爭寵玩的陰謀詭計,就是奪嫡之爭玩的權術。

當今皇上共有七子,除了夭折早逝的三位,如今剩下四位。除了皇后所出的太子,景妃所出的永安王,就是瑜妃所出的和慶王,和賢妃所出的永樂王。

皇后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病逝,景妃和皇后乃是至親表姐妹,皇后病逝後,太子和永安王一同由景妃撫養,宮中之事也交由景妃主持。奈何景妃也身體病弱,勉強撐着爲永安王娶了親,也病逝宮中。

可太子已經成人,地位穩固,且與永安王關係要好。所以,宮中瑜妃和賢妃共同協理後宮,和慶王永樂王也並沒有威脅到太子儲君的地位。

但是,現在看來,隨着皇上逐漸年老,大位之爭,不可避免了!

本是一件不滿朝廷不公,怒恨報復的下毒案,最後變成了這樣。裴芩和墨珩,這是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蕭光珌兩次奏請,又有沈弼等人陳情。皇上也想起裴芩種紅薯的功勞,封賞還受了波折,如今又蒙受了不白之冤,遭受無妄之災,下旨讓釋放裴芩和墨珩,昭告天下,以示清白,並親自召見兩人。

旨意下來,沈頌鳴和方留明,方輔,封未,啞護衛幾人齊齊拿着棉襖等衣物等在刑部大牢門外。

宣旨的太監過來宣讀了聖旨,當即就把裴芩和墨珩釋放了。

“公子!”

“表姐…”

“芩兒!墨珩!”

見兩人出來,幾個立馬擁上去。

“總算重見天日了,趕緊回吧!我快髒死了!”做了一路囚車,一來就在牢裡關了大半個月,又是虐待,又是受刑,裴芩都快沒法保持人形了。

沈頌鳴拿着披風過來就要給她披上。

墨珩冷冷瞥他一眼,一把擋住,接了披風自己給裴芩披上。

沈頌鳴皺着眉,掃他一下道,“先回去洗漱一下,有話我們回頭再說!”

“好!”方留明看兩人勉強還算能看,但狼狽慘烈的樣子,依然讓他心中酸澀。現在還不知道茜表妹在家裡啥樣了,老裴家的不會放着這樣的機會不動手,不知道她能不能抵擋得住。

墨珩扶裴芩上了馬車,聽到有馬蹄聲,轉過身,就見蕭光珌的馬車過來,掀了車簾子坐在馬車裡朝他微笑點頭。

對他也點了點頭,墨珩上了馬車。

沈頌鳴看了眼蕭光珌,無聲笑了下。墨珩這個死瞎子要是沒能耐,他和裴芩也會玩死這個整容臉!皇位?他這輩子都無望了!

方留明和方輔不認識蕭光珌,只疑惑的看了看,就也上了後面一輛馬車。

一行人趕往沈頌鳴在東大街的私宅。

陳瓜和崔良以及醬油鋪子裡的掌櫃已經提前一步釋放了出來,幾人倒是沒有受大刑,只受了點皮肉傷,受了場驚嚇。

裴芩和墨珩是受人謀算了,陳瓜和崔良,還有鋪子裡的陶掌櫃幾個纔是無妄之災。見了幾人,裴芩抱歉的安慰一番,每人二十兩銀子精神損失費,醫藥診費的銀子都由她出。

幾人抹着眼淚謝過,“只要能出來,東家也平安無事,比啥都強!”

裴芩伸手拍拍陳瓜和崔良。

墨珩看着她的手,“先去洗漱吧!”

裴芩點頭,進屋去沐浴洗漱。墨珩也一塊進來,“我給你上藥。”

“傷都好了,還上什麼藥?”裴芩白他一眼。

“祛疤的藥膏,以後每天要換一次。”墨珩不想她身上落下滿身的傷疤。

裴芩拗不過他,只得讓他一塊進來了。

封未和啞護衛拎的熱水進去,換了三次水,裴芩才總算洗的一身清爽了。

墨珩把她按在軟榻上,仔細給她身上所有傷疤抹了藥膏。

見他抹藥膏的卻親了上來,裴芩嘴角微抽,“還能好好上藥嗎?”

墨珩緊緊擁她在懷裡,“必不會再讓你受今日之苦!”

“好!你能先起來嗎?”裴芩伸頭問。

墨珩封住她的口,長舌纏上來,深深的親吻糾纏。

裴芩被他整個堵的喘不過氣,漲的小臉通紅,這才拍着推他起開來。

聽外面沈頌鳴不耐的問還沒好,墨珩又貼過來吻到她幾乎窒息,才鬆開她,給她穿上棉衣皮襖,自己也換了衣裳。

等兩人出來,沈頌鳴目光從裴芩硃紅鮮豔的脣瓣上掃過,皺着眉睨向墨珩。

墨珩看他一眼,和裴芩比鄰坐下。

方輔道,“我已經寫了信讓人捎回家,先告訴家裡你們已經平安無事了。”

裴芩點頭,道了聲麻煩小舅。

“我們是一家人,都是應當的。你和墨珩傷勢咋樣了?先別急着回家,調養些天吧!”方輔聽說了裴芩懷有身孕的消息,“大夫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讓大夫先看看吧!”

裴芩沒有大礙,但也要給墨珩看看,就點頭叫請了大夫進來。

大夫診過脈,說兩人都氣血兩虧,外傷已好,但還有內傷,開了方子讓好好調養。

方輔問胎兒,大夫回道,“這位太太並未懷有身孕。”

這時候,方輔和方留明也才知道,裴芩懷有身孕的消息時假傳的,也都鬆了口氣。

雙喜給大夫結算了銀錢,親自去抓藥回來。

沈頌鳴讓廚房先上了飯菜,陪裴芩和墨珩吃飯。

幾人這才又坐一塊說話。

“這次純粹是無妄之災,好在你們倆洗清冤屈了。皇上說要召見你們的,可要提前想好要說啥話。”方輔叮囑。

“沒啥好說的。”裴芩只想打一頓。

方輔提醒她在京城尤其要注意言行,“…。這裡不比家裡。”

裴芩滿口答應着,心裡卻燒的冒火。言她會注意,行,她更會‘注意’的!

沈頌鳴見方留明和方輔一直坐着,根本不打算走,就道,“你們倆這兩天就可以繼續去國子監了,如今到明年的春闈,時間可不多了。”

兩人都應聲,裴芩和墨珩平安無事放出來,他們這才放下心。

沈頌鳴又跟裴芩道,“你們喝了藥先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也好明兒個進宮面聖。”

方留明和方輔沒有住在這,這邊是沈頌鳴的私宅,他平常多是一個人在這,連沈家的人和他結交的人都不允許來這裡。

終於又見到了牀,裴芩躺在牀上就不想動彈了。

墨珩把被褥給她掖好,“我不吵你,先好好睡一覺。”

“那你丫別揉我頭啊!”裴芩翻他。

墨珩收回手,靠在她身旁閉上眼睛。

裴芩這一覺睡的又沉又安穩,睜開眼睛,已經是次一天早上了。看屋裡的小香爐,才知道是點了安神香。

兩人收拾了一番,吃了早飯喝了藥,在沈頌鳴陪同下,趕往皇宮。

到宮門口,下了馬車,早有太監來引領他們,帶着他們往宮裡走。

一直走了小半時辰,這纔到了御書房偏殿,“你們先在此等候皇上召見吧!”

這一等又是一個時辰,見完內閣大臣的皇上這纔有空召見他們。

裴芩和墨珩又隨着一個小太監的指領下,下跪,磕頭,高呼萬歲。

“平身吧!”一個威嚴又隨和的聲音自上座響起。

裴芩擡頭一看,一個沒忍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

楚文帝臉色微變。

一旁的太監宮女也都愣了愣,偷眼看裴芩。這還真是大膽,竟然敢在覲見皇上的時候打噴嚏,這剛從死牢裡出來,是真的不想活了!?

墨珩也呼吸一窒。

還不等他反映過來,裴芩就揉了下鼻子,“草民對英俊過敏,一下沒忍住,請皇上降罪!”

楚文帝今年四十九歲,還不滿五十,但剛剛發生的醬油下毒一事,讓他驚覺自己已經步入老年,已經老了。如今聽到裴芩這樣的別具一格的稱讚,頓時讓他笑了起來,“好一張嘴!見了朕忍不住噴嚏,那你每日對着夫婿,豈不噴嚏連連了!?”

“皇上是天顏,他蒲柳之姿,怎可與您相較!”論拍馬屁的功夫,裴芩也是一流的。

楚文帝看着墨珩俊美逼人的臉,再看裴芩,忍不住哈哈笑,“聽說你爲紅薯封賞和雙季稻封賞的事,心中怨恨於朕,可有此事啊!?”

“純屬子虛烏有!草民是遭人陷害,無妄之災啊!”裴芩忙認真道。

“和慶王爲你們陳情,以慰你們二人冤屈之苦,你們有何想要的?”楚文帝突然又問,目光看向墨珩。

墨珩看向裴芩。

裴芩小心的問,“皇上!是要給草民封賞嗎?”

楚文帝挑眉,“你想要什麼封賞?”

“那草民回了老家,可以向人吹噓見了皇上嗎?”裴芩又小心的問。

楚文帝微愣了下,笑道,“你不必吹噓,本也是事實!”

裴芩高興起來,“那這就是對草民最大的封賞了!原陽縣那麼多口人,還沒一個能見到皇上龍顏的呢!”

這小百姓爲見到權貴人物的歡欣,毫不做作,大方的表示要吹噓見到了他,讓楚文帝對裴芩頓生好感,又笑着問了些話離開,就讓二人等旨意。

很快,大太監拿着聖旨過來宣讀,當即冊封裴芩爲三品原陽夫人。另有獎賞布匹,飾物和銀錢若干。

聖旨傳出來時,方輔和方留明都高興起來,不爲這個夫人的封號,皇上這樣的封賞,那是親自昭告天下,爲裴芩和墨珩洗刷所有冤屈!

衆人也都納悶,這裴芩一鄉野女子,竟然還因禍得福了!?

裴芩:因禍得福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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