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鳴竟然爲了挖翡翠跑去了越南,裴文東和常詠麟,蕭雍三個回來竟然隻字不透,裴芩怒吼着在家裡罵了好一通。
墨珩問盧海,“你什麼時候收到的信讓你來這?”
“二十天之前。”盧海淡聲回道。
沈頌鳴在越南,他的信要送到遼寧,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也要二十天,那就已經過去一個多個月了。墨珩想到這幾天趕過來的單葉飛,眸光幽寒,“我先出去兩天。”
“去哪?”裴芩拽住他。就算這次回來時日長點,但以他的心性,巴不得黏在家裡,卻這個時候要出去。
墨珩低頭看她拽住自己的手,笑着握住,“去找個人談事兒,快則三天,慢則五天就回。”
裴芩皺眉。
“我不在西寧,怕那邊有人搞亂。二弟也是剛過去,還不瞭解那邊情況,也無法做出判斷。”墨珩溫聲解釋。
裴芩狐疑的看着他,他越是這樣解釋,她咋越覺得有事兒?
墨珩說出門,交代了劉渢曹隸和盧海幾個看護好家裡,當晚就帶了封未出門。
他這邊剛走,裴芩就叫了劉渢和曹隸,問他們,“你們倆和盧海誰的武功厲害?”
三人冷冷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想知道誰的武功厲害,只需比一場就行了。
眼見仨人說着就想要打一架,裴芩直接點了劉渢,“你悄悄跟在後面。”
劉渢目光詢問她,他又不會說話,讓他跟在後面做什麼?
“必要時候出手保護,不必要的時候就…。監視!看他丫的是不是會哪個情婦去了!?”裴芩擺手,讓他快走。
劉渢薄脣微抿,還是立馬就追着墨珩出門了。
很快墨珩就發現有人跟蹤他,和封未一返回來找,就發現他隱匿了,他們再上路,又跟了過來。
“從家裡跟過來,不用查了。”墨珩直接帶封未繼續趕路。
劉渢以爲他要去見永安王,或者蕭光珌的人,卻不想他竟然是擊殺單葉飛的。更讓他想不到,不過一個漕幫的少主子,身邊竟然雲集那麼多高手。見墨珩受傷,還是執意要殺他,立馬出手助他。
單葉飛的人也不要命起來,見打不過就用毒。
封未劉渢急忙帶墨珩撤離。
“回去不要說。”墨珩吩咐。
封未自然聽他的,扭頭看劉渢。
劉渢默默的看着兩人,很想學裴芩白他們一眼。他根本就不會說話,這是鄙視他是啞巴?
墨珩收回目光,在外面用了藥,回到原陽縣,又在縣城的小別院休養了一晚,這纔回家。
他剛一回來,裴芩就看出他臉色不對勁兒,就算長得白,也不是個蒼白吧!?叫他過來,伸手就朝他身上摸。
墨珩似笑非笑的看她,“青天白日就上下其手,要不,這次跟我一塊去吧!”
沒有摸到受傷的地方,裴芩正要收回手,擡眼看他,“怎麼?憋不住了,這就要拉老孃也跟着你去?軍營裡沒有軍妓?外面沒有青樓楚館?或者是蒙族的美人兒?”
她說一個,墨珩的臉色就黑一分,摟着她的腰,讓她貼過來,磨着牙,“辛苦!”從得到她,到成親,到現在,他一直在剋制。好不容易喜兒也生下來,他去西寧又不能把她也帶上。
裴芩一把朝他抓過去。
墨珩彎腰悶吭一聲,俊臉驟然變了,看她閃着光的小眼神,照她脖子上狠狠吸一口,啃咬了一片紅痕。
直到裴芩舉手表示投降,才放過她,“這筆賬,晚上補償給我!”
裴芩給他個白眼,臉色都不對勁兒了,還想跟她算賬,晚上給他頓了藥膳湯,吃完按倒牀上,“給我老實睡覺!”
“那你睡我身上。”墨珩抱着她不鬆,拉了被子過來蓋着。
“老孃要吃個兩百斤,壓扁你!”裴芩翻個身躺他旁邊,抓他的胳膊枕在頭下。
墨珩不滿的擁着她親了親,想把她也一塊帶走。
帶走裴芩不可能,九兒和喜兒這倆小蘿蔔弄哪去!?
所以再不情願,墨珩在家待了兩天,指點了一番裴文東幾個的制藝,就又去了西寧。
常詠麟不怎麼想科考做官,“要是能像芩姐夫一樣,也去上陣殺敵就好了!鮮衣怒馬,那多肆意快活啊!”
裴芩呵呵,“鮮衣怒馬?上了戰場,你只會灰頭土臉,破爛衣裳滿身血!”
“額…。芩姐姐…我就是嚮往一下。”常詠麟嘴角微抽。
“允許你嚮往!”裴芩應聲。
常詠麟過來拉着她的胳膊,一臉打聽八卦的樣子,“芩姐姐!你說芩姐夫上了戰場,是不是也灰頭土臉,滿身破爛污血?好毀形象啊!”
“長得美,咋樣都美!”裴芩挑着眉。
常詠麟撇嘴,“芩姐姐果然是看中芩姐夫的美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你準備找個啥樣的媳婦兒?”他今年已經十五了,常員外都準備要給他說親了。
“我還小呢!芩姐姐不是十七才成親!方姐夫都二十後成的親!”他就算不想做官,功名還是要考回來的!
裴文東和蕭雍見裴芩的眼神朝他們看過來,兩人齊聲道,“我們還是小孩兒!”
裴芩點頭,“我也覺得你們還是小蘿蔔,只是到了你們這個年齡,難免會對異性抱有好奇之心和幻想,或者你們不想別人,別人會想你們的!說要是有相中的人家,想要成親的,可要跟我說啊,少年們!我給你們做主!”這裡的小娃兒可早熟的很。
三人立馬退散,“我還有一篇策論沒整改!”
“我也有一篇!”
“我也有!”
立馬就不見了人影。
裴芩遺憾的嘖嘖兩聲,等裴文東蘿蔔找到人接手,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也能天南海北的去蹦躂了啊!羨慕嫉妒恨那個天南海北跑沒影的人!
這邊唸叨,那邊天南海北的信送過來了,長篇大論的歷險趣事,講自己這次進越南的大豐收,給她帶了幾塊成色特別好的石頭,還有幾樣好東西,讓她等着,再有倆月就能趕到原陽縣。
裴芩把信給他拍一邊去,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喜兒斷奶後,裴芩也不用一天幾次的餵奶,也可以走遠了。
附近開了幾家的醬油批發鋪子,每間鋪子都要上貨,作坊裡就又招了一批人手。
裴芩一個人也能管得過來,但用得趁手的人卻不多,先頭培養的都還難當大用,想了想,裴芩就把孫鐵柱拉了過來,請他幫着管生意。
孫鐵柱現在打的東西不多了,閒時就練個根雕,讓他幫裴芩管生意,他也是願意,“只是…。你手底下也有不少得用的人,我要接手過來,豈不佔了他們的位子!反而讓跟着你的人生了罅隙。”
“孫二郎和張幼成他們幾個還太嫩,看個作坊,做個小掌櫃還行。我後面要辦大工廠,交給他們撐不起來!”裴芩道。
孫鐵柱覺得她現在手底下就已經上百人了,還只是小作坊,要辦大工廠,“那得多少人?我也只管過家裡的磨坊,很多都不懂。你讓我幫你看着作坊還行!”
“所以才讓鐵柱哥現在就接手,先熟悉歷練着。”裴芩拉了他接管,就慢慢的撂挑子了。
孫鐵柱有些無奈,“以爲開了作坊,她能幹到底,有管事看着,也不用她多費太多心思,還是沒撐住啊!”
鄒氏忍不住笑,“小裴還是老樣子,三天熱度。這作坊之前都是裴茜管着,到她手裡才幾個月就又撂挑子了!能幹這幾年,也不容易了!”
孫婆子讓他既然接管了,就好好的幫裴芩管着,“找你是信任你,信任咱家!她們生意越做越大,事兒就越來越多!那些眼紅記恨的,還有暗地裡使壞的,你可都留着心了!”
“我省的!小裴既然信任我,我一定好好幹!”孫鐵柱點頭。
有了孫鐵柱,孫全亮這個管事,就退居了下來。
鎮上立馬有人在他耳邊說啥裴芩不信他,跟着她幹了好幾年,竟然這麼沒良心,把他打壓的還不如個小管事。
孫全亮剛聽說是,也是心裡一寒。他這幾年可一直兢兢業業,都沒敢馬虎過。直到聽裴芩說要辦個大工廠,當用的人都要歷練出來,以後出去頂樑柱,他是全無芥蒂了!看來夫人這是等小東家金榜題名之後,就大幹一番呢!他們這些早先就跟着人,那就是心腹,以後隨便一個出去就能頂事的!
聽那挑撥的話,孫全亮眸光閃爍,表現的難受不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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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義讓弟兄拉着他喝酒。
孫全亮喝醉了,就開始強烈表達對裴芩的不滿,“這些年都是老子在幫她們看着作坊的!她們掙了那麼多錢,光銀票都是匣子裝,一沓一沓的!我們一家給她做長工,到現在也不過掙個吃穿!高高在上,根本不把我們長工當人看!尤其是裴茜,她還處處挑刺,沒有一件事不刻薄我們的!現在是忌憚我們了,把老子踩下去,讓那個根本不會管事的孫鐵柱來管着!他算個屁!這作坊是老子一家人的辛勤汗水!”
孔義在一旁聽着,勾起嘴角。就算裴芩再會賣好,再會收攏人心,也有不忿她的!真當一個好聽的夫人名頭,所有人就都站在她那邊了!?
孫全亮又灌了一杯酒,看到孔義的神色,心中冷笑不止。他倒要看看,找打的人有幾個!
他喝醉酒說了不滿裴芩的話,次一天消息就傳了起來。
然後孫鐵柱和孫全亮打了一架。
裴芩過來把倆人都訓了一頓,事後卻給孫鐵柱家送了兩塊料子。
然後就聽孫全亮更加不滿裴芩的偏心不公。但在人前,不喝酒的時候,誰問啥說啥,他都一副東家很好,維護東家的樣子。
孫全亮家的割了紅薯秧子回家餵豬。
奶孃也過來掐紅薯葉蒸菜,正好看到她割的多,說嘴了兩句。
孔義媳婦兒回家說,“孫全亮家的一直在賠不是呢!”
這邊孔義已經各種想法上來了。
裴老頭卻攔住裴厚理,不讓他輕舉妄動,“裴芩生性狡詐,你鬥得過她?”
裴厚理皺眉,他現在厭惡死孟氏了,雖然官府不管他咋對待孟氏,也把她打成了小妾,可孟氏簡直有毛病,連陳氏都不如,竟然騎到他頭上來,把家裡鬧的一天不安生,偏偏官府判的,他又不能攆走她!想到孟氏,他就想到裴茜帶着人殺進家裡,翻出孟氏肚兜的事,就恨的咬牙切齒。對付陳氏也就算了,他好歹是生了他們仨的親爹,連他也害!
裴老頭活一把歲數,在裴芩手上吃了太多暗虧,也就更加小心謹慎。
等農忙收了麥子,孫全亮都沒等到有人來找他,不由的看着後山村心裡咒罵。媽的縮頭烏龜!梯子他都遞出來了,竟然一個入套的都沒有!
跟孫鐵柱一碰頭,“再等。不信他們不上鉤!”反正作坊和鋪子都步上正軌,他們閒功夫也不少!
裴芩交給他們倆了,就不多管,讓他們倆折騰去,她做甩手掌櫃,忙自己的事兒。
轉眼到了喜兒週歲,裴茜做的小衣裳和特產吃食讓方輔捎了回來,他們在保寧縣,在川地,有些民族特色的首飾,裴茜也弄回來不少。
說是方留明和楊玉蘭落後他們半月就到了保寧縣,現在住在縣衙裡,給她當下人。都下不了狠手收拾他們,她不怕,巴不得方立早死,更何況楊玉蘭一個寡婦做的姨娘!
“茜兒是正經的嫡長孫媳,是縣令夫人,倒不會讓他們拿捏了去。”方輔也讓裴芩她們放心,只要大哥不昏頭,方智和楊寡婦合力,也不夠茜兒看的!
裴芩不擔心,之前收方留明的信,裴茜到那邊很快適應,水土不服也只壞了兩天肚子,就不擔心。裴茜的性子不吃虧,自己到了外面,她反而會收斂,學着用心計。
“小舅舅回來就找個地方好好做學問吧!再有仨月就是秋闈了!”
方輔點頭,“我回來也就是參加秋闈的!”他這兩年沒少長見識,策論也成熟圓潤了很多,今年就再試一次!如果不行,他再做別的打算!
墨珩卻是讓人捎回來倆大西瓜,是他自己種的沙漠西瓜。
喜兒週歲宴,常詠麟個二貨搬着西瓜放在了抓週案子上。小傢伙看到綠皮帶花紋的大西瓜,爬過來就抱住不撒手了,咧着小嘴嘿嘿笑,“娘!娘!”
結果西瓜切開,半白瓤的,根本不熟。
週歲宴過後兩天,沈頌鳴也終於趕到了,“還是晚了!累死我了!”
“乾爹!乾爹!你終於來了!”九兒小蜜蜂一樣撲了上去。
沈頌鳴笑着抱了她,“九兒寶貝!快給乾爹抱抱!”
“這個是我幹閨女!”一個人影衝過來,一把抱走玩積木的喜兒。
奶孃嚇了一大跳,纔看清是誰,“紀公子!?”
紀秉初抱着喜兒,摸了摸她軟乎乎白嫩嫩的小臉,咧嘴笑,“這小臉兒,像包子一樣,比你娘可愛多了!喜兒!快叫乾爹!我是你乾爹!”
沈頌鳴一看,頓時心裡不平衡了,“九兒!他搶你妹妹!他不是好人!”憑啥他幹閨女就長了那死瞎子的臉,長的像裴芩的要給紀秉初這種馬做閨女!?
九兒下來,跑過來就搶,“妹妹是我的!”
裴芩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家裡兩個大男人加上九兒,仨人正在搶喜兒,“你們…。”
見她回來,沈頌鳴鬆了手,九兒也搶不過,喜兒被紀秉初抱走。
“小芩芩!許久不見,是不是挺想念我的!?”紀秉初終於奪得了喜兒小蘿蔔,笑嘿嘿的跟裴芩招呼。
“是很久不見了,小紀紀!”裴芩咧嘴。
紀秉初俊臉龜裂,抖着手指着她,“你…你還是個女人嗎!?”小雞雞,什麼鬼!?
裴芩挑眉。
沈頌鳴在一旁哈哈笑,“小紀紀!下次稱呼可得先過腦子了!”
紀秉初僵了半天的臉,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叫的小親親!”
裴芩收回目光,眼神瞥過來,看沈頌鳴。
沈頌鳴渾身一僵,打着哈哈,“我這次出去,可是帶了不少好東西!好幾大箱呢!雖然沒趕上喜兒週歲宴,週歲禮我可早就準備好了!”伸手拉住九兒,“喜兒抓週抓了啥啊?”
“抓了個大西瓜!娘說她以後肯定是吃貨!”九兒回他。
“恩?誰把西瓜放抓週上去了?”沈頌鳴就問她。
九兒就說是麟舅舅,西瓜是她爹送來的,不熟也不甜。
裴芩看着,轉身去了廚房。
沈頌鳴咳嗽兩聲,也跟了過來,“走了那麼遠,好久沒好好吃頓飯了!把我喜歡吃的菜都做上!我要吃夠了再走!”
裴芩擡眼看他,幽幽的呵呵笑,“走的不算遠,你還沒去歐美那邊逛一圈呢!或者直接去美洲,發現新大陸,去造一個民族出來!你就是鼻祖了!”
“我也是看這一年沒啥事兒,這才走的遠了點。不過這一趟沒白去,兩個翡翠礦,肯定能大賺一筆……”沈頌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兩個翡翠礦?大賺一筆?你特麼以爲這是哪!?楚國這麼大都混不下你了!?”裴芩怒罵。
紀秉初抱着喜兒伸頭過來,就見沈頌鳴一副認錯的模樣,縮着身子,裴芩瞪着眼黑着臉大訓特訓,“額…。那個…”
“你出去!”沈頌鳴趕他。
紀秉初不忿的撇嘴。這訓挨的,瞧他一副心滿意足幸福的嘴臉!他怎麼有點嫉妒!?
捱了一通訓,沈頌鳴通體舒暢,吃完飯,就把他帶回來的東西都扒拉出來,整塊的翡翠原石就好幾塊,切好的。還有別的玉石,極南方的各種特產,瓊州一帶的海產乾貨等。
“這些東西我都拿來給你了,看在我不遠萬里拉回來的份上,給我做幾頓好吃的吧!這一年我瘦了十幾斤!”沈頌鳴可憐兮兮道。
“該!”裴芩哼。
沈頌鳴笑,抱着九兒給她挑東西。
他這邊住下,紀秉初也跟着住下了,一天的抱着喜兒不撒手,“這就是我幹閨女了!我可準備好了禮過來的!”
“只要我家男人同意,我沒意見!”裴芩朝他咧嘴。
墨珩那個護妻狂魔,連他來原陽縣都干涉,他要認喜兒,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就抱着喜兒,“我不管!反正喜兒以後就是我閨女了!不然我就住這不走了!”
沈頌鳴還沒住這不走呢!盧海得令,吃了晚飯,就跟劉渢曹隸把他直接攆出去。
“這麼狠心!我又不是要搶你們閨女,只不過認個乾的!”紀秉初控訴。
沈頌鳴嘲笑了他一通,“你不是爺我,還是別想了,趕緊的回你京城去玩吧!錯過了好戲,遺憾三年!”
紀秉初挑眉看他,“你不回去?”
“不回!我要充電!”沈頌鳴壓根沒打算回去,他在外跑了一年了,總要待夠本再出去。
紀秉初喊得厲害,他也是許久沒有回京,這次也有事得回去,待了幾天,就不甘心的走了。
屋裡用了冰,沈頌鳴坐在搖椅上,翹着二郎腿,吃着石涼粉,跟九兒和喜兒講故事,“真愜意!”要是死瞎子知道他在這避暑,指定氣的跳腳,說不定會殺回來。
之前他過來,墨珩都在家。這次墨珩不在家,紀秉初走了,他卻沒走,還在鎮上住下來了,頓時又有流言傳了起來。孤男寡女的,天天湊一塊,鬼知道幹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
要不是九兒和墨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喜兒鼻子嘴巴也很像墨珩,就安個私生子的名聲了。不過,裴芩不守婦道的言論,卻只增不減。不然墨珩不在家,沈頌鳴卻留在這,是幹啥的?
流言越傳越遠,就傳到了方老秀才的耳朵裡。
方婆子氣的罵,“肯定又是那些見不得人好的不要臉的賤人亂說,故意抹黑芩兒,又想挑事兒!”
裴芩方老秀才是放心的,可想到沈頌鳴,還沒有娶親,他就有些不放心了,藉着送菜就和方婆子過來,商量把方立和楊玉蘭弄回來的事。
“讓方立回來侍疾就行了!”沈頌鳴又不是蠢人,哪裡聽不出方老秀才的意思。他既已經把人讓出來,就不會再強行插足。但誰也別想隔斷他在這個世界裡僅有的這點微薄的幸福。
事情被他一句話解決,方老秀才反而不好說啥了。
朱氏正準備把事情鬧大,他們家名聲被壞到盡,那個該死的小賤人,不死,也要她身敗名裂!
那邊傳來戰報,瓦刺入關了。
“要打仗了!瓦刺人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