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玲看了一眼邱秋,慢慢的將藥單摺好。
邱秋的手一直就伸在她的面前,雖然中間隔着僕婦和丫環,她想只要她還了就好。
也不奢求討什麼公道了。
小小老百姓想要和一個有權有勢的人討公道那就是自尋死路罷了。
這個男子一言不合就動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家。
京城官大,所以她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對不住,這藥單我表哥已經買下了,我不會交給別人的。”李佩玲發現她根本記不住那麼多,就在剛纔,只記下了五味藥材,滿滿一頁紙,少說也有三十幾樣。回頭將這份藥單交給教養嬤嬤看看,一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邱秋看着女人將藥方揣進了腰包她真的是無語問蒼天。
她都說了她不賣了,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也對啊,這樣的瘋狗沒有被人調教過肯定聽不懂人話的。
“少奶奶,你這樣是不對的,請將我的藥方還來。”邱秋急了,她真的不知道能用什麼方法將讓交出來。
用武自己沒學;用人這兒沒有自己的那幫難兄難弟;用智這會兒智商爲零;用膽,天啊,她向誰再借幾個膽啊!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纏。
邱秋執着的要她交出藥方來。
“真他孃的囉嗦,玲兒,咱們走。”文大少上前擁着自己的嬌妻,心滿意足的走了。
之所以要去奪藥單,也是玲兒的意思。
但凡玲兒要的他都能弄來;但凡玲兒的話他都要聽。
要不然,他一個小小的武將怎麼能娶上如花似玉的表妹呢。
“你們不能走!”眼看着這一行人就要揚長而去,邱秋急了,跑到店鋪門口兩手一攔,她這會兒覺得身體胖也有好處:“將我的東西還給我,你們這樣強搶和強盜有什麼兩樣!”
邱秋這時候是很悲憤的,那個掌櫃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不該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出來嗎?
見義勇爲拔刀相助的人在哪!
其實,邱秋還真是錯怪了那位掌櫃。
人家也走了出來。
“姑娘,你能拿到這藥方一次,肯定還能拿兩次,算了吧。”掌櫃也是見事態有惡化的跡象怕邱秋吃虧。
“不會的,那個大夫說過只一次,用完了還要還她。”邱秋搖頭盯着李佩玲道:“我真是見識少,沒想到看着人模狗樣的嬌嬌娘會是強盜!”
“你說誰是強盜?”敢侮辱表妹,文大少第一個不答應,一拳就重重的打了過來。
尼瑪!
今天怕是要交待在這兒了!
邱秋知道自己避不過只能閉上眼受着。
她在賭,賭世間應該有公道。
這一拳後,她決定要去告官。
她就不信了,衙門外的鼓只是一個擺設!
“你他孃的又是誰,連老子的事都要管?”那種痛沒有如期而至,卻聽到了瘋狗的咆哮。
邱秋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啊!
多謝觀音菩薩!
邱秋沒料到居然看見這人是阿風!
那個蒙冤的歐陽將軍之子!
貴人啊!
邱秋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她卻不知道要怎麼開腔。
“是你!”李佩玲顯然也認出來了他。
“是我!”阿風知道這是李佩玲,李伯伯一直想將她許與自己爲妻:“請問你們爲何要打她?”
打一個鄉村野婦還需要理由嗎?
“他們爲何要打你?”李佩玲不說,阿風就問邱秋。
“他們搶走了我的藥單,是嬤嬤給我治病的藥單。”邱秋趕緊說出了關鍵詞,嬤嬤給的,這意味是不一樣的。
“將藥單還給她!”阿風冷冷的盯着李佩玲:“否則我就告訴李伯伯!”
“呵呵,哪來的臭小子,居然敢管小爺的事。”上下打量了一下阿風,文大少覺得自己勝算不大,但是,他有人啊,只要讓小廝跑一趟鐵定能讓這小子死:“那藥方是老子花錢買給玲兒的,管你屁事!”
“不是,是他搶去了,看那個女人想要就丟了一錠銀子說買,我是不會賣嬤嬤給的東西的!”邱秋抓住嬤嬤兩個字,她就不信阿風會不理。
“還給她!”阿風再次看着李佩玲:“李伯伯一生剛直不阿,我想他不會看着你變成這樣!”
“你他孃的是誰呀,一口一個李伯伯。”文大少不滿意了:“知不知道,那是我姑丈,那是我的泰山大人,看他和你親還是和我親?”
“但是他懂理,不會縱然強盜。”阿風厲聲說道:“京城之內天子腳下,居然強搶,文大人可真是好家教。”
“既然知道老子爹是誰了,你他孃的還要管閒事?”文大少嘿嘿不懂了:“玲兒,他是誰?”
“他是父親的一箇舊友家的孩子,父親之前之所以不答應我們的親事,就是想將我許配與他。”李佩玲看着阿風不屑的說道:“我誓死不嫁,所以……”
原來還有一段狗血故事啊!
邱秋這時候覺得自己勝算不大了。
這個女人長得還真的挺漂亮的,至少來說比自己是好上那麼一點點。
邱秋這時候很不自信的想阿風應該看上了她,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落花流水一場空喜歡。
“原來是這小子啊!”圍着阿風轉了一圈:“長得像黑炭一樣,岳父大人真是有點老眼昏花。”
“就是長成這樣父親還要讓我嫁,最後還是他說他已經娶妻生子了,父親才同意我和你……”李佩玲說到這兒很是氣憤:“他騙了父親,還讓我白白耽擱了好些青春。”
舊情還真是理不清啊!
邱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故事情節越來越複雜了。
最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不管怎麼樣,她只想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臭小子,敢和小爺搶玲兒,就憑你也配!”文大少臉上的憤怒已經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表哥,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李佩玲可不想大街上鬧出什麼新聞連忙將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