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旭風也是很鬱悶,打輸了球臉上無光。
虧得當初還是他的人向別人叫陣比賽的。
“凡事不能太認真了,誰認真誰就輸了。”一場球而已,邱秋勸他別去計較:“不過,你們這樣打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說實在的,球不該你們這樣打。”
要怎麼個打法?
邱秋也懶得再給他講,讓環球中心的裁判和教練爲他普及。
“我還要約一次,我就不信我的人幹不過他們,原來都沒有正經的打。”打球的時候禁止用武功和輕功,誰用了就算輸。
邱秋沒有再慫恿。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經了這次球賽的廣告效應,看球賽的人會很多。
不爲別的,大家都有一種盤算。
果然,黃管事就接到了很多預約場地訓練的訂單。
“夫人,這樣看來環球中心能盤活了。”因爲比賽後有了邱秋想着這項運動終將走進民間,總不能再收一百兩銀子場地費。
太貴了來打的人就少,於是直接打了個對摺,五十兩銀子一場。
果然,接二連三的就有人來預約。
她期待的那些軍隊都組建了球隊,因爲御林軍此次比賽大放光彩,據說連皇帝都很高興還賞了他們的頭領,於是個個都以能打贏爲榮。
“聽說還有賭坊組建的球隊?”這消息是壽伯透露給她的,當時還特意問了一下茶樓要不要也組建一支。
按壽伯的意思自己手上的人武功輕功的什麼也不弱。
邱秋當場就拒絕了。
她不想玩假球了。完全不按正規常理來踢的足球給人的感覺太滑稽。
“是的,到目前爲止,我們接到的訂單有六支足球隊是來自於民間的組織。”黃管事道:“四隻是四大賭坊的,一隻是正通錢莊的,還有一隻是鎮遠鏢局的。”
這是什麼情況?
錢莊不務正業,鏢局居然也來攪局。
“據說正通錢莊是得了皇上的旨意辦的,皇上對御林軍禁軍的比賽很感興趣。他說正通錢莊的人也別整天只能數錢,要多方面發展,也可以去踢踢球什麼的。”黃管事道:“當下他們將護衛隊的精壯漢子組建了起來。”
那鏢局來做,應該是有一股子的不服氣,想要比一比吧。
“雖然價格下調了,一天兩場沒有空隙,收益不錯。”黃管事盤算了一下,一天一百兩銀子進帳,確實比干哪一行都要來得輕鬆。
“嗯,若有比賽的時候就收門票。”邱秋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足球運動慢慢走向了商業化,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得知環球中心盤活可以分錢了,已是皇后的洛氏心裡想着聽她的真的沒有錯。
“皇上。”皇帝爲了表示看重,隔三岔五的總是要來坤寧宮。只不過,他們也僅僅是皇上和皇后,夫妻之間的事早已經淡了。
“嗯,朕來看看啓亮。”皇帝也不知道爲什麼,哪怕這個皇后對他冷淡如此,卻依然要來找虐。
“皇上,啓亮回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原本快滿七歲的四皇子早該搬出去住了,但是皇后怕失去他,執意讓他住在了坤寧宮的偏殿裡。
“啓亮已經給朕說過了,他說喜歡跟着歐陽夫人經商,或者帶兵打仗也行。”皇帝道:“他是朕的皇子,豈能經商朕已着令上書房重點教導他行兵打仗一事。”
“是,皇上!”安排了就好。
至於說重點培養榮登大寶一事,皇后也只是想想卻不敢多想。
知子莫若母,不是那塊料真正的扶持上去也容易輸,到時候就會被人左右或成爲罪人。
如果兒子從武有建樹,自己這個母后立在後宮,到時侯無論是誰上位也不能小覷,就算有個萬一,手握大權更易容易自保。
兩人說了孩子就再無多言。
“朕還有事,先走了。”皇帝站了起身道。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隨即例行恭送。
嬤嬤在皇后身後心底嘆息一聲:娘娘還真是不適合鬥爭。
這個時候不該是撒嬌相留嗎?
夫妻淡如水,這日子還能怎麼過下去。
“對了,邱氏的事……”剛走到宮門口,皇帝停了腳步:“你都聽說了吧?”
“阿秋有什麼事?”皇后一驚,好像沒有什麼情況發生啊。
“你也有出資的那個叫環球中心的地方,現在據說很掙錢。”皇帝笑道:“這個女人啊,真正是比男人還強。”
“阿秋從小日子過得苦難,她對臣妾說窮怕了,但凡能掙錢的事她都想要幹,而經她試過發現腦子裡閃過的念頭只要做了都能掙錢,所以……”每一次都能成功。
“是呢,朕着令在大宇上下辦起的幼兒園,原以爲她的會被衝擊,卻依然屹立。”皇帝道:“這個女人倒是不簡單。”
“臣妾代阿秋謝過皇上的誇讚。”皇后微微施禮道謝。
“你就只是替別人謝朕嗎?”皇帝盯着皇后道:“那你用什麼謝朕?”
“臣妾……”皇后真的是沒想過要和她做什麼,但是也清楚明白這人要做什麼。
步步逼進,皇后恐惶擡頭。
嬤嬤見狀連忙招手將一羣宮女摒退,留下了碩大的坤寧宮給二人共處。
嬤嬤退下後心裡還在祈禱自家主子別再擰着性子纔好,那可是皇帝,九五之尊,耐心是有限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他的面子,後果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
擡頭望天空,一輪明月高高掛起,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誰也不會知道,此時的邱秋和歐陽旭風卻是坐在了將軍府的高高的屋頂上看月亮。
“阿風,小穗有消息嗎?”邱秋倚在歐陽旭風的懷裡仰望星空:“我想去看她了。”
聲音低沉哽咽不已,她這個當孃的也太狠心了,一晃就是七年多沒見着女兒。
“等一段時間,等兵器試驗後,我向皇上告一個假,咱們出去轉悠轉悠。”歐陽旭風艱難開口,皇命在身,很難抽空,他何償不想女兒也早點回京:“當初說是學十年武功,還有兩年多時間,我們……”
“所以你說的那個假只是騙我的。”邱秋苦笑道:“你送我下去吧。”
男人果然都是騙人的,要是戀愛的時候說的話立馬執行,現在兒女成羣了,他將你說的話當放屁。
要不是屋頂太高,邱秋一準兒扭頭就走。
眼下倒好,走都沒有勇氣還得求人。
她就不該聽這個男人的說什麼屋頂看月亮更圓更大一些,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寧信世上有鬼不信男人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