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妄想給歐陽旭風暖牀。”邱秋盯着這個女人道：“這事兒也算是給你一個活路了，但是，活得是否出彩就看你的本事了。”
“謝夫人，秋娘明白。”這一次又磕了一個頭，磕得很實誠。
從鬼門關過了一趟回來的秋娘還是很自信自己比得過那個叫紫若的女人。
“你這個名字我真是不喜歡得緊。”邱秋，秋娘，怎麼聽都是一家人：“若是這次你勝出了，可以繼續用這個名字，若是敗了，不好意思，你得改名。”
邱秋要在環球中心擺一個擂臺，讓秋月和紫若對臺。
不好意思，她要收門票。
憑白救了京城第一名伎不撈點好處是對不起自己的。
這次的售票只售出兩千張票，每張票都是十兩銀子。
對這種情況，捧場的自然多爲秋娘的舊相好。
“你可真是讓人嚇一跳。”明夫人聽說歐陽將軍收了秦香樓第一紅牌後拍了拍胸口：“結果呢，你沒有讓她暖牀而是讓她掙錢，天下也只有你一個會算了。”
“這是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邱秋笑道：“我口味不重，阿風也不喜歡她那類型的，物盡其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彈曲掙倆錢。”
“你有分寸就好。”怕就怕人鑽了牛角尖，將日子過得很悽慘。如今看來，又是白擔心一場。
明夫人笑道再有以後自己也不找罪受了。
誰不讓邱秋好過，邱秋就讓誰過不好。
沒有她能吃虧的情況。
環球中心這次的比賽叫什麼演唱會，主角就是京城秦香樓頭牌秋娘。
這是一個以美著稱的人。
在秦香樓，光有銀子還是請不到她相陪，得有權勢才能排上位。
但是，在這兒，花十兩銀子就能聽她的曲子看她的人。
這麼容易的事自然是趨之若鶩。
兩千張票一天就銷售一空。
有一點可以肯定，京城的人已經習慣了環球中心買票才能進去的這個現實。
對邱秋這種日進斗金的暴利現象也是見怪不驚。
“紫若，你只是這場演唱會的嘉賓。”邱秋低聲給她打着氣：“她彈兩曲你彈一曲，目的就是保證這兩個時辰內觀衆有曲可聽，所以對你來講是沒有壓力的。”
“是，夫人，奴婢會盡力。”沒有壓力輕鬆上陣，且不說自己原本會一些曲子還是彈得挺不錯的，就是憑藉最近三個月裡夫人調教的那幾首曲子必定會技驚四座的。
“咱們也得講戰術。”邱秋安排道：“先彈你拿手的，將那首《四面埋伏》和《廣陵散》放在最後。”
慧星看邱秋這麼擔心抿嘴不語。
夫人真正是杞人憂天了。
就自己這個外行聽了這兩首曲子後都驚歎不已。
更何況，那個秋娘彈的曲子都是青樓女人們慣彈奏的。
新瓶裝老酒，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看看瓶子而已。
至於酒，早就喝過了也沒什麼新意。
這個時候來捧場，是有一絲絲的不甘和來看看落入歐陽將軍府中的秋娘和常往是不是一樣。
果然，秋娘第一次出場便蒙着面紗，邱秋聽得她彈的那曲子就是五月初八彈給自己聽的第一首。
那一次很尊重一個藝人，對，絕對是看作一個藝人來的。
而這一次，邱秋卻是在看戲。
同樣的人，心態卻不同了。
雖然是在利用秋娘，但是邱秋一點兒也不愧疚。
這只是她算計自己的一個補償而已。
相對於命運，臉面又算什麼事。
從她走出秦香樓放風聲放出去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個風塵名伎秋娘了。
都說槍打出頭鳥，這個秋娘若不長得這般漂亮，或許她就出不了名也不會被那個她心生恐懼的文大人看上。
煙花女子倚欄賣笑，用春青和歡笑換了生活再延續到老。
一般來說，到老嫁入商人婦，這也正常。
可是，就在風頭正盛時自編自演了一齣戲，最後讓邱秋來當了導演，這算不是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一曲畢，如雷的掌聲起。
更有甚者往看臺砸銀子。
邱秋連忙讓兩個護衛舉着盤子去接，以免將人砸傷。
這就是所謂的錢多人傻吧。
秋娘下場，觀衆席上立即就有人起鬨。
“秋娘，秋娘……”
“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夫人，秋娘出去了？”秋娘對第一曲很滿意，這纔是她的價值所在。
“去吧，再不出去估計看臺都要被掀翻。”邱秋明白了古人和現代的人一樣都是追星的，熱情絲毫不亞於現代。
這一次的秋娘依然戴了面紗，第一次出場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這一次面紗露到了鼻樑骨上。
邱秋估計，她是每出一次場就要減一分面紗的主度，到最後纔會露出廬山真面目。
這就是青樓女人慣用的心思和伎倆。
邱秋問紫若要不要面紗。
“夫人，就奴婢這幅容顏一抓一大把。”紫若臉微微發紅：“奴婢若戴上面紗反而有一種東施效顰的感覺，所以，還是不戴的好。”
邱秋點了點頭，紫若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子，並不是人云亦云，就衝着這一點就很得自己喜歡了。
“該你了。”秋娘兩首曲子彈了下來，衝着紫若淡淡一笑。
“好的，我上去彈一首。”紫若點了點頭：“你且好好休息，這些客人看的還是你，回頭你還要辛苦的。”
紫若上臺，全場譁然，不說是看秋娘嗎，怎麼會換了一個人。
“這次的演奏會是秋娘爲主，因爲要讓大家看滿兩個時辰，爲了她的身子着想，爲此特意讓紫若姑娘代替一曲，讓秋娘休息休息，如有不敬之處還望諸位海涵。”邱秋見狀連記示意司儀上臺講兩句。
果然，聽說是讓美女休息一下這些人就不再鬧了。
這些粉絲還真夠鐵的！
邱秋想起了慧星的話，若當日這個秋娘真有什麼事，沒準兒她和歐陽旭風就會惹上官司了。
無他，這些人都被她的美貌折服，看問題也只會看表面現象了，說不定他們會爲了這個青樓女子搞個什麼萬民請願的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