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和關嬤嬤看見太子搖頭不已。
“父皇的病可治。”太子當下道:“還求婆婆助啓民一臂之力。”
這是什麼意思?
“木星姑姑,有勞了。”太子一聲呼喚。
站在門口的侍女走了進來,向寧王和關嬤嬤施一禮。
“老太太,您看這可是解藥藥方?”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紙雙手呈上:“屬下從賢妃身上得來的。”
什麼?
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關嬤嬤接過看後點頭笑了。
“婆婆,需要多長的時間?”蘇啓民比較擔心:“不知道父皇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皇上這毒很獨特,應該是在下藥的時候缺了一味纔會維持到現在。”關嬤嬤道:“所以,一時半會兒的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昏迷時間越長對龍體越有害。所以,早些找到藥材纔是正道。”
“配藥不難,半月即可,只是這藥材,卻是西域之物,難尋!”關嬤嬤道:“不知道皇宮中可有這藥。”
“有也不能用!”寧王出面阻止:“若是讓他們知道了會狗急跳牆。”
寧王問關嬤嬤要些什麼藥材。
“呵呵,巧了,早些年曾有人送了本王此物,不知可用否。”寧王當下派人去庫房取了出來。
關嬤嬤仔細察看了又掐了一點送進嘴裡償了償,點頭說可以用。
其他幾味藥材倒好找。
至於在哪兒熬藥,寧王自然就讓關嬤嬤住在寧王府中辦。
“本王就不信了,全都有她的爪牙。”寧王氣憤不已:“這些個毒婦要翻了天!我大宇王朝難不成由着她爲所欲爲了不成?”
賢妃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已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怎麼可能不見了?”之所以留着這藥方,也是想着必要的時候讓皇帝親口告詔天下繼承人爲子路。她連親生父親都沒有捨得送出方子,居然就這樣不見了。
一直在身上,今天太子一回來就不見了,太不可思議了。
太子一心想要求關嬤嬤醫治,她在考慮要不要讓啓路奪取這個功勞,結果沒有機會!
難不成被……
不想不要緊,一想出了一身冷汗。
“來人,速速去請二皇子。”賢妃急急想要喊了兒子來商量良策。
“母妃,您也太不小心了。”留着幹什麼,一把火燒掉了就行:“您的意思是被他取走了?他有沒有近你的身”這是什麼樣的招數。
想了半晌,搖了搖頭。
“倒是他身後的一個宮女有碰了我一下,當時嚇得都不敢擡頭。”賢妃一下就驚覺了:“就是那宮女有問題!”
尋常宮女衝撞了她早就嚇得跪下救饒了,但這個宮女只是低頭匆匆而去。
當時只覺得太子欺人太甚不將她放在眼裡連着這個他身邊的宮女都這麼放肆,如今看來卻是着了道了。
“這可是一件麻煩事了。”蘇啓路皺眉道:“母妃,那解藥就是能製出來了?”
有配方當然有可能。
“藥材難尋,但宮中又會缺什麼呢?”賢妃說道。
“母妃,您記得那藥對不對?”既然知道是什麼,自然就不能讓對方拿到什麼。
賢妃點了點頭,這一點她完全能做到。
當下,賢妃又將太后的態度告訴了二皇子蘇啓路。
“天時、地利、人和。”蘇啓路低聲說道:“我還差什麼?”
當然是天時了。
既然太子要給皇帝醫治,那就用這個時機。
治不好卻治死了!
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倒是一個絕佳機會。
賢妃點了點頭應和。
可是,讓賢妃沒料到的時,她再次去乾清宮看皇帝時卻被攔了。
“太子有令,既然他回宮了皇上的一切起居飲食都由他來照顧,請諸位娘娘回去歇着吧。”常得順就覺得皇帝病得太蹊蹺了,不敢怒不敢言,一聽太子下令他立馬就站了出來親自在門口擋駕。
“公公,太子這是……”賢妃惱羞不已。
“娘娘,您還是請回吧,適才太子將皇后等人也請回去了。”常得順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皇帝醒不來,他的安穩日子也到頭了。這些年在宮中,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賢妃等人,更不要說二皇子蘇啓路那類性子陰冷的皇子。
既然選擇站在太子這一邊,和她們遲早要撕破臉。
賢妃點了點頭打道回宮,心裡卻是痛恨這個常得順,心道總有一天會將他一併辦了。
“殿下,人都打發了。”賢妃最爲棘手,常得順親自上陣。
“有勞公公了。”蘇啓民道:“公公,父皇身邊的人請您用您最親近的,實在不行的話,本宮會將所有的人都換下。”
關嬤嬤開始製藥了,那邊是寧王在保障安全,防備着賢妃狗急跳牆,蘇啓民決定親自鎮守。
“父皇的吃食用藥全都由我的人檢查後再用。”他這麼做其實也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一旦皇帝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皇后曾勸過過他讓他不要趟這趟渾水,但是這些年蘇啓民在民間長大,又在東海呆了那麼多年,既然有希望他就不想放棄,所以執意要救醒皇帝。
皇后見兒子固執,只有苦笑的份。
曾經的自己和啓民一樣,相當的信他。
結果,這兩年越來越寵賢妃,二皇子地位水漲船高,弄到了今天的地步都是由着他咎由自取的。心裡對皇帝真正是又氣又恨。
兒子要搭上自己,她也沒有辦法的事了,只能祈禱成功。
太子之所以這麼執着,成算也是很大的。
一是有了配方,二來邱秋又借了火星水星給他使。
對水星火星,他是深信不疑的,有她們看顧着父皇的用食就能確保萬無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