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呀,邱秋表示這次的事還沒有完畢。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從現在起,你還有你們要好好做人!”阿風手一一指過衆人:“不準再欺負婦孺兒童,特別是我這個妹妹,見着她你們要當姑奶奶一樣尊敬,否則……”
“好,我們都聽您的,我們都聽您的。”鍾廣連忙答應,這時候的他恨不能將頭埋進褲襠裡。
“做點正事,別再混日子,以後死了都沒臉見你祖宗!”阿風冷聲說道。
“是,大哥你說得對,我們按你說的去做事!”前一刻是孫子下一秒就成了大爺:“你們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四人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呲牙裂嘴相互攙扶真是恨少生了兩條腿,又或者說沒有聽老大的話才遭了這些罪,這會別說讓改邪歸正只要不要他們的命怎麼樣都行!
這樣就解決了?
邱秋還有點蒙,前一刻還是敵人,這會就變成了親人。
“姑奶奶,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下次再也不敢了!”一邊扇着自己的耳光一邊道:“以後看見姑奶奶您我們都躲遠一些,絕對不會再來找麻煩。姑奶奶你有什麼事招呼一聲,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算你們識趣!”邱秋嚥了一下口水再看了一眼某男心裡抽了幾抽,有本事就是好啊,瞬間就收伏了一羣小弟。這也算是意外收穫不成。
“走吧!”揮揮手阿風讓他們滾蛋。
眨眼功夫,幾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邱秋還沒有回過神,眼前就變得很清靜了。
“你還不走?”阿風看眼前的女人有點傻乎乎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有男人的女人啊,真是很可憐的。
走,上哪兒去。
他幫自己擺平了事是不是該感謝一聲。
“風大哥,謝謝你,要不我請你喝一杯咖……”啡字沒說出來她回過了神,居然還以爲是在現代呢:“我請你喝一杯酒吧。”
這話說得真難聽!
正常該說請他吃一頓。
“你請我喝酒?”阿風難得好笑一次:“你一個女人做點小生意,拖家養口不容易,要請我喝酒等你家男人回來再說吧。”
那你就慢慢等!
邱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着道了謝。
心道還是有活雷鋒,做好事不圖名不圖利還不用報酬。
“姓鐘的估計以後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了,只是你自己還得小心,畢竟是女人。”雖然長得有點胖也有點醜,女人這類東西就是讓人容易失控。
說起胖,阿風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邱秋,比娘給自己娶的那個媳婦縮小了一倍吧,和她比眼前這女人還真的算不得胖了。
看自己,邱秋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臉一下就紅了。
咦,她怎麼變得害羞了,落落大方纔是她自己好不好。
爲般臉紅爲了啥?難不成還有荷爾蒙在作祟?
就在邱秋自作多情的時候,阿風已經走遠了。
沒人看見其實他這會兒臉也紅了,他有點不明白的是自己爲什麼會將眼前的人與家裡那個沒有緣份的女人相比。
也不知道,娘有沒有將她送回去。
娘看似柔柔弱弱的,爹在的時候都聽爹的,但卻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
自己是反對娶親的,但是娘不同意,她說自己不娶就不能傳宗接代香火無法延續,她死了也沒臉面對爹。
村上的姑娘嫌棄自己家窮沒人願意,她就跑外村去找。
東家長西家短,誰家姑娘誰家表親問得清清楚楚的。
可惜,還是沒人看得起,皆因爲自己家沒有田地。
那一天自己打了一頭野豬回來,娘卻背了它就走,說是要去換錢。
沒料到,卻是換回了一個胖女人。
而且還請人給擡回來的,那擡轎子的人一邊擦汗一邊嫌娘給的錢少。
“說好的價格怎麼能變呢,先說斷後爲亂。”娘一邊紅着臉一邊狡辯。
打獵回來的自己覺得好奇,娘是去鎮上趕集怎麼還捨得花錢坐轎子。
正納悶時小妹跑來告訴自己,說娘給擡回來一個胖胖的大嫂。
真正是嚇了自己一大跳。
那根本不像一個人的樣子,坐在那裡就是一堆肉,雙眼鼻子包括嘴巴都已經深深的陷進了臉裡。
胖,真正是太胖。
“風兒,我知道她配你有些委屈你了,但是咱家庭條件如此,你得聽孃的話,婚書都有了,好好和她過日子,生幾個娃子,咱老吳家就有後了。”娘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滿滿的笑意:“回頭娘見到你爹也有交待了。”
“娘,我的親事您別操心,堂堂七尺男兒豈能爲家小所累。”阿風想起當時自己無意頂撞了娘還是很內疚的:“娘,我要去參軍,我要建功立業,以後我會找一個孝順您的好兒媳,這個人從哪兒來還從哪兒去。”
“夫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夫君,你不能不要邱秋的。”滿臉紅得像個燈籠,聲音像蚊子,居然有勇氣向自己表白。
阿風看了一眼那胖女人滿眼的厭惡掉頭就走。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走的時候將婚書居然揣在了上衣的口袋裡。
婚書!
無人的荒野,吳風掏出那張紙看了一眼,無奈笑了笑。
自己還真成親了,娘用野豬給自己換回來一個媳婦!
不要她,還得寫休書。
據說這休書有七出七不出,而七出又有七去七棄。
無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妒忌、惡疾即爲七棄。
無子倒是最好的理由。
吳風盤算着三年無所出,休了她大約也沒什麼吧。
只是,他離家出走已經快三年了,這事兒卻沒辦法解決因爲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很危險,要離她們越遠才能越安全。
那個女人,就算是她倒黴吧,又或者自己註定要對不起她!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收起婚書長嘆一聲,不知道自己的大事何時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