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居然真正的說動了這個叫阿風的男人和自己合作生意。
吳風表示對生意不懂,邱秋拍着胸脯保證不會虧本。
現代的白骨精在這落後的古代做點小生意都虧本她也不用混了。
“不會虧本你還找我合夥幹什麼?”吳風瞪眼道:“那不是白白送錢給我?”
“因爲我不熟啊,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得找個靠山。”邱秋毫不隱諱的說道:“背靠大樹好乘涼,你在工部都能找到人,有這麼硬的背景,以後我做生意也就不怕遇上麻煩事了。”
原來是要拉自己墊背。
“沒有的事,絕對不會。”邱秋舉手發誓:“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實人,標準的良民,做生意就是做生意,絕對不會違反亂紀,更不會給你招惹麻煩的。”
不招惹麻煩又爲何要找靠山。
“我不招惹麻煩不意味着麻煩不找上我。”邱秋聳了聳肩:“懷璧其罪,要是我的玉米種子被人惦記上了,又或者以後我的生意做大做強了,我那沒良心的男人又不回來,孤兒寡母的怎麼護得住。風大哥,這事你一定得幫我,你跟我合夥做生意,你也不用焦心,每年就只需要分成就好了。”
邱秋知道這個叫阿風的男人是兵丁,而戰友情份又是最真摯的,只要一提到她那個莫須有的男人他就會心軟的。
“罷了,由着你吧,但有一條記牢了,別惹事,真惹了事神仙也救不了你。”吳風想着自己的身份其實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若真有那不長眼睛的要找你的麻煩,我能幫的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纔是好兄弟!
邱秋很哥們的拍了拍阿風的肩膀,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是在古代,她就不該這麼豪爽,男女設防很嚴重蟶。
“你別介意啊,我在家的時候就愛拍拍我兒子。”說完這話邱秋很想將自己的舌頭咬斷,這不是想要佔他便宜嗎?訕笑着趕緊離開。
好在,這人好像並沒有反應過來,他居然沒有生氣。
邱秋悄悄的拍了拍胸脯,真險啊,得意總容易忘形!
邱秋的泡竹筍經過一天的試驗成功了。
酸酸的竹筍很是美味。
接下來,運輸出去就是個大問題。
每一次運輸邱秋都懷念現代的塑料袋。
兩個竹筐,各裝一個大陶缸,駝在了馬背上。
於是,人只能靠腳走出山去。
“吳家大娘子,下次你還來不來?”王老伯和關氏送到了村口都不捨得離開,看着馬背上的兩缸子泡竹筍很是激動,這兩缸子邱秋給了他們二兩銀子。
二兩啊,糧食都可以買很多了。
“我拿出去試試,能賣的話下次來就不是一匹馬了。”邱秋對王老伯道:“除了泡竹筍,那幹竹筍也一定要制好,別生了黴壞了就浪費了。”
“我們都聽你的,一定聽你的。”王老伯連連點頭:“等日子好過起來了,村上的後生能娶媳婦了,我們一定給你立長生牌。”
長生牌,真正是嚇死個人啊。
邱秋連連擺手表示不需要。
“你這個女人膽子不是挺大的嗎?你還害怕什麼?”三天的朝夕相處,吳風對身邊的女人是刮目相看。
做事有板有眼,而且見識好像還不淺。
這真的是一個村婦嗎?
他再度表示懷疑。
一個肥胖的身體上那個腦袋瓜子裝的啥?
“你怎麼知道村子裡出傻子是因爲親戚成親的原因?”這麼多事,最讓吳風想不通的就是這麼一件。
“這有什麼稀罕的!”邱秋想要是落在現代,小學的孩子都知道基因的原因:“我們村子裡以前就有一家人從來不娶外面的女人做媳婦,全是自己家親戚,嫁的娶的都是自己家親人,落到最後,子孫越來越傻,最後還是旁人提醒才知道原因。從此以後,家家戶戶都知道女兒最好嫁外人,娶媳婦更要娶聰明的。”
娶媳婦娶聰明的,這又是什麼道理?
“孩子的聰明程度很大一部分都是隨了母親。”邱秋之所以知道這事還是緣於一個相親的故事。所說一個男子要是聰明的話,那你一定要小心他的母親,因爲他母親智商絕對不會比兒子低的。同理,男子木訥,那麼未來的婆婆也會有多精明。
“娶妻要娶賢,事關子子孫孫。”邱秋搖頭嘆息:“可惜啊,你們這些男人往往只看外貌,娶回去當花瓶。”
什麼意思?
“只看見好看的就想娶,結果有些人笨得傷心,就當花瓶一樣成了擺設,不能成爲賢內助,那就是一大損失。”邱秋想起自己這悲劇的穿越人生就是這樣的:“我知道的,我那沒良心的男人肯定也是這樣的,嫌我胖,嫌我長得不好看,所以才三年都不回家。”
“你誤會他了。”不知道怎麼的吳風就想要替那個吳良心解釋,說不定已經爲國捐軀了。他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他要真嫌棄你就不會和你成親你們也不會有孩子,更何況,你這麼聰明,長得也不算難看,他不會嫌棄你的。沒有回來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也是有苦衷的。”
“是嗎?”邱秋苦笑一下:“你說的話倒是挺委婉的。”
什麼叫委婉?
哪一句?
“就是說我算不難看啊!”邱秋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臉頰:“其實吧,我也不算胖,只是有點嬰兒肥,仔細看了說不定還覺得挺可愛的。”
嘔!
吳風差點吐了出來,沒見過這麼自戀的女人。
還別說,跟這女人在一起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挺有趣的。
生活也覺得越來越有滋味。
不對啊,怎麼能這麼想呢?
她是一個路人甲,與自己根本就沒有關係。
就算有關係,也是介於照顧難兄難弟遺孀的份上的。
這樣想着沒多久,吳風就發覺自己想錯了。
“我實在走不動了,風大哥,要麼你先走吧,我慢慢出山去。”該死的爬坡,邱秋在鍾家山都沒有這麼痛苦過,當然,那時候的她是巡山,這是趕路,根本就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