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霓正想繞過曹老闆就離開這裡,好回去吃一頓熱騰騰的飯菜。
哪知曹老闆卻側身擋住了她,看着她道:“夏姑娘,難道我的提議不好?”
好!好得很!
夏雲霓表情淡淡道:“曹老闆是一家店之主,店中有僱人幫忙,可我不一樣,瑣事全都要靠自己才行!所以曹老闆請恕罪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繼續比賽!”
曹老闆聽她這麼一說,眼睛狠狠瞪向她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夏雲霓朝着他甜甜一笑,道:“就是我話裡的那個意思!”
曹老闆還想繼續跟着她理論,這次比賽可不能就這樣輸了!
曹家家大業大,怎麼可以輸給面前這麼一個小姑娘!
想了想,曹老闆不服道:“難道你是怕了我?”
一聽這話,夏雲霓恨不得笑出聲來,現在贏的可是她好嗎?
她道:“既然曹老闆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曹老闆見她滿臉的不耐煩,心裡也是怒氣,在外面誰不對他客客氣氣的!就唯獨眼前這麼個黃毛丫頭,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正想伸手一把攔住她,沒想到的是人羣之中突然走出一個相貌堂堂看起來氣度不凡的男子。
他走的離他們近了一些,笑道:“這位掌櫃的輸了便就輸了,爲何還要如此糾纏不休!”
曹老闆怎麼也是在生意場上待過的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沒遇見過。
但眼前這男子他卻有些疑惑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位男子非富即貴,衣裳穿得是上好的錦鍛,袖口和衣襬還用的是金絲收線,衣服上潔白無一物,腰上別的是上好的金腰帶,右邊又掛了一塊漆黑如墨的美玉,看起來就價值昂貴,不似凡品!
一頭漆黑如墨的頭髮被高高豎起,男子挺拔的鼻樑還有那多情的一對桃花眼,更何況他現在還笑意滿滿的看着夏雲霓,連兩道濃眉也泛起了漣漪。
男子長得不算帥,特別是夏雲霓見過顧景天和曲仁之後,但是這男子的氣度還有這一通身的打扮就讓人覺得他不似普通人。
周圍圍着的女子們已經有幾個微微紅了臉蛋兒垂着眼還在不停的瞅着他的側顏。
儘管這樣,不少女子都還是害羞不已的盯着他來回的眨着眼看。
曹老闆沒見過這人,但看他一身穿着還有旁邊那護衛的模樣,也不得不小心道:“這位公子你可能不大理解情況,我和這位夏姑娘只是正常的切磋而已,不論輸贏!”
夏雲霓一臉驚訝的看着他,這話怎麼一開始沒跟她說過,還真是站着說謊都不臉紅的人!
但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己如果反駁說不是的話,不僅當衆弗了他的面子,可能以後更是不待見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席琛剛纔在茶樓之上觀戰就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遠遠看見這曹老闆對着夏姑娘糾纏不休,自己一時沒仔細想什麼,全憑着衝動就走了過來!
倒是沒想到這樣會給夏雲霓帶來更多的不便!而且對於她來說,自己還是一個陌生人!這麼突然出聲幫她,她心裡或許也會產生懷疑也說不定!
於是,他笑看着對夏雲霓介紹道:“夏姑娘,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席單名一個琛字!”
席?這不是國姓嗎?
聽他介紹完,當場的衆人無一不驚訝的看着他,光這姓氏就已經夠嚇死他們的了!
但是夏雲霓來了這麼久,一直體驗的也是風土人情,對於什麼深宮朝廷離自己太遠的東西根本沒有涉獵,所以哪怕聽見他的名字後臉上思高沒有反應。
人家都跟自己做自我介紹了,她怎麼也得迴應一兩句不是?
夏雲霓友好的笑着道:“你好,我叫夏雲霓,在這兒買胭脂水粉的,要是席公子喜歡也可以買點兒回家帶給自己的家眷們,她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眼見面前的女子聽見自己的名字時不爲所動的表情還有對着自己說的一番話,他不禁笑了笑,嘴角不斷上揚。
果然自己的眼光沒有錯!
原是這麼想,他看着夏雲霓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起來。
護衛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爺的小小變化,儘管外人沒有發現,但是他陪伴王爺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子如戲感興趣!
就這麼想着,連他都止不住多看了幾眼夏雲霓。
不知道她的魅力到底是怎麼讓王爺對她刮目相看的!
而這一番他們的心理活動,夏雲霓很遲鈍的一點兒也沒發現!
她見席琛穿的不俗,想必應該也是個有錢人!遇見有錢人的情況當然得多推銷推銷自己的東西。
想到這裡,夏雲霓本來準備離開這裡的迫切心理也轉變了,看着席琛就彷彿看見了閃閃發光的金子一樣。
曹老爸被席琛這樣的介紹嚇得張不攏嘴!
席琛,這個鼎鼎有名的名字不是他們的攝政王王爺的名諱嗎!
這人,難道就是王爺本人!?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片激動,連準備要和夏雲霓比賽的事情也給忘了!
他激動的吞吞吐吐道:“王王王…”
席琛把手指放在嘴上,朝着他小聲道:“掌櫃的,我希望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嗎?”
曹老闆激動的點着頭,明白當然明白!
他道:“您怎麼有空來東部?”
席琛神秘的朝着他眨眨眼,便不在和他說話了!
這次他可是要來認識夏雲霓的,可沒那閒功夫和這人套近乎!
他道:“夏姑娘來東部時就聽說了你的名號,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剛剛看了你畫的妝容,我就非常喜歡!”
夏雲霓笑道:“你喜歡就好!”
你顧客覺得好那纔是真的好!
他轉身又對着曹老闆道:“這位掌櫃的現在還依然想找夏姑娘的麻煩?”
瞧着他這一臉的神色,感覺要是在繼續找夏雲霓的麻煩,非的把自己大卸八塊不可!
想到這裡,他縮了縮脖子,道:“沒有沒有,當然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