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又是議論紛紛,都說艾豐書是條瘋狗,亂咬人。
當時他的腿被打斷的時候,張海山父子明明纔出家門,而且有人證。
有大膽的村民,直接就罵他不要臉,惡事做得太多,活該他被打斷一條腿,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艾金蓮可忍不住,大聲道:“三哥你不用說得那麼好聽,我不用你擔心……”
阿秀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因爲那兩名凶神惡煞的官差過來了。
艾豐仁黑沉着臉擋在了艾金蓮面前。
二弟和奶奶的做法,太絕情,也太丟人現眼了,他們這是完全不顧親情,也完全不顧金蓮的幸福。
艾豐書卻在那裡振振有詞:“你們大家說,張海山父子明明武功高強,卻一直藏着掖着,怕被人知道,以他們的武功和能力,他們卻甘心過苦日子。
還有我三嬸,明明孃家有那麼多財產,她也不回去收回來,以前我三叔在,日子好過還說得過去。
後來我三叔死了,欠了村民們那麼多銀子,她也從來沒說過去她孃家想辦法,這是多麼奇怪的事。
難道你們能夠理解,你們不想知道爲什麼嗎?唯一的解釋就是,我三嬸和張海山用了假身份,他們根本就不敢去黃家收財產!
你們別以爲他們剛纔,認出了那些親戚,說出了以前的一些事,其實這個很簡單,只要他們去打聽了,讓人畫了他們的畫像就行了。”
對於這兩個疑問,村民們也想知道爲什麼。
村民們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之前被艾豐書用銀子買通的幾名村民,也舉手上來來揭發。
他們有的說芸娘和張海山剛來的時候,都不敢說話,因爲他們說的是京城口音,根本就不是盤川話。
他們是後來才學了大潭村方言的,估計他們剛纔說的彆扭的盤川話,也是後來才學得的。
還有一個說,當時陳村長也懷疑,遲遲的不敢給他們上報身份證明。
後來不知道艾大夫用了什麼手段,陳村長才同意他們落戶大潭村的。
還有一個男人更加離譜,居然說有一次,艾大夫給他看病的時候,和他說起事,說漏了嘴。
他說他媳婦是京城裡面,大戶人家的小姐,身份矜貴,所以他是怎麼都不會讓她幹農活的。
其實,就算艾大夫不說漏嘴,村民們也看得見,芸娘皮白細肉的,是出來都沒有幹過農活。
村民們都很安靜,他們這幾人說的,都不是憑空捏造,都有一些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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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芸娘和張海山一家被定罪,村民們的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沉重,高興不起來。
太子將臉轉向芸娘:“艾夫人,這些問題,你能不能向大家解釋一下?”
丁香輕輕握了一下她阿孃的手,給她打氣,給她力量。
芸娘回握了一下丁香的手,讓她放心。
她便站起身,走到了太子他們面前。
鎮定了一下自己,芸娘回話:“回太子殿下,這個問題本來民婦是不想說的,準備一輩子爛在肚子裡。
因爲這是民婦家的隱私,屬於難言之隱,但是現在沒辦法了,民婦不得不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