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正大人臉色鐵青,疾言厲色:“你居然懷疑本縣會殺人滅口?你的意思是想誣賴本縣策劃了這些陰謀?”
阿山直視着縣正大人:“阿山不敢枉下定論,但是此案最怕的就是殺人滅口了,明明案子已經真相大白,要是沒了人證,也會變成冤假錯案。
殺人滅口的事,就算縣正大人不會做,也不排除別人會做,所以,此案應該即刻公開公正的審理,這樣對牽扯到的人才公平!”
阿豹的爹爹老淚縱橫。
兒子犯下的罪,罪無可恕!
他要承受來自家族親人的指責,子不教父之過。
他還要承受即將失去兒子的痛苦,兒子是他親生的,沒教好也是他失職,他原諒不了他自己。
現在他既痛恨兒子心狠手辣,沒有人性,又痛恨那些引他走上絕路的人。
阿山說得沒錯,這件案子必須要馬上公開審訊!
阿豹的爹爹便跪地請求:“縣正大人,小人請求公開審理此案,小人寧願兒子被判處死刑,也不願意他不明不白的被殺滅口!”
死者家屬也一齊下跪,強烈要求重審此案。
一定要讓此案大白於天下。
他們陳家連失兩名男丁,絕不能讓真正的罪魁禍首,再逍遙法外了!
阿豹和黃教頭都在,鎮上的賭坊老闆,也已經派人去了,很快就能夠將他抓捕歸案。
圍觀羣衆有些聰明的,早就看出了是怎麼一回事。
有些正義感強的,便附和着聲援死者家屬們。
有一人開了頭,便有無數人跟着附和。
縣正大人衆怒難犯,他擡頭看天,口裡答應着:“現在時候不早了,本縣今晚連夜將人犯押回縣裡,然後明天一早公審!”
這件案子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現在公審。
阿豹是沒有證據指證他,但是黃教頭是有證據指證他的。
還有那個賭場老闆,其實是縣正大人的遠房親戚。
他現在要做的是要先穩住黃教頭,然後在今晚一定弄死他。
阿山一臉冷霜道:“阿豹的口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們要侮辱陳老闆,陳老闆是受害人,縣正大人卻執意要關押受害人,這是什麼道理?
難道縣正大人認爲,陳老闆受的侮辱還不夠?一定要將他關在牢裡才甘心?
縣正大人,阿山不想多費口舌了,要麼現在審案,要麼馬上放了陳老闆一家!”
他現在膽氣壯了,手下來報,有一隊騎兵馬上就到了,那是太子殿下駐紮在縣裡的人馬。
他沒有那個難耐,徹底揭露三皇子的陰謀,但手裡有人馬,救下陳老闆一家三口,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縣正大人也得到了消息,知道阿山的援兵到了。
他如果不答應放了陳老闆一家,只怕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他只得很不情願的放了陳老闆一家。
阿山他們將已經擡上馬車的陳老闆一家三口,又擡下來。
陳夫人不斷哀嚎喊痛,陳紫嫣陪着抹淚。
陳老闆忍着身上的痠痛,找尋丁香的身影。
他躺在馬車裡面,外面發生的事他全聽到了。
他知道他能夠被放出來,是丁香丫頭救了他們。
他想真心實意的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