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回到客棧後,雨還在一直下,她取下雨笠蓑衣,掛在房背後,她身上還是乾爽的。
一會兒後,小狐和小紅蛇回來了。
小狐心情很不好,它是小紅蛇勸了好一會才勸回來的。
丁香想不到任何語言安慰它,她只能是拿一塊乾淨棉布,想給小狐吸乾淨身上的水珠。
小狐難過地搖搖頭,示意丁香怎麼忘記了,它們火靈狐有自我清潔的功能。
它很快就將身上的水珠全部抖落乾淨,身上的毛髮也乾爽了,它跳上了牀,鑽進了被窩,露出一隻小腦袋。
小紅蛇也鑽進了被窩,丁香是最後一個上牀的。
事實上他們三個都沒睡着,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心睡覺?
好在一會兒就天亮了,雨果然小了很多,並且有停雨的跡象。
丁香趕緊起牀,洗漱過後去鎮街上吃了早餐,還打包了兩隻燒雞。
深宅大院裡面什麼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像沒發過什麼事一樣。
昨晚上死的人,估計已經處理乾淨了,那些人擔心官府來查,只能是吃一個啞巴虧了。
丁香在鎮街上找了幾個當地老鄉,偷偷向他們打聽從這裡進山,最快多久可以到達帽子山。
官府是明文規定,任何人都不得上帽子山採藥的,帽子山腳下也有官兵象徵性地把守着。
但是規定是規定,這些附近的山民,不可能不偷偷上去,因爲在這些附近的山上,只有帽子山上的藥材珍貴一些,賣的銀子也多一些。
一箇中年男人緊張地提醒丁香:“你去帽子山幹什麼?聽說帽子山上現在防守很嚴,除了官府的人,所有人都不得私自上去採藥,一經發現,格殺無論,後果自負!”
他上下打量着丁香,誤以爲這個少年是外地來的人,是打算像他們一樣,偷偷上去帽子山採藥賣錢。
另一個男人補充道:“沒錯,我們前幾天纔去過,被官兵擋住了不讓上去,而且那時候帽子山上到處是官兵和狗狗,不知道在搜尋什麼人。”
還有一個男人湊前來答話:“聽說那些官兵和狗狗,昨天已經全部撤出了帽子山,不過山腳下依然有官兵把守着,不讓任何人偷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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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問他:“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男人回答他:“我剛剛看見阿強兄弟倆今早上回來了,是他們告訴我的,他們兄弟被雨淋了個溼透,不住的罵天罵地。
他們這幾天白進了一趟山,別說偷偷上去帽子山採藥,他們還差點被官兵當作壞人抓起來了。
我勸你們這些天還是別去採藥了,免得白跑了一趟,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另一個男人嗤道:“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咱們進山刨食的人,可沒你這樣的慫樣,你不是說官兵和狗狗們已經撤走了嗎?那還怕個毛,老子偏不信邪,雨停了老子就去!”
現在是農閒時候,又快到過年了,他得趁這斷時間去多兩趟帽子山。
偷偷挖多一些珍貴藥材,賣多一些銀子,給娃兒和媳婦買一兩套新衣服,也可以過一個像樣一些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