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看見丁香在不停地整理着石洞裡面的東西,沒完沒了的樣子。
他便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丁香,我們該下山了。”
丁香氣還沒消,轉過身看着他:“不如你一個人下山回去吧,我還是留在這裡等師父,白天可以練習輕功。”
啊?蕭三郎被丁香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和她早就說好了,帽子山上危險,誰都不敢保證陳赫會不會來第二次,所以丁香也同意了和他一起下山,暫時住在大將軍府。
丁香現在突然變卦,肯定是因爲他剛纔說的那句葷話。
蕭三郎知道問題嚴重了。
急得他上前抱住丁香,輕輕捉住丁香的一隻手,用丁香的手“啪”的一聲,打了他自己一個嘴巴:“你打我一下消氣吧,都是我嘴賤。”
在蕭三郎捉住丁香的手,要打第二下的時候,丁香抽回了自己的手,更加惱火了:“你幹嘛呢?你自己有受虐傾向,我可沒有施虐的習慣,真是的,打得我手痛!”
見丁香緩了臉色,蕭三郎嬉皮笑臉的解釋道:“手痛我幫你吹吹就不痛了,丁香,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惹你不高興。”
丁香推開他,口不對心的道:“我沒有不高興啊,你別亂想,其實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愛怎麼說,我沒有權利管你。”
這話說得多見外啊!
蕭三郎有些急了,便腦門一抽,趕緊解釋道:“丁香你別這樣,我知道我說那樣的話,你可能會誤會我是一個隨便的人,其實我長這麼大……”
蕭三郎差一點就說出他還是處男這件事了。
偏偏有那麼巧,丁香突然覺得自己也太小氣了一些,她便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再解釋了,其實我真的沒有不高興,我剛纔也只是說說而已,我也沒有說一定要留在這裡不下山。”
她不是傻瓜,如果她不跟着蕭三郎下山,如果陳赫知道她還在帽子山,陳赫會來第二次的可能性很大。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想她暫時還是住在蕭三郎的大將軍府裡面,等待師父師兄回來好一些。
這樣也好讓陳赫死了想捉住她的念想。
也能夠讓陳赫猜測,她可能已經將小狐它們的事告訴了蕭三郎,或者是已經將它們帶到了大將軍府,也好讓陳赫夜不能寐。
聽到丁香願意跟他下山了,蕭三郎鬆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丁香,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你解釋好,其實我……”
丁香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不好解釋便不用解釋了,反正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你看我像是小氣的人嗎?
這樣的葷話你又不是第一次說,再下流的話你也有說過……”
說到這裡丁香說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她也知道這樣的話,可能會傷到蕭三郎。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將蕭三郎和她說過的那些情話,那些打情罵俏的話,定義爲下流的話。
她想解釋,可她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
唉,還是算了,很多事情越解釋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