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面對丁香羞愧難當,丁香看在蕭三郎的份上,還是規規矩矩的喊了她一聲:“阿孃。”
婚期已經定下來了,這一聲“阿孃”遲早都要喊。
陳夫人喜極而泣,叫她身邊的人幫她取出,她收藏了多年的玉手鐲送給丁香。
此玉冬暖夏涼,說它價值連城也不爲過,是當時蕭王千方百計弄來給她的,現在她給了丁香,可見她對丁香的喜愛。
幾天後,丁嶽和芸娘他們到了京城,他們住在了丁嶽在京城的一處宅子裡,丁香將從這裡出嫁。
陳夫人坐着輪椅,親自過來負荊請罪,芸娘很大度的表示,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緣分這種東西,總是很奇妙。
如果當初不是陳夫人使壞,芸娘便不可能遇到艾友華,也就沒有丁香和艾桔梗的存在。
如果不是遇到丁香,蕭三郎的古怪病症,也許不會有治好的機會。
臨近婚禮前幾天,張海山一家和艾金蓮他們也到了京城。
老皇帝確定了蕭三郎無心皇位,他龍顏大悅,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將九皇子立爲太子,普天同慶。
他還從國庫撥了銀兩出來,承攬了蕭三郎大婚要用到的所有銀兩。
不僅如此,老皇帝還出了皇榜公告天下,十月初十蕭大將軍大婚,普天同慶。
繁瑣的大婚習俗,一整天下來,丁香累得夠嗆。
她身上繁複的九重嫁衣,以及頭上用黃金打造的頭飾,都快讓她透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進了新房,可以坐了,但是有喜婆看着,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紅蓋頭,依然不可以除下來。
蕭三郎終於空出身來,喝得微醉進了新房。
他按照習俗挑開了丁香的紅蓋頭,化了淡妝的丁香在紅嫁衣的襯托下,美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不知道爲何,丁香感覺自己今天特別累,甚至有了想嘔吐的感覺。
但是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再疲累也不能表露出來。
兩人雙手相執,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喝了交杯酒後,丁香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滾,再也忍不住乾嘔起來。
蕭三郎吃了一驚:“丁香你怎麼了?”
丁香乾嘔了好幾下,沒有嘔吐物出來。
她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疲累的感覺。”
在蕭三郎面前,她不用刻意掩飾。
她因爲化了淡妝,要不然她此刻臉色肯定有些蒼白。
蕭三郎趕緊幫丁香解下頭上的所有掛件,然後幫她脫衣服。
他一邊脫一邊安慰丁香:“可能是這些東西太重,婚禮過程又繁瑣,趕快去掉這些,一會兒肯定沒事了。”
丁香想分辯說,她的身體不應該這樣差勁啊,她已經脫胎換骨,也有了內功,不應該這個樣子啊。
可是她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
心想蕭三郎說得沒錯,興許真的是身上這些裝備累的。
當只剩下褻衣褻褲時,蕭三郎抱緊了丁香,在她耳邊體貼的輕語:“你先在牀上躺一會,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讓他們準備。”
說到吃的丁香胃裡又是一陣翻滾,她趕緊捂住嘴巴,這才猛然警覺起來。
她,不會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