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君回到家中,回到自己的院子,悶悶不樂,甚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孟夫人一開始是沒察覺,沒察覺女兒的異常,在女兒不但連中午飯沒和她一起吃,晚上也不來她院子吃飯。
以爲是女兒不舒服, 親自去看望女兒。
孟昭君在母親的探望詢問,她又能說什麼呢?
她不如一個鄉下女?他們家不如一個鄉下的家庭?
這鬱悶中也不能和母親說真話,只說是自己有點中暑了。
孟夫人一聽女兒說中暑了,問了身邊的人,知道女兒出大街去了,責怪的眼神, 然後安排人請郎中。
“娘,我真的沒事!”孟昭君確實有點頭暈, 只認爲是給氣的!不想喝苦藥!
“君兒, 你已經十歲,11歲了,該懂得照顧自己,沒事少出外面去,有什麼事情交給身邊的人辦!”
“母親,我知道了!”孟昭君面對母親的教訓,有那麼一點不願意聽,低着頭還是悶悶不樂!
“說,到外面去,發生什麼事了?”
知女莫若母,孟夫人還是瞭解自己的女兒的,肯定是到外面遇上了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一開始回來京城的時候,他們家住在孃家,女兒和她一起面對京城的人,去參加一些貴婦人邀請的宴會。
女兒面對那些貴婦人身邊的千金,被他們高傲的眼神,被鄙視的眼神, 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也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女兒一直在悶悶不樂中。
這五年多,他們一家人在京城已經站穩了腳跟,一家孃家人的關係已經買一座小的宅子,依靠嫁妝和夫君的奉祿,也能過的小安康。
在這京城隨便在一戶人家都可能是大富翁,權貴之人,他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孟昭君還是不願意和母親說,不是永遠不會說,是現在心情不好不願意說。
對母親只有搖頭,心情不好的她躺在牀上,真像病了一樣。
連之前她引以爲傲的彈琴,琴棋書畫,在這時都不願意用來解愁。
孟夫人定定的看着女兒的臉,確實,見到女兒的臉色不大好, 手溫柔的去摸女兒的額頭。發覺她的額頭有點燙!
並不知道是中暑還是這熱天裡, 女兒躺在牀上引起的熱度。
只能等大夫來看病, 她給女兒安慰了幾句, 讓他什麼事都不要放在心裡,總會有解決的方法。
孟昭君……,說的那麼容易,現在手中沒人,背後的靠山不夠強大。
她嫌棄自己的年紀還小,如果能長大一點,能用自己的婚姻選擇更權貴的家庭。
但他知道戲文的普通官員女兒嫁給皇宮的老大,想成爲他的寵兒,又談何容易!
況且現在的皇帝也人到中年,等她長大皇帝老兒已經老了,再有權威,也是一個老頭,還不如富貴人家的公子,也不如皇帝的那些兒子。
孟昭君從懂事以來就已經從管家的嘴裡知道,他們這個國家皇帝姓趙。
從開國以來,開國的那個皇帝馬上江山整整在爲了好幾十年,現在這個皇帝是之前皇帝的兒子之一,也已經從二十多年前登基到現在。
孟昭君猜測現在的皇帝肯定有四五十歲,如此快要進黃土的人,再多的榮華富貴,她也不願意嫁給這樣的人。
可不想年紀輕輕跟着皇帝進入皇陵,怎麼死都不知道!
如果認識皇子,那些親王的兒子,這可能還有用,但她知道依照父親的身份,嫁給這樣的人,不能成爲正室。
只希望兩三年後,父親的官位高了,她的前程也能好一些。
這時大夫來給她看病,丫環給小姐的手放一塊手帕。郎中給這位孟小姐把脈過後。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孟夫人在郎中一隻手摸着山羊鬍子,沉默中她忍不住問道。
“這個小姐心中有鬱,以後有什麼事都要想開點,有點中暑,開藥給她喝,也希望她的心情開朗些,令她的病情好快一些!”
孟夫人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女兒,女兒閉着眼睛像睡着了,她知道女兒並沒有睡,是嫌棄郎中多言。
郎中立刻在桌上寫了一張藥單,讓孟夫人的人自己抓藥。
孟昭君身邊的丫鬟給郎中出診銀子,然後送大夫出去。
孟夫人也沒有,一直在女兒這裡,安排一個丫鬟守在這裡,她召喚孟昭君身邊的丫鬟到客廳那裡問話。
“說吧,今天小姐去了哪裡?”孟夫人在客廳坐下,眼神嚴厲的看着良辰。
良辰低頭跪在夫人的腳前面,她知道如果不回答,會受到懲罰!
“夫人,小姐說有點悶,想出去逛逛,順便買點女兒家的東西!”
“她在馬車裡怎麼會中暑?又幹了一些什麼?”孟夫人對於丫鬟說的這個話不滿意。
“我們的馬車出現在街上,小姐說遇到了熟人,要跟上那一羣人!”
“那是什麼人?”
“小姐說是新縣的人,一開始奴婢也不相信,一直到那些人下車,進入一個賣布料的店鋪,然後又從裡面出來。”
“真是新縣來的人?還是認識的?”
孟夫人腦海裡搜索,女兒在幾年前在新縣有什麼朋友,既然是朋友,爲何見面後會不開心,那麼這個人和女兒的關係一定不好。
“夫人,您還記得老爺組織人去參加某個農村莊主的莊園,不是,夫人還組織一些貴婦人一起去。”
丫鬟說的事情,孟夫人對於幾年前的事情還記憶深刻,就因爲夫君在新縣的政績好,在年尾掉來了京都,也順利的站穩了腳跟,不要再到外面去歷練。
“是那個莊園主人一家?他們來京都幹什麼?”
。孟夫人並不覺得他們能在京都買房子,也許是來看望親戚,畢竟幾年過後,那個人的女兒們也已經長大,他們的女兒嫁來了京都也不出奇。
孟夫人還記得那個農村婦人的皮膚如此之好,她的女兒們如此嬌貴玉葉。
“聽車伕說,帶他們去好幾家的店鋪和倉庫的管家,是某一位葉府的管家,車伕也說那位管家把房子和店鋪都賣給了新的主人。
這都是他們車伕之間的交流,半天到的消息!”良辰把他們跟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夫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