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鳳身子顫抖得厲害,道,“嗚嗚……我……我!”
一旁的夏二伯譏諷一笑,道,“大哥,今天啊,我們就先把那些補貼的東西先搬回去一些吧,等明天再來商議和離的事情。”
這樣一說,一旁的夏金強等人,眼睛都是一亮,都不用人吩咐,這幾人一下把周大錘按在地上,開始翻周大錘的衣服鞋襪。
等翻出半塊銀子,一把銅錢,踢了周大錘一腳,這幾人才又按住小寡婦取東西。
當然了,小寡婦頭上的鍍銅的髮釵啊,銀丁香啊啥的,全部都給取走了。
夏金強本就是一個混子,也不嫌棄寡婦太老,還在身子上抓了幾把,這才鬆開了人。
看見小寡婦的狼狽樣,夏世鳳一臉的解氣。
不過,下一刻,在看見自己幾個哥哥,侄子在翻自己家裡的東西的時候,她一下又心疼了。
“哥,哥,還是算了吧,給他們留點。”
夏金強道,“什麼留點?這些東西不都是我家裡的東西嗎?大姑,不是我說你,你養老白臉也要看好人啊,這人長得又老又醜,真不知道你圖個啥,不過,你養老白臉我這做小輩的說不着你啥,但是你拿我家裡的東西養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在周家屋子外,早已有人圍着指指點點,夏金強也不怕把事情鬧大,只撿着東西說,“這板凳是我爸做的吧?這盆是我二伯家裡買的吧?這碗我說咋這麼熟悉,原來是媳婦孃家的陪嫁啊,這嬌月身子上的衣服很眼熟啊?嘖嘖,這不是我媳婦被人偷走的那件衣服嗎?這周福周強穿的衣服和鞋子都很眼熟啊,嘖嘖,不是我娘給我爺爺做的新衣嗎?”
一番話念叨下來,就是夏大姑,也一下臉紅了。
周強周福又恨又氣,道,“有什麼了不起?還給你們就是”
說着話,一下就把衣服脫下來丟地上。
夏金強也不生氣,直接撿起來,道,“我拿回家還給我爺爺。”
這裡翻箱倒櫃,很快,值錢的東西就被幾人順走或者砸掉,等一切弄好,一羣人推開周家大門,揚長而去。
在周家,周大錘和小寡婦趴在地上嚶嚶哭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好不傷心的模樣。
周家的三個孩子都沒有跟着夏大姑走,夏大姑哭泣得分爲的傷心,在一旁,夏大伯道,“有啥好哭的?等着吧,沒幾天,就又像螞蝗似的靠上來了,趕都趕不走。”
“大哥,嗚嗚,我的家都快沒了啊。”
“你的意思是,怪我們砸了那些東西?”
“我……我……我什麼都沒了。”
夏二伯涼涼的道,“什麼你的?不都是從我們兄弟幾個家裡拿過去的嗎?如今我們自己砸自己東西都不心疼,你心疼啥啊。”
夏大姑被賭得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又開始嗚嗚哭泣。
夏大伯道,“下一次,你如果還養那老白臉,你就當沒我這個哥,以後也別回孃家了,別說你是想爹孃,你不過想兄弟家裡的財物而已,即使你想爹孃,也別怪我揍你回去,我是長兄,我要揍你的話,沒有人敢說什麼。”
夏二伯道,“大姐,如果你還回周家,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兄弟吧。”
夏世康也道,“你和你兄弟媳婦一直不對付,如果回了周家,以後,我們就不來往了,反正大家你已經嫁出去十多年了,這水也潑出去十多年了。”
聽見自己兄弟的這番話,一旁的夏大姑身子都涼了,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等一行人回到夏家,夏大伯等人自發把從周家奪來的財物放自己腰包花了,誰也沒有管夏大姑,而夏大姑,也跟着夏爺爺等人在夏二伯家裡住了下來。
這一場鬧劇表面看,就這樣結束了,因天氣越來越冷,村人便也越發勤快的累積柴火,準備過冬。
這一天,夏小蟬和小傻子說了說糧食的事情,因考慮到人多了的問題,便打算再去鎮子上多采買一些糧食。
對此,熬一忙道,“夫人,這些事情讓小的們去忙活就行了,哪能讓夫人勞累?”
對熬一的說法,夏小蟬也沒有多想,只道,“行,那你們再去把這一百兩銀子都買成大米。”
“是,夫人。”
熬一和熬二便出門辦事去了。
而夏小蟬帶着小傻子翻了翻庫房,對小傻子道,“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有些小了,最近村子裡的人正好都農閒了,我們找人沿着房子多修幾間,再修一個大院子,把附近的地頭買下來吧,還有,到底沒有過戶,得麻煩村長去鎮子上跑一趟,先過戶。對了,最近,我們得弄一筆錢多收一些皮毛,我打算冬天的時候,拿皮毛做了皮靴子來出售。”
“皮靴?什麼是皮靴啊?”
夏小蟬耐心的解釋,道,“皮靴就是拿皮來縫製的靴子,不但抗水,還保暖,冬天在雪地裡行走可暖和了,也不用擔心水把靴子打溼了。”
小傻子眼睛眨了眨,精光一閃而過,道,“皮毛真能縫製好防水保暖的靴子?”
“是啊。”
“那鞋底怎麼解決?”
尋常的鞋子,都是拿布弄的千層底,一到冬天,穿的鞋子就很糟糕。
夏小蟬笑了笑,道,“我自會尋到耐磨的板子。”
夏小蟬所謂的耐磨的板子,由於沒有橡膠,是拿皮和一種樹的汁液融合一起製作的。
其實這種樹,就是現代的橡膠樹,前世夏小蟬無意在叢林裡找到了一些這種樹,並通過試驗,做成的這冬天穿的防水靴子,這種靴子最昂貴的時候,一雙能賣到十兩銀子,當然,這種十兩銀子的靴子上面還有特殊的繡花之類的,穿着很華麗好看。
後來,這一門生意也因爲大嫂陳氏的泄密,導致秘方泄露,生意最終做不下去。
這一世,要累積鉅額的財富,夏小蟬打算從這個冬天開始。
倒是小傻子,在看見夏小蟬的笑容以後,被晃了一下神,接着,眼神變得灼熱起來,夏小蟬心裡一驚,正要離開,小傻子的嘴脣,卻一下印了下來,下一刻,她掙扎不得,只能任由她施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