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兩個奴僕又見了一些有姿色的姑娘,而見到這樣的姑娘,便都給了一個同樣的銀荷包,並把貴公子在梅花林的消息傳遞了出去。
梅花林,一羣公子哥嘻嘻哈哈,正在打賭。
在上首的,正是那熬姓公子。
這熬公子看着下首的人羣,呵呵一笑,道,“下人來報,在山下,有兩個姑娘上山來了,如此,不如大家各自施展手段,看誰手段高明?”
“哈哈,此番甚妙,輸掉的人,可得把貼身的玩意留下。”
這話一說,一旁的熬姓公子帶頭,一大堆的公子哥兒都把自己的隨身玉佩之類丟在了一旁的盒子裡,只等着目標上山。
等第一聲暗號聲響起,所有公子哥兒都興奮起來,看向一旁,這些公子哥都是京城裡有權勢的那幾家的孩子,這夥人平時都玩得挺兇,這一次,大家湊在一起玩耍,除了熬公子因爲即將來的大戰要拉攏幾人,也是因爲幾人興趣相投,能玩得到一塊兒。
都是世家公子,平時裡尋樂子,大家都一起玩過,這一次,自然要玩一些新鮮的。
於是,在整座臘梅山的幾條入口小道,幾人分別來到梅林裡站着,只等着獵物上山。
這一日,在附近的村子裡,有那麼幾個愛慕虛榮的女子來到臘梅山藉着採花的名頭,和貴公子勾搭,在後面說出去,也成了京城貴公子圈子風流韻事的談資之一。
在金燦燦的梅花樹下,身穿錦緞的白衣公子拿着扇子,身子站得筆直,扇子揮動的時候,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風流倜儻,俊俏無雙。
京城的公子哥們,因長期不勞作,面容都是白淨俊俏,脣紅齒白的,那手掌也細緻修長的,和平時的山村漢子比起來,面容上看起來,自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個怯生生的,嬌滴滴的聲音對着那男子道,“公子……能否打攪你一下?”
熬姓男子聽見這嬌滴滴的聲音,眸子一亮,緩緩轉身,露出自以爲瀟灑帥氣的笑容,“當然可以打攪,姑娘,歡迎打攪啊!”
結果,當他轉頭看清楚眼前女子的面容,下一刻,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眼前的女子雖然有一個好嗓子,但是……特麼的,這又長又黑的大餅子臉是哪家的醜鬼?這又臭又難聞的嘴巴,別提親一口了,就是對着說一句,也想吐啊,這水桶一般的腰身和粗短的身材,就更加不用說了,怎麼看,就能和豬那樣長膘的生物連在一起。
幾乎立即的,熬姓公子一扭身,便想開溜,同時,他心裡暗暗“呸”了幾聲,這兩個辦事的阿三和阿四實在太不像話了,叫他找美人,他竟找來這樣的貨色?
眼前的女子心情則剛好和熬姓公子相反,在看見眼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一下傻眼了,天了,這公子哥可真俊啊,要是能睡上一回,就是死也值了啊。
這姑娘是附近一入贅鄉紳家裡生下的獨女,因家裡只有獨女,且父母寵愛,在成年後,雖然招了個長工做女婿,但是,因她的長相,到底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和諧,她因覺得自己出生富貴,是大小姐,對窮困的長工也是看不上的,理想中的女婿,正是眼前油頭滿面的公子哥兒。
以她家裡的條件,自然找不到像樣的公子哥兒做女婿,也因爲這個緣故,她的日子過得相當苦悶憋屈。
一直拿那長工出氣折騰。
這一次,她偶然聽人說,在新開的梅花林,有不少風雅富貴的公子哥來尋花問柳,只爲一夜情事,她一聽之下,一下就心動了,丫鬟婆子也不帶,隻身就來到了梅林。
她沒有想到一切都是真的,啊啊啊,竟真的有好看的公子呢。
見公子往回退,她急切的道,“公子,你別害羞了,奴家,奴家自願從了你,公子,奴家任由公子採擷,不要公子負責啊。”
聽了這話,熬公子險些沒直接吐出來,這個……到底是什麼鬼?
他還在恍惚,在身後,女子卻一下衝過來,一下朝着他撲過去,並惡狠狠摟着他的臉親了一口。
啊!
就是這一口,讓他泛起無數的噁心,下一刻,拳頭一揮動,一腳朝着女子踢過去,把女子的一巴掌給拍暈了。
如果他被非禮的事就這樣傳出去,他也沒法活了。
尤其是被這樣一個玩意兒非禮。
同一時間,夏小蟬看着身邊的小傻子,道,“夫君,你今天怎麼老是笑”
小傻子樂呵呵的道,“高興啊,有好事呢。”
“啥好事啊?”
“不告訴你!”
在夏小蟬沒有看見的時候,小傻子眸裡冷光一閃,下一刻,一下就歸爲平靜。
與此同時,熬公子跌跌撞撞朝着梅林後退的時候,此時,只聽嚶嚀一聲,一個女子怯生生的驚呼聲傳來。
熬公子轉頭,一下看見跌坐在梅花林立的夏明珠。
在經歷了醜女以後,一看見夏明珠這樣的女子,即使以熬公子這樣的花叢老手,也一下覺得好像看見了天仙似的,竟有一種特別的驚喜。
“姑娘,你沒事吧?”
扇子展開,男子氣度雍容,英俊瀟灑,一雙眸子灼熱的看着夏明珠,夏明珠聽見自己的心,在砰砰亂跳。
“公子,我……我的腳好像扭住了。”
熬公子一聽,眼睛一亮,道,“腳扭住了啊?來,來,我幫你看看啊。”
說着話,一下解開她的繡花鞋和裹腳布,把一雙白淨細緻的小腳抱入懷抱裡,灼熱的手掌覆蓋下來,一下一下撫摸。
夏明珠畢竟有女子的羞恥心,她伸了一下腳,一下臉紅了,道,“公子,別,別,別這樣……”
“別怎樣?姑娘,別亂動,腳扭着了可不是小事,讓本公子給你好好看看。”
說着話,手不但沒有停下,卻順着小腳,朝着細緻的小腿撫摸。
“公子,別,別這樣!”,夏明珠雖然羞怯,一個用力,還是掙開了男子的手,跌跌撞撞退開了數步。
“公子,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怎能做這樣輕浮的動作?”,說着話,分外委屈的抹了抹眼角。
夏明珠不是傻子,在沒有看見好處前,可不會輕易的和男人有什麼。
不過,她也不看看她的對手是誰?
熬公子嘴角譏誚之色一閃而過,面上一本正經,道,“是在下孟浪,姑娘,在下給姑娘賠禮,姑娘,獨自賞梅多無趣?不如我和姑娘一起?”
“如此,多謝公子了。”
高大偉岸的男子和裊繞柔美的女子獨自在梅花林穿行,不多時,伴隨若有若無的花香,兩人便都有些面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