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蟬雖然這樣想,但在事情沒有發生以前,到底不好明說。
頓了頓,只道,“是嗎?這樣一來,二伯孃一家要團聚了,恭喜二伯孃了。不過他們在那邊住得好好的,怎麼忽然要過來呢?”
聽夏小蟬這樣一說,熊氏也沒有多想,只滿臉喜悅道,“說是想一家團聚呢。”
夏小蟬見人家正沉浸在一家團聚的喜悅中,自然更加不好說什麼了。
夏小蟬在給了熊氏等人一些賞賜以後,熊氏等人也離開了。
夏二伯的鋪子有了王府的照樣,生意比起以前在帝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家裡現在也是出入使喚奴僕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夏小蟬壓下心裡的隱憂,只希望那夏偉宏的妻子,是真的想要和夏二伯一家人好好過日子,而不是存了別的什麼二心。
不然,別怪她不客氣了。
畢竟夏小蟬的前世,唯一對她好的,也就這夏二伯一家人了。
夏小蟬等他們走了以後,便回到後院,開始指揮下人釀製高度白酒。
這高度白酒的做法,夏小蟬只想到了一個法子。
那就是通過蒸煮,把已經有了白酒提純,以達到高度白酒的法子。
市場上已經有的白酒挺多的,品質也各不一樣。
夏小蟬想做就做,很快就指揮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在嘗試了很多次以後,這一次,隨着火候,漸漸的,一股子濃烈的酒香味散發了出來。
等下人把如水一樣的剔透的水端過來,夏小蟬只拿筷子嚐了一點,下一刻,眼裡立即變得喜悅起來。
一種辛辣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這是高度白酒,毋庸置疑啊。
夏小蟬心情好,心裡一動,就讓下人把新做出來的高度白酒給熬星語送了去。
熬星語正在書房和幕僚,屬地官員處理事務,而這其中,就有屬地的幾個親信大將。
這些邊關大將最好酒,此時聞着濃烈的酒香味,眼睛一下看向下人送來的瓷瓶。
熬星語處理了大半天事務,也有些累了,不由打開了酒瓶,等聞到濃烈的酒香味,不由喜道,“好,好,王妃竟真的釀製出了高度白酒,真是不錯。”
說着話,他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等辛辣的味道入嘴巴,他越發高興,這白酒比京城皇家的白酒還要霸道,可真是好東西啊。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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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大將見此,不由眼巴巴道,“王爺,可否賞屬下一杯?”
熬星語愣了一下,立即吩咐下人,每日都倒了一杯。
北地人都嗜酒,一小杯高度白酒喝下去,人人都變得輕鬆起來,也沒有了開始的沉悶,就是太少了一點,完全沒有喝夠。
這一瓶的高度白酒,讓不少人對王妃的好感,更是直線上升。
“王妃可真是賢惠啊,連這等白酒都能親手釀製出來,真是我北地的福啊。王爺,屬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送屬下一罈子白酒?”
熬星語心情好,道,“當然可以。”
而他這口子一開,立即的,這一幫子的屬官都跟風要酒,一時,一場議政倒是成了一場輕鬆的酒會似的。
而另外一邊,夏二伯等人剛剛離開,得到消息的房氏立即來到了王府。
哼,她纔是夏小蟬的親孃,她生下來的閨女,她掉下來的肉,憑什麼讓別人討了便宜?
說起來,這死丫頭還真是忘本啊,她難道不知道誰是她親孃不成?自己纔是她的親孃啊。
自己親孃不賞賜東西,憑啥賞賜給不相干的人?
也因爲這個緣故,房氏等人對夏二伯等人,越發的厭惡嫉恨,覺得夏二伯和熊氏太過奸猾,把自己的閨女哄走心了,佔了自家的好處。
夏小蟬出手很大方,且夏二伯等人本來就給了不少的禮品,夏小蟬自然成倍的賞賜回去。
也因此,不管是玉器,還是金手鐲,還是布料,點心,都讓房氏等人相當的眼紅。
尤其在新認識的“好姐妹”周婆子的“好心”下,房氏毫不猶豫,就跟着夏世康一起來到了王府。
那周婆子當時是那樣說的,“大姐啊,這可是你生的女兒啊,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呢,真是平白爲他人做嫁衣啊,不知道私底下那熊氏又哄着王妃給了多少的好處,老大姐,那金手鐲,可是有這麼粗呢,上面刻着龍鳳花紋,做工可精美了,閃閃發光,別提多富貴,那碧玉手鐲,嘖嘖,那綠那個通透……”
房氏幾乎立即的,就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即從熊氏那裡把這些東西搶回來。
不過她想着夏小蟬是她的女兒,她自己上門去要,哼,她就不信這女兒敢不給她東西。
夏小蟬正懶洋洋準備睡一覺,不想下人來通報,房氏來了。
想了一下,夏小蟬揮了揮手,道,“不見,讓她回去吧。”
反正房氏見她,以前是每次都找她要錢,不把她吸乾,他們都不會放過她。
不過通過上一次熬星語的手段,她希望他們能學好一點,不然,她真不介意做點什麼。
夏小蟬派遣身邊的得力嬤嬤蘇嬤嬤去打發房氏,本以爲很快就能把房氏打發走,不想在兩天以後,整個遼原城裡卻有了不利於她的流言。
這流言來得很奇特,是房氏被蘇婆子打發以後,心裡氣不過,就帶了家裡的兩個兒子去夏二伯家裡鬧,並把夏二伯家裡能搶的都搶走,因鬧得太難看,這衙門的官差纔過來管事。
而流言,也就從這個時候傳出來。
說什麼王妃不認親孃,刻薄親孃,不忠不孝,天生冷血,不配做王妃。
尤其說起夏小蟬的親孃房氏一家子,住在一處貧民區,一家子已經沒錢下鍋,親孃即將面臨餓死的局面。
流言像一陣秋風,等夏小蟬知道的時候,整個北地的所有人,上到屬地官員,下到平民走夫,竟都全部知道了。
甚至在大街上,有那平民拿起橫幅,糾着一隊人在大道上走過。
這橫幅內容寫着,“休掉夏小蟬,夏小蟬不配做忠義王爺的王妃。”
在這些人正中央,房氏被人擡着,她嗚嗚哭着,一邊謾罵,“嗚嗚,老婦人命苦啊,含辛茹苦把她養大,現在我老了,沒用了,她不認親孃了,嗚嗚嗚。”
“那老婦人是誰啊?”
“是王妃的親孃呢,雖說家裡孩子多,有些冷落王妃,但是王妃也太冷漠無情了啊,竟看着親孃餓死,嘖嘖,這樣的狠毒女人,真的不配做王妃。”
“所以,我們都去王府圍着,讓那女人自請下堂吧,不要讓她仗着對王爺有恩義,就要威脅王爺娶她,憑她想霸着王爺,真是不配。”
熬星語臉色很難看,“查,一定要給本王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