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姚家姐妹反目,自食惡果!
“這位姑娘,這個新款的蛋糕,便是你的了。”
何成協站在了姚月蓮的身前,深情與之對視。
姚月蓮擡頭,近距離接觸何成協這張俊顏,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之前可是從來沒有男子敢跟自己這麼說話的,她在京城名聲不好,都是知道她兇悍囂張,哪裡有男人敢去找她說話呢。
可是現在何成協竟然這樣溫柔的跟她說話,這讓姚月蓮激動無比,一張臉都漲的通紅。
“姑娘,跟在下進來吧。”
姚月蓮點點頭,羞紅着一張臉跟着何成協走了進去。
“這是誰啊,怎麼還選了她啊?”
“就是,沒見過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哼,看樣子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姚月蓮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人嫉妒的感覺,之前都只有她嫉妒人家的,可從來沒有被別人嫉妒過呢。
進了酒樓裡。
何成協帶着姚月蓮去了後廚,單獨爲她準備的房間。
夏蟬特地準備了兒臂粗的蠟燭點上,米分色的桌墊米分色的椅子墊,充滿浪漫的氣息,桌上擺着一個六層高的奶油蛋糕塔,看起來十分的誘人。
幾乎是一進屋子,姚月蓮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
奶油加果醬,還有一點,便是夏蟬點的催情香。
上次炸了劉婷兒,夏蟬便對玉自珩的這門手藝欽佩不已,纏着他教會了自己之後,夏蟬便將這法子運用在了這調香之上。
這分量點燃,不會讓姚月蓮脫衣服,只會讓她腦袋發暈,深深愛上面前的雄性生物。
“姑娘,請坐吧。”
何成協端的是一派清俊之風,正是夏蟬教給他的。
姚月蓮進了屋子,瞧見了這裡的擺設,本來就十分激動的心更是沉醉不已。
兩人相對而坐。
何成協溫柔的爲姚月蓮切了一塊蛋糕在碟子裡,遞上了造型精緻的小勺子。
“姑娘嚐嚐味道如何?”
姚月蓮接過,抿脣笑着。
“不要叫我姑娘了,我叫姚月蓮,你可以叫我月蓮,不知道你叫什麼?”
這一上來就開始自報家門的女子,真是讓何成協大爲吃驚。
再看這女子衝着自己說話,眼眉故意挑來挑去的樣子,何成協心裡當即便有了主意。
這個女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女子。
“在下何成協,初識姑娘,幸會幸會。”
姚月蓮擡頭看一眼何成協,便是被迷得七葷八素,加上這屋子裡催情香的效果,姚月蓮更是心裡沉醉不已。
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姚月蓮更是十分驚訝。
“何公子,你的手藝爲何這樣好,這真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哪裡哪裡……”
何成協笑着,忽然伸手過來,朝着姚月蓮探了過去。
姚月蓮一驚。
何成協已經給她擦去了嘴邊的奶油。
“冒犯了。”
何成協擦擦手,笑着道。
姚月蓮的臉瞬間紅的像是快要滴出血來一樣,感動於何成協的溫柔,又激動於剛纔跟何成協的親密接觸。
這種舉動,明明是戀人之間纔能有的,姚月蓮也不知道爲何,自己竟然會這麼激動。
默默的吃着蛋糕,姚月蓮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想了想,總該問問何成協的一些情況纔是,剛一擡頭,卻發現何成協正在溫柔的注視着自己。
姚月蓮一下子激動了。
“何公子,你看着我幹什麼……”
說着,又急忙低下頭去。
“雖然在下知道在下是冒犯了,可是姑娘真的是在下有生之年見到的最美的女子了,見到姑娘之後,在下才知道之前見過的女子都是天邊浮雲,惟有姑娘,纔是人簡至美。”
何成協說着,又搖搖頭。
“抱歉,在下雖然讀過幾年的書,卻沒辦法找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姑娘的美貌。”
姚月蓮一顆心都被何成協給誇得飄到了天上去,也顧不得吃蛋糕了。
“何公子,你不必這樣說,在我看來,你很有眼光,的確,我以前也受到過很多的嫉妒和非議,她們雖然嫉妒我的美貌,卻都不肯說,可是我是明白的,何公子,你今天說的話,讓我特別開心。”
何成協汗顏。
一般女子被誇讚,不是應該害羞麼,怎麼這個姚月蓮,還能自己誇自己,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
果然是腦子蠢。
不過,這樣的自己也好掌控的很啊,何成協想到這,又是笑了笑。
“月蓮,不知你家住何處,若日後我做了更好吃的點心出來,便親自登門拜訪。”
姚月蓮一喜,急忙道:“我家就在定州,是姚家布莊,你若是去,便直接去找我就是了。”
何成協笑着點點頭。
夏蟬坐在屋子裡喝茶,一手翻着賬本。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小姐,何成協來了。”
夏蟬應聲,“進來吧。”
何成協走了進來,上前衝着夏蟬行禮,“小姐,都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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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滿意的笑笑,“何公子,這事兒可不是給我辦的,而是給你自己的前程,我也不能一直爲何公子安排機會,要麼然肯定會惹人注意,所以每一次見面的機會都是彌足珍貴,希望何公子要好好把握纔是啊。”
“在下明白,多謝夏姑娘提攜。”
夏蟬笑着點點頭。
何成協走了,梅丫便端着盤子進了來。
盤子裡放着幾塊點心,梅丫道:“小姐,吃幾塊點心吧。”
“好,先放着。”
夏蟬低頭看着賬本。
梅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一會兒,夏蟬擡頭,“梅丫,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小姐,咱們這麼做,豈不是讓何成協得了便宜?雖然他不是主動來害小姐的,可是他畢竟也參與了,奴婢心裡就是過不去這道坎,覺得不能輕易的饒了他。”
“噗嗤!”夏蟬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姐,怎麼了……奴婢說的不對嗎?”
夏蟬輕笑。
“傻丫頭,你家小姐我是那種慈悲爲懷的人麼?何成協在姚菀辰眼裡是一顆棋子,沒道理來了我這我就把他當寶貝啊,你放心吧,這幾個人,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到時候有的是他們受的。”
梅丫聽夏蟬這麼說,纔算是放心了下來。
夏蟬看完了賬本,便又讓夥計打包了幾份新款蛋糕,趕着馬車給凌家送去。
大姐喜歡甜食,十一姐也喜歡,夏蟬這蛋糕每隔幾天都得送去凌家一些,滿足他們的胃口。
夜色漸漸瀰漫,夏蟬跟梅丫也準備回家了。
要是回去的晚了,只怕葛氏又會等着給她們留飯。
剛下了樓,就看見顧清走了來。
“小姐。”
顧清上前抱拳。
“咦,顧清,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家裡出啥事兒了?”
夏蟬緊張道。
“不是,家裡一切安好,只是屬下……”
顧清有些欲言又止,擡頭看了看跟在夏蟬身後的梅丫。
“屬下有些惦記梅丫,所以想來看看她。”
梅丫聞言,臉色登時紅了一片。
夏蟬恍然大悟。
“是我沒想周全,光顧着拉着梅丫跑動跑西了,卻是沒有想到你們倆剛好上,這熱戀期間,分開可不得了。”
夏蟬大咧咧的說着,自己倒是沒事兒,卻惹得顧清和梅丫都有些臉紅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梅丫,我放你半天的假,你明兒中午再來找我,好好玩去,別辜負了好時光。”
梅丫一愣,急忙搖頭。
“不行,小姐你怎麼能一個人,奴婢要伺候小姐。”
“行了,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只有我欺負別人,哪裡有別人欺負我的份?”
夏蟬笑着說。
“走吧走吧,記得明兒中午準點回來啊,咱們還得去辦點大事兒。”
梅丫只得點點頭,與顧清一起出了門去。
夏蟬笑着衝兩人擺擺手。
梅丫雖然走了,卻是仍然有些不放心的樣子,一步三回頭的,直到跟顧清越過了那條街,纔沒了身影。
夏蟬嘆口氣。
好吧,現在梅丫有了主兒了,自己可不又成孤家寡人了。
去找誰,找大姐,大姐有姐夫,現在還有雪兒和嬌嬌,哪裡顧得上自己呢?
找十一姐,不成,十一姐現在有蕭戰呢。
找孃親?孃親現在有更多的事兒。
柚青在家裡,妞兒在京城,梅丫走了,自己真的是一個人了。
夏蟬一路想着,一路往家裡走。
這會兒倒是特別懷念玉自珩在身邊的日子了。
一路神遊,讓夏蟬都忘記了,從流亭去往定州,馬車也得一刻鐘,自己這走路,估計得半個時辰了。
夜色瀰漫,四周圍繞着危險的氣息。
倏然,一道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夏蟬一驚,即刻彎腰躲過。
一道淬了劇毒的飛鏢從身後襲來,直直的撲向了夏蟬。
夏蟬即刻從腰間抽出軟劍來抵擋,飛鏢與軟劍相碰撞,發出‘鏗’的一聲脆響。
這飛鏢力度太大,讓夏蟬猝不及防的有些招架不住,身子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穩住。
定睛一看,對面正有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色衣袍,寬大無比,掩蓋了身形,看不清楚。
而斗笠戴的極低,遮蓋了容貌,髮絲凌亂的被風吹起來,看起來有些神秘。
“兄臺,要錢我可以給你。”
夏蟬輕笑着說。
男子低聲道:“有人要我取你的人頭。”
“哦?我的人頭,不知道對方給你多少錢呢?”
夏蟬看着男子,笑着問。
“五百兩黃金。”
男子如實回答。
夏蟬聳肩,“沒想到我的命這麼值錢。”
她本來就是隨口一問,這麼晚了自己還沒回去,暗衛定會不多時便趕來,自己只想拖延時間罷了。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真的開口說了價錢,難不成是很缺錢?亦或者就是很缺心眼兒了。
卻不料,男人將已經出鞘的劍收回了回去,轉身就往回走。
夏蟬無語,“哎?兄臺,你怎麼殺到一半不殺了?”
夏蟬疑惑不已。
男人停下了腳步,卻未曾轉身。
“我從來不殺未成親的女子。”
呦呵!夏蟬輕笑。
這規矩倒是稀奇。
不過瞧着男子繼續往前頭也不回的走,夏蟬急忙從身上解了荷包下來,扔了過去。
荷包不偏不倚的扔在了男人的手前,男人急忙接住。
“兄臺,知道你缺錢,這點銀子當是我謝謝你的不殺之恩了。”
男人攥緊了手裡的荷包沒有說話,卻是伸手壓了壓自己的斗笠,繼續往前走去。
夏蟬看着這人的背影,倒是好奇了。
自己的人頭值五百兩黃金,真是絕了,會不會是派蘇采薇來的那個人派來的殺手?
夏蟬百思不得其解,轉身往家裡走。
這會兒前方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夏蟬一驚,急忙退後幾步。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面前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百里胤。
百里胤一身月白色長袍,容顏清冷如月。
“你倒是個膽子大的!”
夏蟬不語。
百里胤咳了幾聲,“孤本想救你,卻不料你也懂得自救,只是這人不該放走,免得有後患。”
“殿下,不放走,我也殺不了啊?若是殿下肯出手相助的話,那自然是兩種情況,可偏偏殿下喜歡的是隔岸觀火,所以草民爲了保命,只能走一條更保險的路了。”
聽着夏蟬這冷嘲熱諷,百里胤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想笑。
只是他性子清冷,甚少有笑顏。
“你這口氣,可是在埋怨孤沒有出手救你?”
“不敢不敢!草民萬萬不敢!”
夏蟬硬聲道。
“不敢?孤看你是在心裡這樣想了千萬遍了吧?”
夏蟬汗顏,不做聲。
這會兒,百里胤卻道:“走吧,作爲沒有出手幫你的彌補,孤送你回去吧。”
夏蟬一愣,擡頭看着百里胤。
“怎麼?還想孤親自揹你?”
夏蟬急忙搖頭。
百里胤走在前頭,夏蟬跟在後頭,小心的保持着距離。
“夏蟬,你得罪的人真的不少啊。”
走了一段路,百里胤忽然這樣說。
夏蟬一愣,“什麼意思?你知道這人是誰?”
百里胤對於夏蟬脫口而出的沒有用敬語的態度,沒有太大的在意。
“江湖殺手,號稱見血封喉的孫周。”
夏蟬挑眉。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百里胤側臉看去,瞧見夏蟬眨巴着眼睛思索的樣子,忍不住微微抿脣。
“自然是了,只是,這蘇采薇,也是來給你添堵的不是麼?”
夏蟬一愣,急忙轉頭看着百里胤。
“殿下,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難不成你跟蹤我?”
百里胤冷哼一聲。
“嘁!孤犯得着跟蹤你?”
他沒發現,自己說話之間的口氣已經變得有些不像是之前的自己了。
夏蟬聞言,忍不住冷哼一聲。
“夏蟬,你之前得罪過吐蕃的人?”
百里胤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夏蟬一愣,點點頭,“豈止是得罪過吐蕃的一個人,當時我爲了救十三出來,戲耍了整個吐蕃軍隊,估計只要是個吐蕃人都巴不得我趕緊去死吧。”
夏蟬說着話,無所謂的聳肩,這倒是沒什麼的,就算吐蕃人來了這裡,也不敢大肆有動作,要不然當玉自珩是幹什麼的!
“最近,有吐蕃人來了定州,你小心一些。”
百里胤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夏蟬來了精神,轉頭看着百里胤,“果真?”
百里胤皺眉,“孤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樣子麼?”
夏蟬不語。
吐蕃的人,莫折念?柳年已經死了,莫折念是來給柳年報仇的麼?
不可能,莫折念這人心機很深,他不像是可以爲了女人而衝動的人。
那還有誰?
夏蟬想不到了。
這會兒功夫,兩人已經到了定州了。
百里胤轉身,看着夏蟬,眸子一如月光般清冷。
“回吧。”
夏蟬點頭,拱手道:“多謝殿下的關照。”
說着,便轉身離開。
百里胤眯起眼睛來,看着夏蟬走遠的背影,臉上的神色未變。
夏蟬回了府,葛氏已經等得着急了。
“蟬兒,你怎麼纔回來啊,娘都着急死了,派人去找你,酒樓說你早就回來了。”
“娘,你別擔心,我是早早就往回走了,這不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家挺有意思的店,就進去逛了逛,沒注意時間。”
夏蟬笑着道。
葛氏伸手摸摸夏蟬的臉和手。
“瞧,都冰涼了,趕緊的進來洗個熱水澡,我讓廚房給你留着飯,等你洗完了這飯也就熱了。”
夏蟬笑着點頭。 wWW_тt kán_C〇
沐浴之後,葛氏便端着飯進來了。
“來來來,都是你喜歡的,多吃點。”
夏蟬笑着點頭,“謝謝娘。”
葛氏笑着,給夏蟬盛了湯,又擺好了筷子,只恨不得自己去親手餵給夏蟬了。
夏蟬小口小口的吃着飯,葛氏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從袖中拿了一封信出來,遞給了夏蟬。
“妞兒讓人送來的,我瞧了,你看看。”
一聽是夏妞兒,夏蟬急忙接了來看。
寫了不滿兩張信紙,都是一些報平安的話,然後說了在京城的見聞,以及自己學到的東西。
“好啊,看樣子妞兒是習慣了京城的生活了,也罷,朝霞公主照拂她,我也是放心的很。”
葛氏笑着點頭。
“只盼望妞兒能平平安安,待得及笄之後,便順順利利的嫁給宿兒,以後都能好好生活,這樣就夠了。”
夏蟬笑着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娘,你別瞧着妞兒年紀小,這心裡頭主意可是多着呢,不過也是,她還小,讓她多學點東西,免得以後被婚姻束縛了。”
葛氏點點頭。
“娘對你們姐弟都是這樣想的,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們儘管去做,只要是你們喜歡,都可以,人這一輩子其實說長也不長,要是不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實在是太委屈了自己。”
夏蟬聽着葛氏的話,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吃完了飯,葛氏喚了丫頭進來給收拾了,去拿了兩件新衣裳來,給夏蟬看。
“你郭叔買了些衣料回來,我想着你跟梅丫也沒得新衣裳,便給你們一人做了一件,柚青的我讓人給送家裡去了。”
夏蟬看着,笑道:“娘,最近我這麼忙,都忽略了這些,幸好有娘在身邊幫我打點。”
葛氏輕笑。
“這些事兒娘都會幫你想好,你就少累着點。”
夏蟬笑着點頭。
夜裡夏蟬還未睡下,正看書呢,梅丫就忽然回來了。
“你咋回來了?顧清呢?”
夏蟬問道。
梅丫進了門坐下,“回去了,也沒什麼能說的,所以奴婢就回來了。”
夏蟬輕笑,知道梅丫是不好意思,顧清也是個性格內斂的,所以兩人單獨獨處可能會有些尷尬。
夏蟬想了想,道:“沒事,以後慢慢的就好了。”
說着,道:“我娘讓人做了衣服給你,你拿着回去試試吧。”
“給奴婢的?”
梅丫不可置信,又是感動又是不好意思。
“沒事兒,你早就是我們的一家人了,還有啥見外的呢。”
夏蟬說着,想起了自己夜裡回來遇上的事兒,便跟梅丫說了說。
梅丫一聽夏蟬遇險,嚇得是面色發白。
“小姐,都是奴婢的不好,如果奴婢能跟在小姐身邊,說不定就不能這樣了。”
梅丫是自責不已。
“沒事的,我現在也是好好的嘛,你不用自責,那個男人沒對我下手,說明沒事,其實就算你在,咱們倆說不定也打不過他的。”
“啊?那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是誰想來害小姐?”
梅丫急忙問道。
“百里胤提醒我,說是吐蕃人,可我除了莫折念,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梅丫也是皺眉。
忽然,梅丫道:“小姐,還漏了一個人。”
“誰?”夏蟬急忙道。
“當初跟在柳年身邊的那個廚子,洛風,他的武功不低,若是他要爲柳年報仇,也說不定會來買兇殺人。”
梅丫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夏蟬。
“你說的不錯,莫折念是肯定不會來買兇殺人的,他沒有那麼傻,倒是這個洛風,之前他好像就對那個柳年有點意思。”
梅丫點點頭。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試探一下?”
夏蟬擺手。
“洛風的底細我們還不知道,不可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吧。”
夏蟬說完,又想起了何成協和蘇采薇的事兒。
“對了,蘇采薇那邊和何成協那邊都怎麼樣了?”
梅丫點頭,“桂白來了信兒,這蘇采薇是妥妥的勾搭上了,只等着小姐您發話了,何成協也是已經跟姚月蓮約會過一次了,已經定了情,後續培養培養,就完全可以拿下了。”
夏蟬一聽這話,喜上眉梢。
“很好,這樣一來,事情就容易多了。”
夜裡,姚月蓮正跟何成協在酒樓裡私會呢。
何成協拿了蛋糕來,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吃,姚月蓮簡直幸福的要死。
“何公子,你真是溫柔體貼,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溫柔的男人。”
姚月蓮說着,把頭歪了歪,就歪到了何成協的肩膀上去。
何成協心裡惡寒無比。
他也是從未看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女子。
只是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能這樣說。
“溫柔,也是隻對你一人而已……”
姚月蓮更是感動的要死。
“何公子……”
姚月蓮說着,就想伸手去勾何成協的脖子。
何成協順勢捂住了胸口,偏頭過去咳了幾聲。
而且適時的將藏在袖子裡的手帕拿了出來,墊在了嘴巴下面。
“咳咳……咳咳咳……”
姚月蓮一愣,急忙湊上前去關心。
“何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風寒。”
何成協說着,急忙將帕子往身後藏了藏,但是動作太明顯,被姚月蓮看的清清楚楚。
“何公子,到底是怎麼了?”
姚月蓮說着,伸手去拿何成協手裡的帕子。
何成協搖着頭,“不要看了,真的沒什麼的……”
越是這樣說,姚月蓮就越是覺得有貓膩,伸手便搶了來。
帕子上的血觸目驚心。
“這……這是怎麼回事?”
姚月蓮吃驚不已。
“月蓮,你不要問了,不要問了……”
說着,何成協連連咳嗽,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姚月蓮心疼無比,攥着何成協的手。
“何公子,到底是誰害你,你告訴我,我定讓他不得好死。”
何成協苦笑一聲,“月蓮,真真是造化弄人。”
姚月蓮被何成協說的一頭霧水。
“我之前來定州之時,得罪了你姐姐姚菀辰,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跟我說你是姚家布莊的二小姐,我才知道,老天爺好不公平,爲何你會是姚家的二小姐,我多麼想讓自己不去愛你,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想你,我們終究是不可能的……”
姚月蓮大驚。
“你是說,你的毒,是我姐姐下的?”
何成協神色痛苦的點頭。
“我沒有多久的時間可以活了,月蓮,在我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上,有你的陪伴,我已經十分的知足了。”
姚月蓮簡直要驚呆了。
“怎麼會……怎麼會……”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姐姐的仇人。
“罷了,若非今日你看見了,我是永遠都不想讓你知道的,我不想因爲我而離間你們姐妹的關係,雖說是你姐姐手裡有解藥,可是我不想讓你爲了我去觸怒你姐姐,你姐姐是個威嚴的人,惹惱了她,你也不好過的,你這麼單純善良,我捨不得……”
何成協這話說的,真真是往姚月蓮的心上插刀了。
“不,何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要出解藥來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何成協一愣,“不可,月蓮,我不值得,不值得讓你爲我冒險,你是這樣善良柔弱,你姐姐會對你下手的。”
姚菀辰聽着何成協這樣說,更是心中難受。
“何公子,我必須要讓你活下來,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何成協激動無比。
“月蓮,你當真願意嗎?我配不上你的……”
“不會,你很好。”
“可是我沒有宅子,沒有官位,沒有錢,我只是個小小的點心師傅……一個月的工錢,可能都不夠給你買一支簪子……”
姚月蓮急忙搖頭。
“我不要,我不要這些,你可以住我家,我可以花錢幫你買個官位,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何成協動容,“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說着,將姚月蓮擁進了懷裡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何成協卻是冷笑一聲。
這女人也是真夠傻的。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眼看着何成協這邊還沒有反應,姚菀辰也是着急了。
月底會兵,正是剷除夏蟬的最好時機,這眼看着日子臨近,怎麼何成協這邊絲毫反應都沒有呢。
姚菀辰正要準備去親自看看的時候,卻被親信告知,姚月蓮偷了她的鑰匙,去了她的書房裡。
因爲是姚月蓮,所以親信不敢出手,選擇了先來稟報姚菀辰。
姚菀辰大怒。
書房是自己的私密重地,裡面都是一些比較貴重和機密的東西,若是白天自己不在,都是上鎖了的。
“這個蠢貨,又想幹什麼?!”姚菀辰怒了,轉身便去了書房。
姚月蓮正在書房裡到處翻找呢,好不容易趁着姚菀辰出去了,自己纔有機會來她的書房裡爲何成協找解藥。
姚月蓮也知道書房是姚菀辰最爲機密的地方,可是爲了何成協和自己以後的幸福,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正在翻找的功夫,書房的門就被猛力的推開了。
姚月蓮嚇得手一抖,手上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你在幹什麼?!”姚菀辰怒吼着。
她一直端着溫婉善良的外表,只因這就是她的面具,不止京城的人和太后,就連定州認識她的人,也對她是讚不絕口。
只因她樂善好施,爲人大度,且溫柔賢淑,是大家嘴裡口口稱讚的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而姚菀辰在怒吼了一聲之後,也是當即轉頭,吩咐親信,“將人都支走。”
免得被衆人看見她發怒的樣子。
姚月蓮害怕的不行,別人不知道姚菀辰是個什麼人,她還能不知道嗎?
表面上溫柔善良,其實背後手段狠毒,十分的兇悍。
姚月蓮見識過她的厲害,真的不敢與她爲敵。
可是這是爲了自己的幸福,真的是沒辦法了。
“姐姐,我……我就是想找一瓶解藥,你給我,我立刻就走……”
姚菀辰一步步的逼近。
“解藥?什麼解藥?”
姚月蓮看着姚菀辰的眼神,慌亂無比。
可是想到何成協吐血的樣子,姚月蓮又是鼓起了勇氣。
“就是你給何公子下的毒!”
姚菀辰一愣,她何其聰明,一瞬間就想到了何成協。
“你認識何成協?”
姚月蓮點點頭。
“姐姐,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現在我們兩個已經定情,可是姐姐,你能不能給我解藥,爲了我以後的幸福,你就放過何公子吧,我知道他得罪過你,可是現在他就是我以後的幸福了,你也知道,我一個這樣的人,以後怎麼找好男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姐姐你不能不幫我啊……”
姚月蓮的嘴還在張張合合,可是說的什麼,姚菀辰已經聽不到了。
姚菀辰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在‘嗡嗡’作響。
何成協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
那夏蟬呢?
“姐姐,姐姐……你到底答不答應啊?你要是不答應,那我這就去京城找大哥,找太后娘娘爲我做主……”
姚菀辰面色發白,狠狠的看着姚月蓮。
“月蓮,你被騙了!”
姚月蓮一愣,“什麼?”
“我說你被騙了!”姚菀辰怒吼着。
“何成協是我請來迷惑夏蟬的人,他是個什麼德行的,我還能不清楚嗎?爲了錢讓他去吃屎他都能幹的出來,你竟然相信他的話?我給他下毒?他配麼?月蓮,這事兒是夏蟬在搞鬼,她定是早已看出了何成協的來意,所以才這樣做,好讓我們姐妹反目,月蓮,你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啊!”
姚月蓮一愣,睜大眼睛看着姚菀辰。
半晌,姚月蓮才搖頭。
“姐姐,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求求你了姐姐,你把解藥給我吧,錯過了何公子,我以後說不定再也遇不上這樣的人了,妹妹後半生的幸福,難道姐姐就真的不屑一顧嗎?”
“月蓮!”姚菀辰大喊一聲。
她簡直被這個缺心眼的妹妹給氣死了,這麼拙劣的騙局她竟然看不出來,還回來跟自己要解藥。
“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你真的被他給騙了,他哪裡中了毒,哪裡需要我的解藥,我根本沒有給他下毒。”
姚玉蓮睜大眼睛,連連後退。
“姐姐,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竟然寧願看着妹妹孤獨終老也不願意放下心中的恨,我恨你,我恨你……”
姚菀辰真是怒了。
“夠了,你能不能消停點,姚月蓮,你是缺心眼兒嗎?你是不是腦子傻?這麼拙劣的計謀你都看不出來,你中了的是夏蟬的計謀,她想要的就是我們姐妹內訌,現在,說不定夏蟬正在看咱們的笑話呢!”
姚菀辰說到這,姚月蓮纔算是安靜了一些。
說別的倒還好,說起夏蟬來,姚月蓮可是咬牙切齒。
果真,如果真的像姐姐說的,這是夏蟬的計謀,那現在夏蟬豈不是在看自己的笑話麼?
姚月蓮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姐姐,你當真沒有做過?”
姚菀辰長舒了一口氣。
“月蓮,姐姐何必呢,如果想要一個人死,姐姐直接殺了他便是,爲何要這樣呢?難道你就沒有想想,爲何這個何成協會喜歡你?他前面後面,就沒有一點破綻嗎?”
姚月蓮冷靜了下來。
這邊夏蟬得知何成協已經讓姚月蓮去偷解藥了,忍不住笑道:“不錯,事情已經按照我希望的在發展了。”
“小姐,若是真的偷到了解藥呢,那這個何成協豈不是就好了?”
梅丫有些擔心。
“傻丫頭,不會的。”
夏蟬笑的高深莫測。
“小姐,您怎麼這麼肯定呢?”
梅丫不解,看着夏蟬問道。
“因爲,姚菀辰手裡根本沒有解藥,何成協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梅丫一愣,這才恍然大悟。
“當初我看出了何成協故意來替我擋刀,便悄悄做了個手腳,將他推了推,縱使他們算好了怎麼樣才能不傷及何成協,可是被我這麼一推,何成協便差點沒了命,姚菀辰必定會來給他送藥療傷,我下了毒的時候,何成協推斷時間,便知道是姚菀辰下的了。”
梅丫聽了,佩服不已。
“小姐,怪不得您說着幾個人沒有一個能跑得掉呢。”
夏蟬輕笑。
“我就是要看看,姚菀辰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守得住她那副溫柔善良的面具。”
夜裡,姚月蓮便來找了何成協。
本來是氣勢洶洶來問罪的,卻看到何成協虛弱的躺在牀上,正昏迷着。
姚月蓮一愣,可是想起了姚菀辰的話,心裡又硬了起來。
上前幾步,姚月蓮便在牀邊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封沒寫完的信。
拿起來看了內容,姚月蓮不由得大驚。
這分明是何成協留的遺書。
姚月蓮害怕極了,急忙伸手去搖何成協的身子。
“何公子,何公子你別死啊……”
“咳咳,咳咳……”
何成協醒了過來。
“月蓮……你好久沒來,我以爲你是懷疑我了,若是你懷疑我,我便是生無可戀了,只能一死,來表明我的清白……”
說着,又是往外咳血。
姚月蓮心疼不已,這一刻所有的懷疑都沒了,她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何成協了。
“何公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有點事情耽擱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找到解藥救你,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何成協靠在姚月蓮的懷裡,嘴角微微上揚。
第二天,姚月蓮便帶着何成協去見了姚菀辰。
“姐姐,你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了,我只求你給我解藥,然後我就要嫁給何公子。”
姚菀辰愣住,半晌之後纔像是看見瘋子一樣的看着姚月蓮。
“月蓮,你是不是傻了,你再說一遍!”
姚月蓮緊緊的攥着何成協的手,眼神堅定。
“我要嫁給何公子!”
姚菀辰皺着眉,“你不要妄想,絕對不可能!”
姚月蓮皺眉,“爲什麼?難道就是因爲何公子曾經得罪過你嗎?如果是這樣,那我替他道歉……”
“啪!”
姚月蓮的話還沒說完,臉上便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姚月蓮,別太拿自己當根蔥,我告訴你,你別想嫁給他,要是你非要嫁,那就從此滾遠點,不準出現在我的面前,以後我們再也不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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