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十三的師父,花瓶背後的秘密
王家也住在永安鎮,坐馬車去的話,剛好半個時辰的時間。
幾人去了永安鎮的王家,下了馬車之後,夏蟬就看見這周圍青山綠水,風景秀麗,王家的宅子也不小,掩映在一片樹林裡,紅瓦綠樹,看起來十分的美好。
提前有了預約,夏蟬幾人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門口有人在等着兩人了。
“請問兩位是夏老闆的人嗎?”
看着夏蟬跟玉自珩上前,小廝急忙上前問道。
夏蟬點頭,“我就是,昨兒個跟你們王老闆約好了今天見面的。”
那小廝聞言,急忙側身躬身請兩人進去。
由着小廝引着,幾人進了王家的大宅內。
沿着小路去了一座屋子前,小廝便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夏蟬道:“兩位請在此等候,小的這就進去稟報我們家老爺。”
夏蟬笑着點頭。
待得小廝進了門去,夏蟬才轉身打量起了這王家的宅子來。
這宅子內建造的十分的精巧,花草都是精心打理過的,夏蟬看着,點着頭道:“蘇家的宅子多是金銀玉石堆砌而成,而王家卻是建造的格局精妙,看來這王家的老闆是個七竅玲瓏心的妙人啊。”
玉自珩摸摸下巴,道:“這可不好說,七竅玲瓏心的人,也比蘇家那種唯利是圖的人難對付。”
夏蟬聞言,輕笑着轉頭看着玉自珩。
“十三,我怎麼發覺你有點不對勁呢,好像昨兒個開始,你一提到這個王家老闆,你就故意的說什麼難對付,怎麼?難不成你認識這個王老闆?”
玉自珩但笑不語。
夏蟬正想多問幾句呢,這邊進去通報的小廝就走了出來,笑着道:“我們家老爺說了,請二位進去。”
夏蟬笑着點頭,“有勞了。”
夏蟬說完,便跟玉自珩一起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但見裡頭茶香嫋嫋,十分的怡人自在。
一個老者坐在前頭的小炕上,笑眯眯的看着底下的兩人道:“來啦?進來坐吧。”
夏蟬上前幾步,行了一禮,“王老闆好。”
王書悔笑着道:“坐吧坐吧。”
夏蟬跟玉自珩便坐下了。
王書悔笑着道:“剛纔夏老闆也在我的宅子裡看了,不知道夏老闆覺得這宅子如何呢?”
夏蟬輕笑,“很好,佈局精妙,獨具匠心,十分的好。”
王書悔笑着道:“夏老闆既是覺得這裡好,不如就在寒舍多住幾日如何?”
“王老闆,我們是定州來的,並不是想要在這裡遊山玩水的,待得我們談成了生意,回家去安頓好了,定會再來這裡多住幾日的。”
夏蟬點着頭說着。
王書悔哈哈大笑,“好,好……那你說說,你這生意想要怎麼做啊?”
“王老闆家裡良田千頃,我這次來想要買的就是王老闆家裡的優質花生,不知道王老闆可否願意呢?”
夏蟬說的有些小心翼翼的,畢竟玉自珩說了,這個王老闆脾氣古怪的很。
王書悔聞言,琢磨了一下,道:“有倒是有,只不過家裡囤貨很少,現在只剩下五千斤左右了,更何況,在夏老闆之前還有三家來談了這事兒,所以麼……”
王書悔看着夏蟬,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
夏蟬輕笑,直視王書悔的眼睛,道:“王老闆這麼說,莫非想要坐地起價?”
王書悔一愣,隨即板起了臉來,道:“我若是想要坐地起價,難不成你還能奈我何?這糧食是我自己的,我想要怎麼定價都可以,更何況現在就算是我不坐地起價,另外的三家客人還是會爲了爭奪而自己加價的。”
夏蟬輕笑,“那是我打擾了,我還是退出吧,王老闆將東西留給適合的買家就好。”
說着,拱手道:“告辭。”
王書悔沒料到夏蟬性子這麼烈,急忙道:“你這丫頭,怎麼性子這樣着急,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嗎?”
夏蟬輕笑,“王老闆都要坐地起價了,那這生意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們這就告辭,恕不奉陪了。”
王書悔哈哈大笑,道:“丫頭,你果真要走?我這花生的價格,可是比市面上的要便宜三分之一。”
夏蟬一愣,收住了腳步,王書悔見她不走了,急忙道:“你先回來,我們細細的說。”
夏蟬無奈,只得又折了身子回來。
“丫頭啊,你倒是說說,你要這些花生回去,是要幹嘛呢?是要入酒樓做菜,還是要倒買倒賣呢?”
夏蟬挑眉,“買你的花生,還要告訴你用途?”
“那是自然,現在這麼多人想要,我自然要挑一個我看得上的人賣了。”
夏蟬聽着這話,起身拱手道:“實不相瞞,王老闆,我這花生是想買回去加工花生油的。”
王書悔一愣,“花生油?那是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就是用花生榨油出來,我家裡也有不少的田地,只是因爲是第一年實驗種花生,所以這花生的質量良莠不齊,爲此,我纔出來尋找合適的材料。”
王書悔點點頭道:“這花生榨油,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好,看在你是個實誠的姑娘的份上,這單買賣我做了。”
夏蟬沒料到事情竟然這麼容易了,一時間沒了反應,擡頭呆呆的看着王書悔。
王書悔哈哈大笑着,轉
王書悔哈哈大笑着,轉頭看着一旁的玉自珩,道:“十三啊,你這小媳婦不錯,人長得漂亮,嘴皮子厲害,最關鍵是有主心骨,這性子我喜歡。”
夏蟬一愣,轉頭看着玉自珩。
“你們倆認識?這是怎麼回事?”
玉自珩怕夏蟬生氣,急忙上前拉着夏蟬坐下,蹲在她身前仰頭看着她解釋道:“我一早就想要告訴你的,可是都怪這個老頭,他不讓我說,非說要這樣,還說如果我說了就不把這個賣給你了,我是無奈的啊……”
夏蟬皺眉,悶聲的不說話。
王書悔也是看出了端倪,急忙咳了幾聲,道:“丫頭啊,你可別生氣,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夏蟬挑眉,“開玩笑?嗯?看着我跟只猴子似得好玩嗎?”
玉自珩害怕了,急忙伸手攥着夏蟬的手,“我錯了我錯了,小知了,我錯了,都怪我,我再也不敢了……”
玉自珩說着,就差沒下跪了。
王書悔也是急忙道:“丫頭,是我的錯兒,你別怪給十三啊,他都是被我逼的……”
夏蟬不說話,冷眼的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害怕的要死,乾脆拿出了必殺的絕技,伸手抱着夏蟬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胸前,“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不要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咋辦啊……”
“噗嗤!”夏蟬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玉自珩瞬間雨過天晴了,擡頭看着夏蟬,“小知了,我錯了,原諒我吧。”
夏蟬皺眉,“你起來先。”
“我不起來,你倒是原諒我啊,原諒我我就起來……”
“這兒不是在家,在外面呢,還有外人呢。”
“什麼外人,那是我師父……”
夏蟬一愣,擡頭看着王書悔,王書悔笑着道:“這臭小子是我徒弟。”
夏蟬震驚了。
玉自珩道:“這老頭之前教我武功的,要不是師父,我能聽他的嗎?”
說着,玉自珩又轉頭看着王書悔道:“你這個老頭,害得我家小知了生氣了,以後都別想我們來看你。”
夏蟬輕笑,起身道:“不知道是師父,剛纔多有無禮,敬請包涵。”
“哪裡哪裡,是我騙了你在先,不怪你的。”
王書悔說着,道:“丫頭,這樣吧,我給你的價格再壓下一成,當是給你賠禮了。”
“那這可是您說的,說定了就不能反悔了啊。”
夏蟬笑着說着。
王書悔急忙笑着點頭。
從王家出來之後,夏蟬才急忙問道:“十三,這個師父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呢?”
“是我之前的師父,小時候跟着他學武,他教了我幾年之後便從京城退隱了,現在就在這兒自己種地的,當了一個土地主。”
“好好的習武師傅,怎麼會跑到這兒來?”夏蟬十分的不解。“看樣子好像也沒有家室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嗎?”
玉自珩點頭,“是啊,他一直一個人的,不知道怎麼會忽然來這裡,我也搞不懂,好像是因爲在京城出了點什麼事兒吧。”
夏蟬也沒多問了,這事兒本來她也不在乎,只是想着能用這麼低的價格買到那麼優質的花生,夏蟬心裡就開心。
“這下好了,談妥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去下江南了,給容娘娘完成心願去。”
夏蟬坐上了馬車,笑着說着。
“咱麼這就走?不多玩幾天嗎?”
玉自珩笑着道。
“這兒沒啥好玩的,就是……秋瑤的事兒還沒處理好,我想着如果她要走的話,跟咱們一起走也行,也不差再帶她一個了。”
玉自珩無奈的搖頭,“一個容娘娘就夠煩的了,還帶一個?”
“沒事啊,容娘娘有了秋瑤,就不會再來煩咱倆了,這樣不好嗎?”
玉自珩眼神微微的亮了起來,想到自己以後可以路上就跟夏蟬親密了,心情也放晴了。
“小知了,咱們倆好久都沒那個了……”
玉自珩索性將撒嬌進行到底了,伸手抱着夏蟬的身子,一個勁的晃啊晃。
“這是大白天呢,還在外面,你想的什麼啊你……”
夏蟬不滿伸手掐了一把玉自珩的腰間。
玉自珩伸手攥着她的手,低頭去吻她,順手給她拆了髮髻,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夏蟬被他吻着脣,雙手也鉗制着,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急的是面色發紅,一個勁的嗚嗚的叫着。
沒一會兒,玉自珩便攻陷城池,夏蟬本來激烈的反抗也變成了軟軟的嬌哼,聽得人心神俱蕩,愈發不可收拾。
這下的折騰,持續了一路,玉自珩動作十分的溫柔,夏蟬低着頭咬着他的肩膀,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等到好不容易折騰完了,夏蟬才癱軟在他的懷裡,連想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玉自珩給她收拾好了衣裳擦了乾淨,伸手抱着她,滿足的嘆了一聲,“今天晚上繼續。”
夏蟬皺眉,“我要累死了。”
“你不用動,我來就好。”玉自珩笑着,低頭去吻她的脣。
夏蟬無奈了,就這麼靠着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路回了家去,夏蟬才悠悠轉醒。
玉自珩伸手扶起了她來,“回家了。”
夏蟬撇嘴,“我腰疼…
“我腰疼……”
“回去給你揉揉……”
“我腿痠……”
“回去給你揉揉……”
夏蟬無奈,“今晚不要了,我想好好睡覺。”
“可以的,別害怕,我保證今晚上你不疼……”
玉自珩笑着說着,一把抱起了夏蟬的身子來,大步的走了出去。
回了家,玉自珩先打了水給夏蟬沐浴,等到她洗完了,才抱着她上牀睡覺。
這會兒,容長青就鬼鬼祟祟的來了。
“十三,你們今兒上哪去了啊?”
“出去談生意了,怎麼了?”
玉自珩擋在了門前,不想讓容長青進來。
他知道,這廝一旦進來了,那就得又天花亂墜的說個不停,打擾他跟小知了的二人世界呢。
“沒啥,我就是來說句,秋瑤還沒好,我想着咱們在這兒在住幾日好不好,等她完全好了,咱們再走,你跟我妹子商量商量唄。”
玉自珩道:“小知了說了,要是她願意,那就帶她一起下江南去,只不過看你願不願意了。”
容長青一愣,“一起走?”
玉自珩嘆口氣,斜倚在門框上,道:“容娘娘,你還是趕緊的快刀斬亂麻吧,要是真的拖着到了江南,讓人家姑娘看着你跟你的青梅兩個你儂我儂,這還了得,不說這姑娘心碎與否,小知了一定第一個剁了你!”
容長青一哆嗦,急忙道:“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傷了人家的心了啊,我也沒說要跟秋瑤怎麼樣啊,我就是路見不平我拔刀相助……”
“拔刀相助?你到底想拔得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玉自珩說着,便直接轉身進了屋子,道:“你趕緊的解決這事兒,明兒個差不多就要啓程了,別拖着了。”
說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容長青看着緊閉的房門,皺了皺眉,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夏蟬在被窩裡熟睡着,玉自珩卻將自己貼身帶着的東西拿了出來,他本想去問問師父,這東西到底會在哪裡,可是師父的意思,卻是讓自己不要插手想太多。
玉自珩嘆口氣,閉上了眼睛。
若是之前,他辭了這官之後,自然是不想管的太多,可是現在事情越來越發展,自己就逐漸的從中發現了太多。
曾經戰場上的兄弟,又涉及到了爺爺,還有二姐一家,他實在是覺得,自己被拋入了一團亂麻中,怎麼樣也出不來了。
玉自珩仰頭看着頭頂的青紗帳,心中也是亂糟糟的。
身邊傳來溫柔的觸感,玉自珩偏過頭去,看着夏蟬伸手將一隻赤裸着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睡得舒服了。
玉自珩輕笑,翻身過去,伸手將她的胳膊放進了被窩裡,夏蟬察覺到他的手,又胡亂的抱在了懷裡,玉自珩只感覺自己的手觸碰上了一點溫軟的東西。
玉自珩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亂了。
夏蟬翻了個身,一把抱住了玉自珩的身子,“睡覺吧……十三……”
“好,睡覺!”
玉自珩咬咬牙,低頭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忍住了自己的想法。
翌日,正是蘇家與林家成婚的日子了。
夏蟬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面的敲鼓嗩吶的聲音了。
“幹嘛呢這是?”
夏蟬皺眉,聽着外頭的聲音。
“今兒是蘇鈺跟林廣海的女兒成親的日子,這麼大的事兒,自然是全城出動了。”
梅丫說着,給幾人裝飯,面色十分的不屑,“我瞧着,這樁婚姻沒啥好。”
夏蟬吃了一口飯,急忙道:“對了,秋瑤還在屋子裡嗎?你們可要看着點她,別讓她忽然跑出去,這會兒是緊要關頭,我就怕她萬一想不開。”
梅丫笑着坐下,道:“容娘娘現在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呢,嗎,沒事兒的。”
這秋瑤這裡是真的沒事兒,可秋晚娘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找到了蘇鈺了。
夏蟬讓梅丫收拾了東西,正準備走,就聽見容長青急急忙忙的跑來,“不得了,秋瑤的娘鬧起來了,不知道怎麼她只得了蘇鈺跟秋瑤好過一段兒,現在正在鬧着,還被打了……”
聽到被打了,夏蟬皺眉,急忙站起了身子來,“怎麼回事兒啊竟然動手打人?”
說着,便帶着幾人出了門去。
這鬧事兒的地方正在離着醉月樓不遠的大街上,想來是蘇家和林家都想多炫耀顯擺一下,才讓這迎親的隊伍在永州城內四處的轉悠,這正好轉悠到了這裡,就被秋晚娘給逮住了。
夏蟬出門的時候,正看見秋晚娘被兩個官兵給牽制住了雙臂,而蘇鈺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的紅衣,十分的喜慶。
夏蟬皺眉,“蘇少爺,今兒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怎麼也不好鬧得太大,要不然丟的可是你們蘇家,還有林家的臉。”
蘇鈺聞言,轉頭看着夏蟬,皺眉道:“你們一羣人是一夥兒的?怪不得!”
雖是這樣說着,蘇鈺還是轉頭看着那兩個官兵,道:“放了她吧。”
秋晚娘得了自由,仍然是不想饒了蘇鈺,上前叉着腰大罵道:“蘇家的小畜生,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等着看吧,你這樣的沒有好下場,你們全家都沒有好下場。”
蘇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想要再發難,夏蟬身邊的容長青就已經上前去將秋
上前去將秋晚娘給拉了回來。
“伯母,別說了,現在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秋晚娘憤憤不平的跟着容長青轉身離開,回了家裡,秋瑤已經下了牀,站在院子裡看着秋晚娘,“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纔算完,我已經跟你說了,這事兒我自己解決,你不用插手,我不需要你的插手!”
秋晚娘大怒,叉着腰道:“小賤蹄子,你是老孃的種,老孃怎麼能不管你?你倒是好了,一甩手被人家睡了就行了,丟的是老孃的人。”
“丟你的人?你還有什麼可以丟上的嗎?你自己都不要臉了,還想着讓我別給你丟人?你先自己看看自己的德行吧。”
秋瑤大聲的回罵着,夏蟬暗道不好,一轉身,果真看見了秋晚娘皺着眉,臉色暗沉。
瞬間的功夫,秋晚娘就急速的上前幾步,一下子站在了秋瑤的身前,伸手‘啪’的一聲就打在了秋瑤的臉上。
“小賤人,我告訴你,這天下誰都有資格嫌棄我,只有你沒有這個資格!”
秋晚娘說着,怒聲道:“秋瑤,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說着,直接轉身離開,出了門去。
秋瑤捂着臉,顫抖的身子像是風中的殘葉。
容長青上前去,伸手扶着她,“秋瑤……”
“我沒事兒!”秋瑤顫抖的說着,直接轉身進了屋子去。
“秋瑤,秋瑤……”容長青上前幾步,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秋瑤,你開開門啊……”
容長青在外面伸手拍着門。
秋瑤低聲道:“你不用管我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下。”
夏蟬上前,對着容長青使了個眼色,容長青便轉身離開了遠一點。
夏蟬上前幾步,站在門口,對着屋子裡輕聲道:“瑤瑤,我們不日就要出發了,下一站是下江南去,如果你想跟我們一起的話,我們就等你一段時間,等你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一起走,好不好?”
屋子裡仍然是安安靜靜的,夏蟬皺着眉,正要走,就又聽秋瑤道:“好,我跟你們一起走。”
夏蟬笑了笑,道:“那你好好的養身子。”
說着,便轉身看着幾人,道:“走吧。”
幾人出了門,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裡,梅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小姐,咱們要等多長時間啊?”
夏蟬笑着道:“也就幾天的時間,不打緊,咱們要是走了,秋瑤自己在這兒,恐怕是很危險的。”
梅丫想了想,也不做聲了。
夏蟬轉頭看着容長青,道:“容娘娘,你心裡到底怎麼個想法,怎麼也不說出來呢?”
容長青皺眉,“我對秋瑤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單純的關心一下,我知道自己的心思,你們一個個的都別猜了。”
夏蟬撇嘴,“好吧,我們要是不是爲了你好,還能去猜?”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正是秋瑤的丫頭媛兒。
“幾位,外頭有人找夏老闆。”
夏蟬起身,道:“我這就去。”
玉自珩跟了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幾人出了門去,在門口就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那裡,門口站着幾個官兵,爲首的官兵看見玉自珩出來,急忙上前道:“參見玉大將軍。”
“不必多禮,誰讓你們來的?”玉自珩看着幾人道。
“是林大人讓小的來請將軍和將軍的朋友一衆人去府上小住的,今日是我們大人的千金成親的日子,大人想請將軍去喝一杯喜酒,希望將軍能夠賞臉。”
玉自珩聞言,忍不住轉身看了看夏蟬。
這個家,可是夏蟬做主的。
夏蟬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玉自珩於是也點頭,道:“行,出發吧。”
容長青道:“妹子,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家裡看着秋瑤。”
夏蟬點點頭,道:“我們很快就回。”
容長青點頭。
幾人坐上馬車,一路去了知府的府上,也就是林廣海的家裡。
林廣海的家裡今天是賓客滿堂,夏蟬幾人進了去,便由着官兵給帶到了一張桌上坐下,沒一會兒,林廣海便來了。
“將軍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今日是小女成親的好日子,將軍一定要留下多多喝幾杯纔是。”
玉自珩也不怎麼想去理會他,只是淡淡的舉着酒杯看着他,道:“恭喜恭喜。”
林廣海許是高興過了頭,也沒有發現玉自珩的疏離,轉頭對着不遠處正在敬酒的蘇鈺道:“蘇鈺,來,我給你介紹。”
蘇鈺急忙走了來,看見了坐在這兒的玉自珩跟夏蟬,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岳父大人,他們怎麼也在?”
林廣海一愣,“怎麼?你認識將軍大人?”
“將軍大人?什麼將軍大人?”蘇鈺矇住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林廣海板起了臉來,道:“這位是我們楚國的玉大將軍,今日玉大將軍能來,着實是給了我的臉,蘇鈺啊,趕緊的來敬玉大將軍一杯。”
蘇鈺一下子矇住了,本以爲夏蟬幾人就是個一般的商戶而已,沒成想竟然是達官顯貴,這下可糟了,自己前陣子肯定在玉自珩的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會不會影響自己以後的道路啊。
蘇鈺內心在掙扎着,這面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紛呈了,玉
紛呈了,玉自珩看着蘇鈺,笑着道:“看來新郎官是看不上我了。”
林廣海急忙轉身,伸手拍了蘇鈺一巴掌,“你怎麼了,讓你給大將軍敬酒,還委屈了你不成?”
蘇鈺被這麼一拍,纔算是反應了過來,急忙上前,恭敬的敬酒。
“前些日子多有不周,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將軍和將軍夫人海涵。”
玉自珩輕笑,“不必介意,那時候你不知道身份,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對我們,不怪你。”
玉自珩這麼說着,讓蘇鈺更加尷尬,林廣海尷尬的笑笑,“將軍,您先自便,我們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待。”
“無妨,你們先忙。”
這邊林廣海拉着蘇鈺走遠,才怒聲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去招惹玉大將軍,你知不知道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你。”
“岳父大人,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怎麼還會那樣……”
“得了得了……先不說這些了,我一會兒會留他們在府上小住幾日,這幾日你要好好表現,若是因爲你而牽連我,那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別以爲婉兒喜歡你我就能放縱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給我拎清楚了!”
林廣海說着,便直接轉身離開,蘇鈺看着林廣海的背影,皺眉不語。
婚宴的酒席,自然不會太差,夏蟬道:“大家都多吃點,這個貪官貪了多少百姓的錢,咱們不吃白不吃啊。”
梅丫聽了進去,果真是放開了肚子就開始猛吃起來。
吃完了,才道:“容娘娘沒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這一桌都不夠他一個人的。”
夏蟬笑笑,又道:“那也不好說,容娘娘心裡想着秋瑤,來這兒看着蘇鈺也在,怎麼能吃的下呢?”
玉自珩道:“這蘇家倒是真的是做了上門女婿了,你看這喜宴竟然在林家擺了而不是蘇家,看起來這就像是嫁兒子一樣的。”
玉自珩這麼一說,夏蟬才發覺出來,看了看在前頭敬酒滿面春風得意的蘇鈺,夏蟬搖搖頭,“秋瑤真是瞎了眼,怎麼看上了這麼個人渣。”
“奴婢也覺得,容娘娘不知道比這個人渣好了多少倍呢。”
梅丫邊吃邊說着。
吃完了飯,就準備回去了,林廣海又來了幾人跟前,笑着道:“將軍,既然來了,不如在舍下多住幾日再走吧,永州有許多好玩好吃的,將軍既然來了,那下官一定要略表心意的,要不然這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玉自珩哪裡想在這裡住,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趕緊的啓程出發,跟他的小嬌妻一起享受美好的旅程呢。
只是夏蟬心裡一直有記掛的事兒,聽到林廣海這麼說,於是便點點頭,道:“好啊,既然林大人這樣盛情難卻,那我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玉自珩一愣,轉頭看着夏蟬,十分的不可置信。
夏蟬轉頭對着玉自珩使了個眼色,玉自珩只得對着林廣海點了點頭。
幾人就這樣在林府住了下來,玉自珩道:“咱們不是要下江南去嗎?怎麼又在這裡住上了?”
夏蟬拉着玉自珩往前走了幾步,眨眨眼睛道:“你忘了那個程大人的事兒了嗎?”
玉自珩想了半天,纔想了起來,“你說那個花瓶啊?”
夏蟬急忙點頭,“對啊,我一直就在懷疑,是什麼花瓶能讓程陽這樣重視,現在看到林廣海的作風,知道這花瓶一定不是貴重就是有什麼價值,所以,我們必須要拿到那個花瓶。”
玉自珩聳肩,“好吧,但凡是你有了這個心,我要是不幫你拿到,就沒個安生的日子了。”
夏蟬笑笑,伸手挽着他的胳膊。
夜裡,賓客都散去了,夏蟬跟玉自珩坐在屋子裡飲茶說話,正在這時,有人就來敲門,正是梅丫。
“小姐,府上的大小姐說是有事兒找您。”
夏蟬皺眉,“這麼晚了也該洞房了吧,沒事兒來找我幹嘛?”
雖是這樣嘀咕着,不過夏蟬還是起身道:“讓她進來吧。”
沒一會兒,一身水紅色衣裳的林婉就走了進來。
“大小姐安好。”夏蟬起身笑着行禮道。
“不敢,不敢,夏姑娘,今日婉兒前來,是有事相求。”
林婉看着夏蟬,臉上帶着懇求的神色。
夏蟬這纔看清楚了林婉的樣子,果真,這個林婉長得倒不是很好看,而且跟秋瑤比起來,簡直不能比。
也難怪能看上蘇鈺了,蘇鈺那傢伙,除了一張臉,估計也沒什麼值得林婉看上的了。
“林小姐但說無妨。”
夏蟬笑着說着。
林婉看了看身邊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蟬點頭,讓梅丫出去。
林婉才擡頭道:“夏姑娘,我知道,您的朋友是相公的心上人,我並不是什麼狠心之人,我只想,若是相公真的喜歡,便迎進門來吧,我不會害她的,我只是不想讓相公傷心。”
夏蟬一驚,看着林婉,道:“林小姐,您這麼說,蘇鈺知道嗎?”
林婉笑着搖搖頭,“相公今夜說了,有些頭痛,歇在書房了。”
夏蟬一驚,暗想這蘇鈺真是不要臉的可以,剛娶了人家,連做戲都不做,竟然就這麼冷落人家。
夏蟬道:“林小姐,這種事兒也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實不相瞞,前幾日蘇鈺給我朋友
鈺給我朋友喝了墮胎藥,現在我朋友已經是萬念俱灰,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去了,所以林小姐,您還是另想辦法吧。”
林婉大驚,伸手掩着嘴,“竟然是這樣!”
夏蟬無奈的點點頭。
林婉想了想,還是道:“這樣吧,夏姑娘,如果您能願意幫我傳達一句,那就請告訴那位姑娘,若是她進了府上,我願意許她平妻的位子,相公是真心的喜歡她,只要相公能開心,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夏蟬眼珠子轉了轉,雖然覺得秋瑤一般不能答應,不過還是道:“林小姐,這個話我可以去說,不過你也得拿一個我想知道的事情來跟我交換,你覺得意下如何呢?”
林婉想也不想的,就滿嘴的應承了下來,“好!你想知道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夏蟬輕笑道:“林小姐,我想知道你們林家有沒有一隻小巧玲瓏的花瓶?”
林婉一愣,隨即蹙眉想了起來,一會兒,就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有我家庫房的鑰匙,你可以自己去找。”
夏蟬一愣,沒成想林婉這麼大方,竟然一絲猶豫都沒有。
接過了林婉遞來的鑰匙,夏蟬急忙點頭道謝,“謝謝大小姐。”
林婉搖搖頭,道:“希望夏姑娘能把話帶到,那我就安心了。”
夏蟬點點頭,“一定的,林小姐放心吧。”
送走了林婉,夏蟬搖晃着手裡的鑰匙,道:“十三,怎麼樣,今晚去看看?”
玉自珩聳肩,“你想去,我還能不陪你去麼?”
夏蟬輕笑,眨了眨眼睛。
入夜的時候,夏蟬跟玉自珩便悄悄的潛入了庫房裡。
夏蟬可不想讓林婉知道自己是夜裡進去的,畢竟,如果找到了這隻花瓶,那他們就只能趕緊的走,回了定州之後,任他什麼林廣海也不敢再來要回去了。
夏蟬可沒那麼好心的想將這花瓶還給程陽,她只是想看清楚這花瓶中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罷了。
去了庫房,夏蟬拿着鑰匙開了門。
兩人也沒拿燭燈,反正兩人都是有內力傍身的,這黑夜裡視力也不錯,在庫房裡兜兜轉轉,夏蟬不禁感嘆道:“這個林廣海,家裡的寶物還真不少。”
“貪污了這麼多年,能不積攢下一點嗎?”玉自珩輕笑道,然後在木頭架子上發現了一個暗格。
“這裡有點不對勁。”玉自珩說着,伸手碰了一下,然後將暗格打開。
夏蟬滿懷好奇的往裡看去,果真,那暗格裡擺着一個小花瓶。
夏蟬驚喜,“這就是那個花瓶,程陽說過的,就是個頭這麼大小。”
夏蟬欣喜不已,伸手就拿了過來,在手裡打量。
“先回去再看,這兒不是看東西的地方。”玉自珩輕聲提醒道。
夏蟬點點頭,跟玉自珩一起回了屋子去。
點亮了蠟燭,夏蟬纔將花瓶舉在燭燈下仔細的看。
這花瓶倒是沒有那麼精緻,只是花紋奇怪了一點而已,夏蟬是怎麼也看不出個門道來,便看着玉自珩道:“十三,你看看,你能看出點什麼來?”
玉自珩湊過來仔細的看了看,也是搖搖頭,“不知道。”
夏蟬抿脣,正要再仔細的看,卻不料一下子手滑沒拿住,花瓶‘啪’的一聲碎裂在了地上。
夏蟬一驚,急忙想伸手去撿。
“小心!”玉自珩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道:“別撿了。”
夏蟬痛心不已,正要說話,玉自珩卻道:“不對啊,小知了,你看這花瓶的內側,上面是不是有字兒。”
夏蟬一愣,低頭看去,果真有刻字和花樣。
夏蟬急忙下了牀,道:“咱們將它全都弄好,看看這上面到底畫了什麼。”
兩人蹲下身子來,齊心協力的將花瓶給復原了。
“是一副地圖。”
玉自珩念着,夏蟬道:“咱們趕緊先將這地圖照着描下來,然後將這花瓶原封不動的拿回去。”
這花瓶其中的秘密沒人知道,一旦林廣海發現不見了,定是知道自己已經看出了這其中的秘密,那就糟了。
兩人足足的忙活到了半夜,才弄完。
看着手上的地圖,夏蟬陷入了沉思,“這到底是什麼地圖呢?”
玉自珩搖頭,“我也不知道。”
正在這時,外頭卻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鼓的聲音。
“這麼晚了,是誰在擊鼓鳴冤呢?”夏蟬皺眉,沒一會兒,梅丫就敲門進來了,“小姐,不好了,是蘇家的人來擊鼓鳴冤,外面的人說,是秋瑤把蘇家老闆蘇健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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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二更了,因爲佳人君有點難受,調整一下……明天爭取發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