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戶動作都很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大夥都帶着大包小包的包裹集中在村口的大榕樹下了。
除了不知世事的孩子,每人臉上都泛着驚恐,里正一出現就叫嚷起來了,“里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夥安靜——隔壁張家村因遭了流匪洗劫,咱們村的富貴他表弟好容易逃了出來,來告訴我這一個消息。我讓我侄子去張家村那邊查看下情況,我的想法是大夥現在就山上躲躲,大夥都帶了吃食沒有就算沒有帶現在敢的再回去拿點,不敢的就直接跟着我們大夥直接去躲。”里正把話說完,就在他兒子的攙扶下往山上走去。
具體的情況紅繡不清楚,但是感覺周圍驚懼的氣氛,她是覺得後面的幾乎沒有一個敢掉隊的,畢竟這事也算是有例可尋,出來的時候應該把值錢的都帶上了,就算到山上沒東西吃,大不了餓着或者瞅個機會打獵唄,命只有一條,他們應該不會犯傻吧。
李父李母一家一到了榕樹下就跑到紅繡身邊,此刻自是兩家一起走的。
路上很是安靜,除了走路的聲音幾乎沒有人叫罵抱怨的,大家面露驚恐,在腳程可一點不滿慢,生怕落在後邊死得快。
走到山上,家家戶戶都圍在一起。此刻一些婦人和半大孩子的的恐懼情緒開始發泄出來了,傳來嗚嗚的哭泣聲,擾的大夥心情都很壓抑。
“里正,我們該在這兒躲多久到底是個什麼章程”有個忍不住的男子直接問了出來,“村裡宗祠要是也遭了流匪,那我們可成了族中罪人啊,哪有面目到地下見列祖列宗”此人正是李家老族長的孫子,他問的合情合理。李家村有里正,那算是官方代表,而族長則是李家村很能決定姓李人家的族中事宜,大家的宗族觀念是很重的。
幾位老叔公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李大頭,老七說的很是有理,你也是李氏中的員,宗族裡的事情你也是要好好考慮清楚纔是。”村裡敢叫里正李大頭的也就只有這些輩分大的叔公人物了。
里正眼神暗了暗,凝重的說道:“三叔公,我也是剛聽富貴表弟說張家村的慘況,已經把我侄子小舟趁着黑到張家村打聽情況了,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清楚,可是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法子讓人下山去守着宗祠吧,要是流匪殘暴,這不是讓李家人去送死嘛流匪劫的是糧是財,應該不會做出這等天打雷劈毀壞一族的宗祠的事情來啊。”
幾個叔公撫了撫長長的鬍鬚,“唉……大頭,你這作法着實欠妥,事情沒有查看清楚就讓一村的人上了山,要是無事,可不是讓人虛驚一場虛驚倒也罷了,山上露重,幼童若是得了風寒,那村人如何能服你這個里正”
里正聽了這話,心中暗罵:你要是敢回家安穩睡覺就去啊,怕死跟了上來還唧唧歪歪個啥,不就是看不中里正這個位子不是李家嫡系坐上嘛,有本事你也生個嫁給縣裡富戶的女兒啊……
“叔公,我是縣裡指派的里正,自然是要顧全大局的。況且,我也沒有讓大夥一個不拉都去山上躲。我瞧着富貴表弟沾了血來的,身上還受了幾處傷,此事該是錯不了,不信你去瞧瞧富貴家表弟,我還想着穩妥些讓我嫡親的侄子去張家村瞅瞅呢,唉,怎麼說我也是里正,這事不是我家人去能讓誰去呢,總不能讓村人在家中等死吧。”
李家嫡系老七咬牙,里正兒子好好在這兒待着,派他侄子去,這幅大義凜然樣,真是噁心人。但是此時情況不明,還是不能扯破了臉纔是。
村裡的幾個算是掌權者在那邊博弈,而這邊的村人低聲抽泣,連火都不敢生,就怕流匪依着火光尋到此處,斷了他們的活路。
劉萱在上山的路上趴在紅繡的背上,早就睡着了。劉旭也是兩眼迷糊,頭一點一點的,這麼點大的孩子心就是大,啥都不怕。而幾個大人大眼瞪着小眼,每人都繃着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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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臺風海鷗來了,打雷,停電啥的,然後今天只能碼了這些,明天有早課,我很擔心我要撩起褲腳,蹚水走去教室啊……幸好現在有網,就把這半章傳上來,明天沒啥情況就會補上。擾了大家看文,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