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沒再看她一眼,好似看她都髒了眼睛一樣,手下換藥的功夫卻不停下,只是動作大了一點,劉子軒還在昏迷,都皺着眉頭……
紅繡還真是有火沒處發,沒長眼睛看看自己這身子的模樣麼,和嫵媚完全搭不上邊邊的,絕對走得是清純路線。因爲空間的緣故皮膚是好了點,白了點,一白遮三醜,清秀罷了,平常行事,咳咳,也是溫溫柔柔的,偷漢子?用大腳小拇指想都知道不可能好嘛,雖然她上山的動機說不清楚,雖然她脫了人家衣服的……但是這都是有正經原因的呀——無奈不好說罷了。
這時候也不能一直強調自己無辜,搞得像自己有多心虛一樣,所以,紅繡就背過身子,一副我光明磊落不屑理你的模樣。
這情景讓換完藥回身的李富貴瞧見了,卻是認爲她無從辯解,認罪了的表現。更是替劉璟不值,“嫂子,這你看也看了,是不是該回去了,我那小寶侄兒還小的很,在家裡等着你呢。”雖然她想做對不起劉璟的事,這不是自己瞧見了,也算未遂,小寶還小,老話說的好,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件事自己就給她記上,以後再有不軌,說出來也不遲。
紅繡被他的複雜眼神看着心火燒的旺盛,“富貴兄弟,我現在是把話撂在這兒了,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阿璟的事兒,眼睛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是有事才上山一趟的,不巧把他推了一把,他暈過去我總不好直接走人,所以纔給他換藥,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這就是真相。”
“是啊是啊,富貴叔,娘說的是真的,我們剛剛進屋的時候這個叔叔鬼鬼祟祟的在那裡掏東西,我以爲是壞人,娘才推了他一把,後來纔想起好像是爹上次就回來的人,所以纔給他換藥的,都是我不好,你別罵我娘啊……”說着,劉陽嗚嗚的哭起來,眼眶紅紅的,鼻子一抽一抽,好不可憐。
李富貴瞧着劉陽這樣,也不好再給紅繡擺臉色看,心裡有些相信他們的說辭,但是對於紅繡脫了陌生男子的上衣這種不知廉恥的事還是耿耿於懷的……
對於孩子,李富貴自是臉色放晴,“沒有的事,我叫你爹爹一聲大哥,那你娘可是我嫂子,哪有謾罵兄妻的道理,只是擔心小寶在家無人照顧,說的話語氣不好了些。”這一頁也算是這樣掀過,若還有這樣的事發生,那不管怎麼樣,自己就做一回小人,告訴了劉璟,不能讓自己的好兄弟有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妻子。
“真的?”劉陽怯怯的問道,紅繡在李富貴身後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裝的還挺像。
“當然是真的,你們快回去吧。這人還沒醒,這粥也喂不了了,我也收拾一下去外面打些東西再回來伺候他。”李富貴逐人之意顯而易見,不要讓自己兄弟媳婦兒和那人見面了纔是真的。
紅繡也不做什麼跌身份的事兒,一再解釋,哪裡能討得到好處,清者自清,她很是囂張的牽過了劉陽,直接走了出去,估計着李富貴看不見的時候,又暗搓搓的拉過劉陽躲到樹叢裡,小心翼翼的挪着靠近剛剛離開的地方,直到能清楚看到門口,等着李富貴離開那小屋。
她的想法官方說法應該是這樣的:既然是她讓那人的傷口加重,那她就有責任幫他一把。沒瞧見李富貴給他換藥多粗糙麼?再這樣下去,那劉子軒還真是沒多少時間好活了。也不要說她聖母,這不是喂一杯水的事兒麼,讓她不宣於口的事,她到底是存在着讓其他人試試這空間水的意味。
這空間水的事兒劉陽和劉昊還真不知道多少,他們也只是知曉這有靈氣對他們化形有用還有這空間萬物對空間主人是沒有什麼壞處的,那麼其他人呢?這點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因此紅繡使用起空間的一些東西還是有幾分束手束腳,家裡的水是一滴兌一大缸的比例,好像家裡的人身體也有轉好的趨勢,譬如自家爹爹身體就好了不少,這功效還是比較慢的。但是如果有急病,那麼這水能用嗎?劉璟那次是歪打正着,那其他人呢?這個沒有疫苗存在的小古代,自家小寶生病了,她敢用嗎?
所以,這半死不活的劉子軒劉小兄弟倒是個試水的好人選,紅繡不是個多善良的人,但也不是拿活人做實驗的科學變態,這劉子軒再怎麼慘,也就這樣了,說不定這水還能救了他一命呢。說這話的時候,紅繡心還是比較虛的,有的反空間小說也描述了別人不堪承受空間水的靈氣爆體而亡的事……看了太多繁雜的小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啊,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懂得多了,到底還是個負累啊。
劉陽對紅繡臉上表情千變萬化見怪不怪了,按照之前的經驗,又是再想什麼奇葩事兒了。這奇葩二字還是她說的,在他看來,形容她自己最是妥當了,這時候進空間不是最是妥當麼?偏生要他們躲在林中,小蚊子好多,都特別喜歡劉陽……劉陽不高興,很不高興。
沒躲多久,李富貴就出來了,扛着東西去林深處看看有什麼蠢東西掉到之前挖的陷阱裡。紅繡就趁着這個功夫,貓着進了屋子。
劉子軒還是昏迷着,輪廓分明的臉已被痛感覆蓋,憐人蒼白的嘴抿作一道不那麼完美的弧線,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意味,仔細瞧瞧,此人若是痊癒,應該是個脣紅齒白的小受模樣,當真是誘人的緊。
劉陽看着紅繡一副垂涎模樣,女流氓氣質乍現,頗有些接受不能,扯了扯紅繡的衣服,想提醒她收斂些。
紅繡尷尬的摸了摸嘴角,沒有疑似白色液體,然後露出傻大姐的笑容,“嘿嘿,在樹叢中貓了這麼久,有些中暑了,咳咳。”
劉陽撓着手背,很是不給面子的道出:“娘經常喝空間裡的泉水,身體也算是被其鍛造過,怎麼會出現這般現象?”
紅繡默默摸摸鼻子,“那什麼,這不重要啦。總會出現些偶然現象嘛,這很正常。”紅繡揮了揮手,“陽陽啊,你去門口瞧着,要是李富貴來了,立刻跑進來,咱們躲到空間去。要是被他發現了,那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摘不掉我這水性楊花的大帽子了。”
劉陽很不高興,紅繡居然沒有看到自己一直撓癢癢,不說給他呼呼,安慰幾句都沒有,還把他發配去看門,劉陽委委屈屈的坐在門檻上,活像只被拋棄的小狗兒。
紅繡猛的靠近了劉子軒,他眼睛沒動,睫毛也沒抖,身上也沒有僵硬起來,那麼,應該是熟睡狀態吧。她拿了邊上的一個碗,把空間泉水倒了將將一碗左右的模樣,猶豫的半晌,心一橫,捏開那人的嘴,給他灌了進去,灑了半碗左右,紅繡拿出手帕浸了空間的水,掀開他的衣服,敷在他的胸口處。
處理的略粗糙,紅繡表示看着容易,做起來難。這,已經算是不錯了……
手帕輪流敷了兩刻鐘左右,劉陽跑過來,像只小頭兵報告敵方情況:“娘,富貴叔在東北方向100米處,提着一隻兔子,和爹爹前幾天帶回家的很像,白白的,一定很好吃。”好吧,之前劉璟本是想把那純白色兔子給養着給小寶鬧着玩的,受不住劉陽那飢渴的小眼神,那白色兔子便進了鍋裡,白色皮毛倒是很好的剝了下來,賣掉——
紅繡把藥敷回去,給他綁上衣服帶子。
“娘,富貴叔快到了,已經可以看見他了。”劉陽低聲說道,手指着窗外的李富貴。紅繡經過空間滋潤,耳清目明,視力槓槓的,瞥了一眼,立刻低下頭來,有些慌張,加快手上的動作,看着和李富貴綁的差不多的樣子,立刻拉着劉陽閃身進了空間。
而那條手帕卻是落在了劉子軒的身子裡側。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考試要被虐哭啦,受不鳥……哭成狗,嚶嚶嚶。
現在要爲游泳考試奔波了,也沒檢查一下文章,回來再看一遍,有改的地方的話和第二更一起弄。
學了這麼久,還是不會游泳的人,實在是傷不起啊,晚上還有一更,不過會有點晚啦,不着急,一般會在十一點左右發的哦。
請容許我先哭一哭,哀弔一下我逝去的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