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郡王妃撥開留郡王,忙道:“你說你有辦法什麼辦法只要能救出紅英,我承你的情,你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
原本雲洛只不過想幫忙藉以奉承連芳洲這個未來的大姑奶奶而已,不過有好處不收那就是傻子了,而她一向來不傻的。
雲洛看向連芳洲,目露徵詢和疑惑。
連芳洲顧不得笑話方纔的事兒,忙道:“小云,留郡王妃既這麼說,只要你有什麼心願、或者想要什麼,她一定都能做到的。當然,你別說要天上的星星就成”
說得衆人都笑起來,留郡王妃也笑着點頭:“對對,姐姐說的沒錯”
“好啊”雲洛嫣然一笑,便湊過去在留郡王妃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什麼。
留郡王妃的眉頭不容察覺的蹙了蹙,還下意識的瞟了連芳洲一眼。
雲洛便又湊了過去,又在留郡王妃耳邊嘀咕了一陣。
留郡王妃想了想,點點頭道:“成交”
“謝郡王妃”雲洛這才眉開眼笑,便道:“這個簡單,想那醉紅樓那種地方,必定有專門關押逮回去不聽話姑娘的地方,既不聽話,少不得調教,只要跟蹤那調教之人,不就成了嗎”
連芳洲等俱是一怔。
“那負責調教的人倒是不難打聽,只是,這跟蹤”連芳洲道:“哪兒有這麼容易”
留郡王妃呆了呆,卻是猛的轉頭瞪向留郡王。
留郡王叫她看的心裡發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道:“你、你看着我做什麼真真我、我很久很久都沒去過醉紅樓了”
有光輝歷史的人真是傷不起啊
“那你現在就去”留郡王妃卻是無比的果斷決然斷然,道:“夫君,你就去一趟好不好我叫兩個暗衛跟着,你指給他們看那管着調教姑娘的人是誰你不會說不知道是誰吧只要救出了紅英,我不怪你的不過,你不能太過分”
留郡王簡直無語凝噎,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是真的不想去啊,況且如今還沒去呢,她這都已經醋上了,若去了回來,算起後賬前賬來,還了得
雲洛笑嘻嘻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郡王爺不想去便不去,只需找出那調教之人就可以了。”
她摸出一包藥粉,說道:“叫兩個人潛進去,把這藥粉弄到那人身上,不管她去哪裡,我都能找得着”
留郡王忙道:“就是就是,那人我倒是記得長相,是樓中的花大娘所有找回去的姑娘都是歸她調教的,我這就把她畫下來”
留郡王急急避開,留郡王妃哼了一聲,沒來得及發作。
連芳洲便拉着她笑道:“現在心裡是不是安定些了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務必想個萬全之策你啊,也別揪着郡王爺過去不放了,他如今不是隻守着你一個嗎”
留郡王妃點點頭,笑嘆道:“人心不足果然如此我也是傻了纔會去醋他過去呢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起來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一時留郡王將畫像拿來,只見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三角眼,眉細長,方臉薄脣,身量微豐,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留郡王妃只看了一眼便無不厭惡的道:“這個婆子長得真叫人討厭”
連芳洲心道,那種地方的婆子,能有好的麼便道:“妹妹安排好了人,今兒晚上就去把那藥粉弄進去吧”
雲洛既然信誓旦旦的說藥粉好用,連芳洲想想她神神秘秘的身份,也就沒有懷疑。
留郡王妃見連芳洲相信了,她當然也就信了。
留郡王正處於被算舊賬的邊緣,不敢多嘴。
景嬤嬤、紫英等雖然很想多嘴,但身份所限,不好說。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雲洛便忙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見衆人都望她,嘟嘟嘴,便說道:“那藥粉的味道只有我知道,我不跟去,不熟悉熟悉地方環境,明兒晚上怎麼去找地方呢”
連芳洲一想也是,只是又擔心:“那樣的地方,打手成羣,那些人下手可是絲毫不會留情的,你真的能去嗎”
雲洛不屑嗤笑,笑眯眯道:“我知道姐姐關心我,不過姐姐放心吧那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裡哼,要真惹惱了我,就叫他們嚐嚐我的毒藥滋味”
連芳洲只好答應,叮囑幾句“小心”
晚上的時候,雲洛換了夜行衣,跟着那兩名留郡王妃特特挑選出來身手一等一的侍衛,三人燕子般悄無聲息的潛入醉紅樓的後院。
依着事先的消息來到花大娘的臥室,雲洛將那藥粉撒到花大娘的牀褥錦被枕頭上,吹了吹,見了無痕跡,便笑眯眯的同那兩人打個手勢,一起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原本那二人還有些瞧不起雲洛那小身板小胳膊腿,見識了她比自己更甚一籌的輕功後,那輕視之心便收了起來,一切依她行事。
回到留郡王府,留郡王妃緊張道:“如何順利吧”
雲洛笑吟吟道:“放心明兒只要那花大娘去調教人,我就一定能找得到地方話說,她明兒應該不會偷懶吧”
“不會的”留郡王妃哼道:“不然她家老鴇子豈能留她白吃飯我很不喜歡這個婆子,等沒了用處,再叫她好看”
雲洛笑道:“這還不簡單不如,我明兒再給她弄點藥嗯,郡王妃覺得是毀容的好呢,還是全身發癢潰爛的好,或者,失眠的癔症的發瘋的頭疼的抽筋的關節疼的便是化作一灘膿水的,我也有”
雲洛說着好不得意。
留郡王妃卻是呆了呆,頓覺毛骨悚然,怔怔道:“你,你一個小姑娘家,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留郡王妃出身皇室,自小千嬌萬貴,哪裡聽過這些
雲洛咯咯一笑,道:“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嬸孃嫂子們送我的啊”
“”留郡王妃只覺額上滴滴冒汗,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還是對了,我竟答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