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孩男孩便都笑了起來。請大家搜索!
京中無人不知他二人之間的關係,這話原本也算是個玩笑話,可是,這話從周瑾玉口中說出來,沒來由的卻帶上幾分陰陽怪氣,加上她望向他們時那故意擠眉弄眼的神色,怎麼叫人心裡頭不爽。
李雲嶽一向來不在乎這些小事,見狀也不由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小郡主更是俏臉一沉,小嘴撅了撅,說道:“三堂姐最討厭啦!我一點也不喜歡聽她說話!”
李雲嶽捏了捏她的手,說道:“不用管她!”
“嗯!”小郡主忽然又開心起來,揚眉衝他甜甜一笑,拉着他大大方方的向衆人走過去,嬌脆的笑道:“是啊,旭哥哥來了,我自然要去接一接的!”
常山侯的幼子張弘至笑道:“阿旭還用得着接?他不認識路嗎?我們纔是客人,小郡主不是應該接我們去嗎?”
衆人又笑起來,七嘴八舌的起鬨說是。
周瑾玉不等別人說話,輕啐了張弘至一下,笑道:“人家是自己人,纔要親親熱熱的去接呢!你喝什麼醋?便是酸死,人家也不會多瞧你一下呢!”
張弘至的姐姐張嫺心下也微惱,不由將周瑾玉一拉,在她臉蛋上不輕不重其實還是有一點兒重的擰了一下,笑道:“你可別亂說話!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嘻嘻,瞧你這話,那纔是酸呢,莫非你是嫉妒不成!你要是嫉妒,也叫你爹孃給你尋個小女婿去呀!”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小郡主更是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周瑾玉只覺得臉上一痛,“啊!”的驚叫起來,揚手便去擰張嫺,笑得恨道:“小蹄子胡說什麼,好重的手勁!”
張嫺出了氣,哪裡真肯跟她打起來,便往周瑾芸身後躲去,圍着周瑾芸與周瑾玉轉起了圈,一邊笑道:“好姐姐!瑾玉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吧!瑾雲妹妹,快幫我求求情呀!”
周瑾芸也笑着,忙將周瑾玉一拉,笑道:“三姐,瞧嫺姐姐說得這麼可憐,你就饒了她吧!”
張嫺又趁機笑着連連求饒。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瑾玉心中縱然不甘,又還能如何?只得在心裡恨恨,面上卻半真半假的笑道:“罷了!這一次暫且饒了你,再有下次,可絕不輕饒!”
小郡主李雲嶽那邊,早已喚着衆人繼續放風箏去了,張嫺見了,笑着說了一聲,也奔了過去。
周瑾玉臉上笑意一下子垮了下來,摸了摸臉,輕輕嗞了口氣,恨恨低罵道:“那丫頭下好重的手,我的臉這會兒還疼呢!等逮着機會,報這個仇!”
說着又重重一哼。
周瑾芸不由擡眼一眼。
三堂姐有心病她是知道的,便忍不住勸道:“算了吧三堂姐,大家開個玩笑罷了,你又何必較真呢?若你不那樣說張弘至,嫺姐姐也不會那樣!”
“四妹妹!”周瑾玉不由柳眉一挑,有點不高興道:“連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咯?就像你說的,大家開個玩笑罷了!張嫺她憑什麼較真呀?她能較真陰我一把,我就不能陰回去?”
周瑾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頓了頓,說道:“可是三堂姐,你,你那樣的玩笑還是不要說的好!小郡主和李家大少爺不是咱們可以編排的,況且咱們是在留郡王府做客,何必生事呢?”
這話令得周瑾玉越發的不痛快,一股子無明業火“轟”的一下子從心底升騰起來。
她猛的擡頭,兩道銳利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周瑾芸,漂亮的小臉上呈現的是不符合她年紀的扭曲惡毒:“我就是見不得她那個囂張輕狂的樣子!她還小?哈!她是人小鬼大,跟她那個娘一樣,面上裝瘋賣傻,心裡頭什麼都清楚明白着呢!欺負起自家人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有未婚夫了不起嗎?哼,你府上大姐二姐,哪個訂了親的姑娘家不好好的待在閨閣中,三天兩頭跟未婚夫黏在一塊的?恬不知恥!好不要臉!哼,你也說了,她這是還小呢,要是再過幾年,恐怕人沒過門,肚子倒要大起來了!”
“三堂姐!”周瑾芸吃了一驚臉色大變,下意識四周,見無人在側方暗暗鬆了口氣,忙拉了拉她的手,低聲道:“三堂姐,你不要亂說!咱們畢竟都是一家人……”
“四妹,你和二伯孃都是老實人,人家跟李家恨不得貼一塊兒,纔不把咱們當一家人呢!”周瑾玉嘲諷一笑,輕哼道:“我就是不順眼!”
說畢,目光沉沉盯了不遠處的小郡主李雲嶽等人,整了整衣裳,恢復了臉色,也走了過去。
周瑾芸呆呆的她的背影,叫了聲“三堂姐!”也忙跟了上去。
都是年歲還在個位數的小孩子,哪裡記什麼仇?很快便又玩在了一處。
瑾玉和周瑾芸一前一後也走了過來,大家並沒有取笑或者多說什麼,招呼一聲,便各自興奮的望着自己放飛天上的風箏,嬉笑着,喊叫着,追逐着,玩的好不熱鬧!
周瑾玉的貼身丫鬟上前,將她的綵鳳風箏取了來,周瑾玉命兩個丫鬟幫着放飛起來,自己不由自主的朝小郡主
不出意料的,那個並不喜歡跟大家一塊兒玩鬧的李雲嶽正陪在小郡主身邊,手中還拿着放風箏的線盤,小郡主帶笑的聲音不時傳來,在指揮着她的小女婿將風箏放高一點再高一點!
箏輕輕晃動着扶搖而上,越飛越高,小郡主咯咯的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又不知羞恥的拉着她小女婿的胳膊搖晃。
周瑾玉不禁微微冷笑。
“呀!”的一聲,小丫鬟白梅驚叫道:“三小姐,三小姐,那風箏絞到樹上去了!”
“怎麼搞的?風箏也不會放!”周瑾玉心情正不好呢,聽了這小丫頭的話不由側頭一眼瞪了過去。
小丫頭下意識縮了縮,連連賠不是。
周瑾玉正要罵她,突然心中一動,問道:“絞到哪兒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