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水,兩人一起洗了臉,小郡主又可憐兮兮的雲嶽:“旭哥哥,我不會梳頭。 ”
李雲嶽眼她的頭髮,說道:“我不知道會不會,不過我可以試一下!”
“嗯!”小郡主老老實實的往凳子上一座。
李雲嶽便拿了自己的梳子幫她梳了起來,笨手笨腳搗弄了半響,才勉勉強強幫她把那太過順滑不聽話的頭髮束縛起來,在頭上綁了兩個小鬏鬏。
他左,雖然跟平日裡所見似乎有那麼一點兒不同,可是,也挺好至少,小媳婦跟平日一樣的可愛。不對,是比平日更加可愛。
小郡主伸手摸了摸,也覺得滿意極了,甜甜道謝,然後滿屋子找鏡子。
可惜,她的小女婿不是個愛臭美的人,屋子裡並沒有鏡子。
小郡主有點小小的失望,便雲嶽甜甜笑問:“旭哥哥,我好不好
李雲嶽的心突的一跳,點點頭忙移開眼:“好好
小郡主嘻嘻一笑,便又開心起來。
李雲嶽去叫鬆羽催早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廚房裡今日都做了些什麼?撿五六樣拿來!比平日裡要多一些。”
見鬆羽驚訝的睜大眼睛瞪着他,不由沒好氣一眼凜過去,冷冰冰道:“?還不趕緊去!我今日有些餓,不行嗎?”
“不不是!不是!奴才這就去,這就去!”鬆羽精神一振,連忙轉身一溜煙去了。
小主子今天可真是奇怪……
等兩人吃過了早餐,李雲嶽忍不住又道:“你真的還要待在這兒不許人知道嗎?岳父岳母說不定會很着急的!”
小郡主聞言小臉垮了下來,小嘴一撇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要回去!不要告訴他們!我還沒有原諒他們!”
況且,住在旭哥哥這裡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呢,她哪裡肯走?
爹爹既然又不信自己又不疼自己,自己幹嘛要回去?
李雲嶽只好點點頭:“那好吧!我現在去給我爹孃請安,你自己在屋裡玩一會兒。”
“嗯!”小郡主痛快答應,倒沒有什麼意見。
李雲嶽便出去,帶上了門,吩咐鬆羽:“今天我的房間不需要打掃,沒有我的准許,誰也不許進去。”
鬆羽眨了眨眼,又奇怪的偷偷瞟了他一眼,“哦”了一聲。
李雲嶽對自己的奴才很瞭解,知道自己的話吩咐一遍就足夠了,便不再理他,去父母那邊請安。
父親如同往常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去上朝或者辦公去了。而今日母親也不在,據說昨日母親剛從宮裡貴妃小姨那兒出來,就匆匆趕去留郡王府了。
李雲嶽不用猜就知道必定是因爲小媳婦失蹤的事兒。
斟酌糾結片刻,想起小媳婦的叮囑,到底沒出賣她,而是試探着問道:“娘可說了是什麼事嗎?”
青禾等人人都知道大少爺很疼很護着他的小媳婦兒,不約而同很體貼的想道:萬一大少爺知道了小郡主失蹤的事情,肯定會急壞的,何必讓他跟着着急呢?他又幫不上忙……
於是紛紛笑着,青禾輕描淡寫的笑着道:“夫人沒說,不過,應是小事兒吧!奴婢們沒聽說那邊郡王府發生什麼要緊事。”
李雲嶽聞言,烏漆漆沉靜的眸子忍不住凝了青禾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輕輕點頭一嗯,便回自己院子去了。
李雲嶽並不知青禾等是一片好意,他的心情很不好,悶悶的,很難受。
因爲,小媳婦的話果然沒錯,他的岳父岳母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不疼小媳婦了!
小媳婦不見了,他們竟然當做一件沒什麼要緊的事兒……
李雲嶽不但心情悶悶,而且更替小媳婦感到委屈!更加爲小媳婦感到心疼!
事後衆人得知李雲嶽因此守口如瓶,夥兒急瘋了鬧騰了整整三天竟是因爲這個原因,都有一種哭笑不得欲哭無淚的感覺!
李雲嶽一言不發進了自己屋子,鬆羽想要跟進來,被他“嘭!”的一聲將門關上差點兒碰到鼻子。
鬆羽唬了一大跳,摸摸鼻子,吐了吐舌頭往後退開。
李雲嶽進屋,一聲不吭將小媳婦擁抱着緊緊的抱在懷裡,小郡主一呆,六歲的小丫頭也懵懵懂懂懂得嬌羞了,臉上微微的紅了紅,小聲道:“旭,旭哥哥!”
李雲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後,說道:“瑾瑾,別難過,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一直很好很好!你要是不見了,我一定會着急,會到處找你直到把你找回來!”
這話令小郡主開心不已,羞紅着臉“嗯”了一聲輕輕點頭。伏在旭哥哥懷中嬌羞不已。
於是,小郡主樂不思蜀,李雲嶽全力配合,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在李雲嶽房間裡小住了下來。
除了第二天晚上李雲嶽一開始就識趣的沒有上牀睡覺之外,跟一開始並無兩樣。
外頭,因爲小郡主的失蹤卻早就翻了天!
安郡王府中哪裡還有半點一家團聚的喜慶?人人愁眉不展,在屋子裡焦躁不已。即便心裡稱意暗道活該的,面上也不敢顯露半分得意之色。
留郡王妃早已哭成了淚人,眼眶通紅,安郡王妃也淌眼抹淚,勸着兒媳婦,勸着勸着兩人哭得更傷心。弄得衆人心情更加低沉焦躁。
安郡王待要勸,又不知從何勸起,況且孫女兒不見了,他自己也焦急難過,惱怒之下,便瞪着留郡王訓斥道:“有你這麼當爹的人嗎?瑾瑾纔多大,你就那樣訓她!要是瑾瑾有個什麼不好,我饒不了你!從今以後,我也沒你這個兒子!”
留郡王早就懊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哪兒知道瑾瑾那丫頭會這麼一走就不見了呢?
更沒想到她竟然獨自一人出了府去!
京城天大地大,一個六歲的小丫頭能上哪兒去?況且她也從來沒有單獨一人出過門,這要如何找?從何找起?
便是將婆子打死,找不回他的瑾瑾,又有什麼用!
謝氏聽這話隱隱也有怪自己的意思,心下越發覺得公婆偏心,忍不住便道:“父王也別生氣,四弟也是爲了瑾瑾好,誰知道瑾瑾這孩子這麼小一點的人脾氣竟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