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薄面含嗔的俏麗模樣兒引得蘇景和心裡忍不住又癢癢,手上也癢癢,忍不住一把將人拉到懷中,調笑着道:“寶貝兒,我現在”
“你酒量如何”方晴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陣厭惡,挑眉擡眸問道。
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到處留情的傢伙,成親以來這些天她也並沒有抗拒他的親熱和調笑。
相反,還一次次的,被他逗弄得滿面紅暈嬌羞得雙腿發軟,而那等牀笫之間的滋味兒,其實,也並不壞。
可是,一想到昨天他在外頭不知道摟着哪一個甚至是哪兩個哪三個別的女人親熱,她就有點兒受不了他再來撩撥她。
但是,她也不可能明白着拒絕
畢竟,他是她的丈夫。
出嫁從夫這句話,她從來就沒有忘記,也沒打算將這句話徹底推翻。
於是,她冷不丁的就問了這麼一句。
果然,這句話令得蘇景和怔了怔,隨即被轉移了注意力,無不得意的笑道:“我酒量極好不是我吹,這雙流縣能喝得過我的可不多”
至少,他那些朋友哥們兒,能喝過他的只有兩人。
方晴嫣然一笑,道:“是嗎那咱們就賭這個,酒量誰先醉誰輸,怎樣”
蘇景和愣住,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道:“寶貝兒,這不是擺明了我在佔你便宜嗎勝之不武,我會不好意思的不過,”
他當然巴不得自己贏了好讓她以後都聽自己的,笑嘻嘻又道:“既然這是寶貝媳婦兒的話,爲夫恭敬不如從命到時候,你別耍賴就成”
“不會”方晴一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就賭這個我看也不必等到晚上了,不如,等會兒就賭”
蘇景和興致被她給挑起來了,哪裡還記得那飽暖之思遂放開方晴,慨然點頭笑道:“好現在就現在”
方晴一笑,二人起牀不提。
先去蘇夫人那裡請了安,兩人回來用過早飯,方晴就叫人將準備好的酒都搬了來,又擺上來兩個大白瓷碗用來盛酒的。
蘇景和看着那大白瓷碗,更是豪氣萬丈,忍不住衝方晴豎起大拇指,笑道:“我媳婦就是不一樣,豪爽”
方晴笑道:“咱們是拼酒量,又不是小酌消遣,自然用這個更方便不是”
她命人將一那兩罈子酒統統打開,屏退下人,笑道:“夫君,咱們開始吧”
“好啊”蘇景和大感興奮新鮮,笑呵呵的抱起一隻酒罈子,掂了掂,得有八斤左右。
笑着將酒斟到兩個空碗中,方晴便笑着輕輕端起一碗奉給蘇景和,微笑道:“夫君,請吧”
“多謝娘子”蘇景和笑嘻嘻的接過,目光始終追隨着她,但見她眉目含笑,眸光流轉,聞着酒香,意識微薰,心裡又有點兒癢癢起來。
“請吧”方晴隨後端起桌上剩下的那碗酒,笑着與他碰了碰,一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着竟是不歇。
蘇景和張了張嘴,回過神來,笑笑搖頭,便也如她一般仰着脖子一口氣幹了。
然後,兩人相視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再來”方晴一笑,便欲倒酒。
一碗酒下肚,蘇景和見媳婦兒臉上泛起了薄薄的紅暈,眸光似乎也有點兒迷離起來,忍不住道:“娘子,要不咱們別喝了,我留在府中陪你一個月還不成麼”
其實留在府中,天天陪她喝喝酒,說說話,做做事兒,似乎,也不賴吧
方晴一巴掌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皺眉道:“不行我素來說話算話,你一個男人家,便是樣樣都不好,也得言必信行必果,不然,還算是個男人嗎”
說着,已經抓着酒罈子倒上,笑道:“再來”
蘇景和看着她沒有動。
這是上好的青州陳年老窖,至少有十年的酒齡,這酒入口,衝勁兒大,後勁也足,尋常人喝下方纔那一碗就能醉倒,她一個小女子,縱然酒量再好,又能喝得下多少蘇景和沒來由的,心下就有點兒憐惜和不忍。
他再混蛋,也不忍這般折騰自己的媳婦兒啊
何況,這個媳婦兒總體的來說,還是很合他的心意的。
不想,他這廂還在憐惜呢,那廂他已經又端起了酒杯不是,酒碗笑吟吟的邀請他“再來”了
蘇景和只得苦笑,嘆着氣又端起了碗。
就這麼着,兩人一下子喝下去五六碗,一罈酒也見了底了。
饒是蘇景和酒量向來自負,到了這會兒也有點兒熬不住了,只覺得腦子裡暈乎乎的亂成一團,頭重腳輕,看着眼前的景物直晃悠。
開口說話,舌頭也大了。
“娘子還喝不喝”
方晴也覺得有點兒頭暈,挑眉笑道:“喝,還沒分出勝負呢,怎麼不喝來,我給你滿上”
蘇景和苦笑着連連搖頭,東倒西歪的拍着桌子嘆道:“娘子啊娘子,你說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狠狠勁兒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你這樣的女人不行今兒我我一定不能輸輸給你喝”
方晴哈哈一笑,揚眉道:“好就看咱們兩個,誰纔是笑到最後”
又是兩碗下肚,蘇景和已經不行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乾嘔起來。
彎着腰乾嘔了兩聲,一個忍不住,奔到旁邊扶着牆吐得昏天黑地。
正扶着牆大口大口的喘氣,忽然一隻溫軟的小手在他背後輕輕的拍着,一個溫和關切的聲音響在耳畔:“夫君,你沒事吧”
蘇景和頓時就愣了愣,從來沒有過的,一股脈脈的溫情暖流從心底緩緩的流淌而過,通體舒泰,似乎剛纔的噁心嘔吐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他忽然就感覺到,這個人,是真心的關心着他
這還是他的妻子
她關心他,他也覺得她不賴,所以,他們其實湊成一對還是挺不錯的是不是
蘇景和眸光情不自禁的溫柔起來,慢慢站直了身體,轉身看向方晴,搖了搖頭微笑道:“我現在好多了,沒事”
“那就好”方晴收回了手,笑道:“那咱們是接着繼續比呢,還是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