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一愣,好奇的問:“爹爲什麼這麼說?”
柳氏瞪了他一眼,卻知道女兒機靈,要是不說清楚,她反而更胡思亂想,就開口道:“是不是餘家有什麼不妥?”
……
姚建成身邊的通房青杏,眉眼之間長的很有幾分像青梅,不過青杏現在已經十八了,又因爲早已知道男女之事,比起青梅的青澀,多了幾分女人的嬌媚。
可是在喜新厭舊的姚建成眼裡,青杏已經沒有新鮮感,自己對她一直寵愛有加,不過就是因爲她有幾分像青梅。
可是現在青梅出落的越發水靈,竟然和別人準備定親,他想了想,把主意打到了青杏身上。
青杏知道他貪花好色,覺得要是趁年輕能勾搭上別人,未嘗不是好事。
姚府裡的妾從來不準出二門,青杏卻終於離開了姚府,去另外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里居住。
餘海勍見到她的時候,她穿着淺色的素雅娟裙,白中帶着粉,飄逸出塵中又帶着幾分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可是偏偏拎着一袋子米,不小心跌了一跤:“哎呦……”
“姑娘你沒事吧?”餘海勍趕緊上前,想伸手去扶她,可是想着不大合適,又收回手。
青杏擡頭看着他,羞澀的笑了笑:“沒事,我哎呦……”
餘海勍見她那柳眉,桃花眼,瓜子臉,真的好美……見她驚呼一聲,趕緊關心的問:“是不是傷到腳了?”
她的聲音很溫柔:“沒事,就是有點疼!”
“你家在哪?我去替你叫人來!”
青杏低着頭,怯生生的道:“多謝公子,可是服侍我的奶孃生病了,我纔出來自己買米,誰知道……”
餘海勍怎麼捨得她這樣美麗的纖纖小姐拎東西呢?他覺得這個姑娘和青梅好像,心裡莫名的就有好感,趕緊示意自己的小廝拎起米袋,自己對她伸手:“我姓餘,字海勍,這位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餘公子,麻煩您了,公子喚我青杏就是!”
青杏對他羞澀的笑了笑,真是惹人生憐,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拉住他骨節分明的手,瞬間紅了臉頰,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兩人視線相接,她趕緊羞澀的低下頭。
青杏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服侍姚建華起,就很會打扮和保養自己;姚家鉅富,姚建華又大方,她從頭上的桂花油到手上的珍珠膏,用的都是最好的。
餘海勍觸手細膩柔滑的纖纖玉指,這臉也忍不住紅了,卻還是握緊了她的手,扶起她往她說的方向走。
青杏編造出來的身世很淒涼,娘沒了,爹娶了後孃後容不下自己;自己被親爹打發到這兒來,和奶孃一起過日子!好在自己奶孃精明,出來的時候帶上了孃的私房,日子倒也過得下去……
來到那院子裡的時候,餘海勍已經清楚青杏的一切。
他的心裡不禁感嘆,這麼美麗,羞澀,懂事的姑娘,竟然有命運多舛……
餘海勍指使着自己的小廝幫着拎水,劈柴,自己則坐在院子裡和她說話。
青杏藉着燒水的時候,偷偷的塞給小廝一兩銀子,溫柔的道:“小哥今兒可是幫了我大忙了,這點銀子你拿去買點吃的!”
“小姐,這,這不用!”
“小哥你拿着吧!我家奶孃身子不好,過幾日還有勞煩你呢?”
小廝心裡本來不滿,公子自己做好人,受累的卻是自己,可是平白得了一兩銀子,立馬變得殷勤了。
餘海勍坐了半個多時辰,看着小廝把活計都忙好了,才起身告辭:“小姐,那在下告辭了!”
青杏溫柔似水的福身行了個禮:“多謝公子,我奶孃病了不敢久留公子!”
“好,那你無親無故的,有事就來找我!”
餘海勍這話說出口,自己也不知道想她答應還是不答應?畢竟自己還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陌生的小姐,可是和她在一起說話,心裡又覺得很有意思……
青杏感激的看着他,眼裡突然淚光閃閃:“要是餘公子得閒,明兒再過來看看我,我奶孃生病了,心裡好害怕啊!”
“好,那我明兒再來看你……”
一來二去,這兩人天天見面自然熟悉了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青梅又離開去遠方白鹿城看姑母,餘海勍的娘心裡不滿,不免在他面前嘀咕:“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往外面跑,未免太不貞靜了,也不知道許家怎麼想的,這婚事還要掂量一下才好!”
餘海勍聽多了孃的抱怨,去看青杏的時候,不免就流露了幾句……
青杏的奶孃好了,也準備了酒菜,好好的謝過他們。
按理說餘海勍應該功成身退了,可是這麼溫順可愛的解語花,他怎麼捨得不去見見?
再說就算他不去,邊上的小廝也蠱惑他去:“公子,您在青姑娘家用了飯;這禮尚往來,您也該買點糕點去瞧瞧人家啊?”
餘老爺向來不管事,早上見過兒子,晚上一起吃晚飯也就罷了。
餘夫人雖然覺得兒子最近回來的時間晚了,聽兒子說和同窗去茶樓了。
她也不以爲意,這個年紀怎麼能沒有琴棋詩酒花呢,反而給了他二十兩銀子,免得在外被人笑話。
這男女在一起久了,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面對着溫柔可人,又崇拜自己的小姐,脈脈含情的看着自己,自然心生好感。
反正在兩人認識二十來天后,不知怎麼的,餘海勍就忍不住抱住她倒在了牀上……
奶孃和小廝在廚房喝酒吃菜,看時間不早,就過來瞧瞧,誰知道卻看到帳子裡的他們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這下奶孃哭天喊地:“餘公子啊,老奴讓你來,是想着你一表人才,是我家小姐的良配,這無媒無聘的,你怎麼能欺負我家小姐呢?”
“這,這……我今兒酒喝多了!”
要是娶她,餘海勍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那銷魂的感覺又讓他迷戀,特別是她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米白色的牀單上,還落下那鮮紅的……
奶孃讓小廝去請來餘夫人,哭喊着道:“夫人,您要是不該句話,老奴和小姐今兒就吊死在這裡!”
餘夫人明白來龍去脈後,心裡琢磨了一下,溫和的開口:“海勍已經商議好婚事,再說你們無媒苟且,自然不能做我兒的媳婦!不過我兒敢作敢當,等新人訂婚後,再納你做貴妾!”
奶孃不依的道:“口說無憑,立字爲證!”
最終說好青杏先裝做丫鬟去餘府,等到定下婚事再納妾。
……
青梅聽完爹的話,冷笑幾聲:“餘海勍這是把我當傻子呢?什麼丫鬟,分明是紅袖添香的通房,真是噁心到我了,這餘家的事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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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家說好了,自然也算在議親;
餘家肯定不願意,這口頭上都說好了,怎麼能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