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陳氏看着睡得正香的小杏,默默的在心底裡面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的,怎麼就在這多人面前醉成這個樣子了呢,而且陳氏一聞到屋子裡面的酒味,就知道是自己藏起來的酒了。
“鵬子,幫忙搭所手,把你姐放到她的房間裡面去吧!”陳氏和二哥鵬子將小杏安頓好了以後纔出了屋子。
因爲要出去的人放倒了三個,而其他的男的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醉了,所以今天的燈會取消了,大家都覺得明天去也是可以的。司徒凜他們是男人,自然是不能夠住在家裡頭的,而沈霜留在小魚家裡倒是可以。
司徒凜他們幾個人告辭後,陳氏收拾完了東西,便又進了小魚屋子裡頭,捏着小魚的鼻子灌了一杯醒酒湯,纔給她蓋好被子離開。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喝醉的人也漸漸甦醒了起來,當外面的鞭炮聲響起的時候,喝醉的幾個人都從牀上爬了起來,趴在窗戶上看着外面不時暴起來的火花傻笑着。
這是小魚在這裡過得第一個,雖然過得去有些烏龍,但總體來說她還是挺開心的,因爲這裡有這麼多喜歡她的人和她喜歡的人。
新手的第一天,那是要去自己熟悉的人家拜年,因爲小魚家搬來不久,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拜年的,真要是有的話,那就也只有隔壁的鄰居了。
屋子裡面其他人的新年第一天還算是好了,但是喝醉了的小魚新年的第一天卻是挺糟糕的,最主要的是她似乎還模樣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簡直不敢直視昨天晚上自己居然如此……她真的沒有臉見司徒凜了。
“小魚,你還杵在屋子裡面幹嘛呢?趕緊出來啊,咱們今天要去拜訪鄰居,趕緊着啊!”穿着新衣的陳氏見小魚還沒有出來,立馬叫道。
在屋子時面抓狂的小魚聽到外面的叫聲,應了一聲後只得急忙的弄好衣服跑了出去。
“娘,來了,等會兒。”小魚跑到了陳氏的身邊,挽着她的手笑道,算了,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到時候就裝作不記得當時的事情就行了。
陳氏看到她後,立馬拉着兩個女兒的手出了大門,因爲沈霜醒了以後就回家了,所以早上吃飯也是吃昨晚的剩飯:“你呀,這麼磨磨蹭蹭的,趕緊走吧,你爹現在還在牀上沒有起來呢,也不知道他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小杏聽到陳氏的話捂着嘴巴笑了起來:“肯定是昨晚爹太緊張了啊,跟司徒公子一起吃飯喝酒肯定是有壓力的,你別看他昨天那麼談生的,但是酒卻是一杯接一杯的。”
其實劉石他們也是想要表現一下,一知道司徒凜是縣令,他們自然也不想表現出一副沒用的樣子啊,他們都想向以前一樣兒招待司徒凜,而不是把害怕表現在臉上,讓司徒凜他們掃興。
“你還笑話你爹,你昨天再幹嘛,居然領着家裡的客人在屋子裡面偷酒喝,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陳氏瞪了小杏一眼,伸出手擰了小杏的胳膊。
小杏承受了一記擰肉手,心裡頭也怪不好意思的,昨天她也是有些喝醉了,所以纔會做出平常不敢做的事情來啊!
“娘,你就別說了。”小杏嘴裡帶了幾分嗔意。
陳氏先是帶着小魚她們去了於孃的家裡頭,因爲於娘現在是一個人在家裡頭過年,所以陳氏覺得先去看看她會比較好,不過她們一進屋就看到一個男人再與於娘拉拉扯扯,而於娘臉色又很難看。
剛開始陳氏以爲撞破了人家的什麼事情,所以想要帶着小魚她們走,但沒有想到於娘發現了他們後,臉上沒有任何的心虛,只是喊道:“陳娘,你來拜年了啊,快點進來吧!對了,這是我夫君。”
經由於娘介紹了以後,陳氏才消了剛纔看到的尷尬,而小魚和小杏心裡也是吁了一口氣,這有時候就怕看到這麼一些見不得人的場面,這要是看到的人沒存壞心的話,那真看到了也只當是撞見了髒事,但要是看到的人存了壞心,到時候她們還得防着呢!
“你夫君回來了啊,於娘,這可真是太好了呢,我就是趁着現在有時間,在街坊那裡走一走,你要不要一起去。”陳氏拉着於孃的手問道。
於娘十分難爲的看了外面的男人一眼,壓低了聲音搖頭道:“我今天有事情沒有辦法出去,你們去吧,待到有時間了我再到你家去拜訪。”
陳我看她這麼說,自然是沒有爲難了,她與於娘再聊天幾句,磕了些瓜子後就帶着小魚她們往下一家走。
於娘送她們到了屋門外,看到她們走了以後,又與那個男人吵了起來,陳氏沒走多遠就聽見了。
“唉喲,這不是劉家的嗎?唉喲趕緊進來,這天冷的,這是你兩個女兒吧,長得可真是漂亮啊,訂親了沒有?”在外面與別人閒聊的豆嬸,一看到陳氏她們來了,立馬丟下了聊天的夥伴,將陳氏拉進了屋子裡面,不過小魚一聽到她開口問的話,就有些懷疑這位豆嬸不會是媒婆吧!
陳氏似乎習慣了豆嬸這般開炮似的問話,所以一聽到她的話便挑戰重點的回答了:“還沒有訂親呢,今天外面怎麼聚了這麼多人啊,家裡頭沒有客人嗎?”
豆嬸聽到陳氏的話揮着手笑道:“唉喲,這新年第一天哪有啥客人啊,而且你瞧咱們鎮上的人,大多數都是從地方搬過來的,這裡的老住戶都搬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這裡過年也不像村子裡頭地樣,家家戶戶都去拜年。咱們這條街啊,好人少壞人多,誰有事兒沒事兒去觸別人家的黴頭。”
豆嬸這話中有話陳氏是聽出來了,不過剛纔於孃家裡的情況,倒是讓陳氏有些在意了,女人嘛,總是有些八卦的,再說你不聊八卦,在女人堆裡是很難生存的,就像豆嬸這樣的人,平日裡雖然愛聊八卦,但至少還是不會隨便詆譭別人,所以街坊鄰居倒也是常聚在她這裡聊天。
“於孃家裡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剛纔去拜年的時候看到她丈夫回來了。”陳氏臉上微帶了好奇的問道,小魚和小杏也是吃着東西豎着耳朵聽着,街坊之間交流的最好方式,就是分享各自的八卦,但是當然也可以從八卦中得出,哪個人可交哪個人不可交,因爲有時候這些人家裡頭的因素,也會影響到別人的家啊!
“唉喲,你看到於孃的丈夫了吧!昨兒半夜回來的,那開門聲大頭上呢,我這裡都聽到了,他這次回來也不知道是要拿什麼東西出去,以前還以爲於孃的男人是個好的,沒有想到是個蠢的。”豆嬸一提起於孃的丈夫,臉上就帶了點厭煩還有點無奈。
原來於孃的丈夫家裡以前也算是有錢人家,但是因爲於娘丈夫腦子有毛病,平日裡出去外面做生意,人家嘴裡稍微說有難就幫了,但是家裡頭有難卻不願意出錢,久而久之,別人都說於孃的丈夫吃裡扒外。
但是於孃的丈夫倒是奇怪,他倒是說家裡頭的人靠不住外面的人才靠得住,但是他幫的人接受了他的幫助,卻沒有接受他的好心,紛紛罵他是笨蛋。
可也不知道於娘丈夫的腦回路是怎麼彎的,就是覺得外面的人說得有道理,家裡的人說得沒有道理,按豆嬸的猜測,今年這麼晚回家,肯定是因爲有什麼原因在外面耽誤了,而這原因肯定就是被人騙了唄!
“我看於娘丈夫要是再這樣的話,到時候恐怕會連屋子也沒得住了,真是搞不懂這人怎麼連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難怪好好的一個有都被他給敗光了,而且還是敗給別人了。”豆嬸一說到這些就氣得不行,她是最看不得這樣的事情了,有時候於娘丈夫還會到她家裡來說項,反正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簡直無法讓人相信。
陳氏聽了豆嬸的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以前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這樣,這今天可真算是長了見識了:“啊,是這樣啊,於娘也真是挺可惜的,看她丈夫長得週週正正的樣子,我原以爲是個好的啊!”
豆嬸點了點頭,隨後說了句狠話:“誰說不是呢,要是換作是我丈夫,我真巴不得他腦子壞了,我寧願一輩子照顧個白癡,我也不願意搭上這麼個男人。”如此彪悍的話,不愧是豆嬸。
陳氏帶着小魚她們在鄰里間穿梭來穿梭去,當拜訪了認識的人後,陳工便帶着她們兩個人回家的,可是路過於孃家的時候,卻發現於娘和她丈夫正在打架。
“娘,於嬸子倒在地上了。”小魚看到屋子裡面的情形,立馬對陳氏說道。
被推倒在地的於娘,使勁抱着自己手上的包,大聲的對自己的丈夫喊道:“這可是咱們家裡最後的一點東西了,你要是給了別人,那咱們要怎麼活,我絕對不會給別人的。”
於孃的丈夫見她抱得緊,只得站在那裡苦口婆心的勸道:“放心吧,於娘,那個人說了到時候肯定會還回來的,咱們家裡也不是揭不開鍋了,幫一下人家有什麼不好的。”
於娘轉過臉不願意聽他的話,抱緊包就往外面跑,這一時沒有看前面,就撞在了陳氏的懷裡,兩個人都沒有怎麼站穩,一下子就摔在了雪裡面。
小魚看着出來的於娘,想着她們也不用拿着棍子去英雄救美了,至少於娘自己跑出來了。
“陳娘,我想去你家裡,不想在這裡了。”於娘拉起了陳氏,就往小魚家裡面跑。
小魚和小杏對望了一眼,覺得這可真是麻煩上了門,瞧這麻煩跑得飛快的樣子,就知道沒有辦法攔得住。
於孃的丈夫看到於娘跑了,也沒有追過來,只是臉上滿是失望,小魚回頭看了他一眼,真覺得現在的女人可真是能忍,要是換作是她,早就拿着棍子抽人了,還等他擺出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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