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沁遲疑了一下：“不知道這位王妃是……”
那位中年婦人走過來，溫聲說道：“我是肅王妃。”
楚雨沁的腦海裡浮現邵非凡的身影。
是那個肅王——妃嗎？
“說起來我與世子夫人也一起參加過幾次宴會，可是一直沒有說話的機會。今日倒是湊巧了。不知道世子夫人願不願意陪我這個老婆子走一段路？”肅王妃溫和地說道。
楚雨沁回過神來，福了福身：“見過肅王妃。恕雨沁眼拙，沒有認出您來。早就聽聞肅王妃的大名，今日有幸能見，怕是雨沁的好運氣來了。雨沁可得好好沾沾貴人的光，這樣今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瞧這張嘴，還真是比蜜還甜。太后娘娘總是在我們這幫誥命夫人的面前誇你。本王妃早就想見見你了，今日一見，不僅長得好看，連那張小嘴也口吐芬芳。”肅王妃拉着她的手，帶着她往昭王府走去。
昭王府的僕人認得肅王妃。見到她，哪裡敢阻攔？
馬上有僕人領着他們往裡面走去。
朱雪對伺候肅王妃的婢女說道：“姐姐這荷包是自己繡的嗎？可真是好看。”
“是自己繡的。我手藝拙劣，讓妹妹見笑了。”那婢女也不傲慢，與朱雪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
秋吟與另一位婢女說話。
那老嬤嬤規規矩矩地跟着肅王妃。見到地面不平的地方，她會出聲提醒。平時像個悶嘴葫蘆似的。
“王妃娘娘這邊請。”僕人認出肅王妃，連忙帶着她往裡面走去。
“這位是凌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肅王妃知道老僕人不認得楚雨沁，向她介紹着。
“見過世子夫人。”僕人行禮。
楚雨沁與肅王妃進了昭王府。
“男客在那邊，女客在王妃的後院。”老僕人向兩位解釋。“王妃娘娘一直唸叨着肅王妃娘娘，可算是等到了。”
“你們王妃娘娘莫不是惦記着我的禮？”肅王妃取笑。“還真是鑽進金子眼裡了。以前就說過，要是她誕下嫡子，我就送她一套頭面，再給她的孩子打十二隻金鎖換着戴。這是讓我履行承諾來了。”
“王妃娘娘與昭王妃娘娘的感情真好。”楚雨沁說道。
“那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能不好嗎？”肅王妃淡淡地笑了笑。“我沒有女兒，她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般。”
楚雨沁記下了兩人的關係，不再說些唐突的話。
“王妃娘娘，雨沁見到了表姐，先過去說話。就不打擾王妃娘娘與昭王妃娘娘了。”楚雨沁在人羣中見到蘇慧娘，對肅王妃說道。
“行。那你去吧！”肅王妃說道：“等會兒我再找你。”
“是。”楚雨沁福身。“等會兒雨沁再向各位娘娘請安。”
肅王妃進了後院。
楚雨沁走向不遠處的蘇慧娘。
蘇慧孃的身邊跟着張長樂，碧水郡主，以及蔣夫人。
“你總算來了。我們還在等你呢！”碧水郡主說完，打量着她。“這一身打扮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今天有喜的是你呢！”
“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楚雨沁伸出魔爪捏向碧水的臉頰。“再這樣毒舌下去，就真的沒有人敢要你了。”
“最好如此。做姑子也比做世家貴婦的好。瞧瞧你，再瞧瞧慧娘，我就不覺得有什麼好。”碧水說道。
“對了，肅王妃和昭王妃是什麼關係？”楚雨沁將剛纔來時的情況說給衆人聽。
張長樂說道：“昭王妃是肅王妃的外甥女。有幾年時間，昭王妃在肅王妃身邊生活。可以說與昭王的事情還是肅王妃撮合的。”
“原來如此。”楚雨沁恍然。“我看肅王妃的年紀也不大。”
“比肅王小十歲呢！”蔣夫人壓低聲音說道：“在她之前還有兩任夫人。第一任是犯了罪，自盡而亡。第二任是病死的。當初她嫁給肅王時，所有人都不看好，沒想到她還給肅王生了一個嫡子。”
楚雨沁笑了笑，算是明白了些。
“咦……”碧水突然發出驚咦聲。
楚雨沁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凌秋芸朝這裡走過來。
“她怎麼在這裡？”張長樂驚訝。
其他人也是無法\理解的樣子。
凌秋芸朝這裡走過來，看着楚雨沁說道：“二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在這裡很奇怪嗎？不管怎麼樣我也是凌國公府的大小姐。”
“現在不是應該稱爲江夫人嗎？”楚雨沁微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還是說……”
“你胡說什麼？就算我出嫁了，難道就不是凌國公府的大小姐了？血緣尊卑是註定的了。我天生就有尊貴的血脈。”凌秋芸冷笑。
“連開國皇帝也是平民出身。凌國公府的祖先是殺豬的還是侯爵國公，誰又說得清楚呢？什麼天生尊貴的血脈，這樣的話可不能說出去了，要不然我這個凌國公世子夫人也覺得害臊。”楚雨沁微笑。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凌秋芸瞪着她。
“大小姐，這裡是昭王府，不是江府。”楚雨沁淡道：“注意你的言辭，不要讓別人覺得你現在素質這麼低。”
“這是怎麼了？”一道帶笑的聲音傳來。“你們姑嫂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見過寧王妃，見過寧王側妃。”衆人見到走來的兩人，向她們行禮。
“各位免禮。”寧王妃嚴肅地開口。
“碧水郡主，我們好久沒見面了。”寧王側妃笑眯眯地開口。“這些時日不見，郡主更美了。”
“王妃別笑話我了。誰不知道側妃娘娘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兒。在你面前，我就是一株小草，哪裡稱得上美？”碧水說道。
“瞧瞧，又開玩笑。說起美人，誰不知道凌國公世子夫人才是有名的美人兒？好些日子不見，你怎麼比以前還美了？看來凌世子寵愛夫人的傳聞是真的。只有得到男人寵愛的女人才有這樣的好顏色。不過也對，像世子夫人這樣的美人兒，我也想藏起來呢！”
“側妃娘娘，你就別笑話我了。我要是再說什麼恭維的話，不知道多少人在這裡看我們商業互捧。那樣我們就尷尬了。”楚雨沁說道：“王妃娘娘，側妃娘娘，我們進去吧！可不能讓昭王妃久等了。”
“對，我們進去吧！有什麼話偷偷說，這樣也不是商業互捧了。”寧王側妃笑道：“我還想向你請教護膚之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