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的某處監控室裡,一個明顯和葉雲剛剛殺掉的越東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坐鎮指揮着。
他的面前擺放着一臺精密操作檯,操作檯上是一個屏幕,上面煙塵瀰漫,卻能夠看到一個人形的陰影在移動。
“趁現在,快炸她!”這個越東成焦急喊道。
“是,家主。”
之前葉雲利用風之翼快速的滑行,那些炮彈一次也沒有打中人形陰影,這可讓越東成着急不已。
現在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人形陰影停了下來,但這個機會絕對不可以放棄,不然再打到她可是難了,要是她衝出來就糟糕了。
幾個技術人員就是要按下控制炮彈發射的按鈕,可是屏幕中突然又是跑進來一個人形陰影,只是不知道是誰,讓技術人員遲疑地回頭看向越東成。
炮彈爆炸到處都是煙塵,根本看不清,加上爆炸散發的巨大熱量,也根本不能用紅外監控,基地獨特技術雖然能夠看到人,但並不能分辨出面孔。
越東成看技術人員遲疑了,他纔不管,直接撲過去,將技術員的手按了下去。
“咻-咻-”數十發炮彈就是發射出去,射向尋找小青的葉雲。
技術員看炮彈已經發射纔是回頭顫着音道“家主.。剛剛有一個人進入了轟擊範圍,那可能是家族弟子..怎麼能夠發射?”
“管他是誰,誰叫他要自己跑進去送死,說不定是葉雲的同黨!”越東成狠狠道。
話一說完,越東成似乎覺得那幾發炮彈還不夠似的,伸手越過技術員又是在操作檯上狠按了幾下。
基地某處,地面上突然打開一個缺口,緩緩伸出了一個炮口..
到處都是硝煙塵土,葉雲彎下身,掃視了幾眼纔是看到小青。
它渾身髒兮兮的,無力地躺着坑坑窪窪的地面上。
葉雲伸手就是要把小青撿起來放到懷裡,但她卻是聽到了身後呼嘯的風聲。
小青,撿是不撿?
撿,身後危險轉瞬就至。
不撿,那就是拋棄了小青,以它的情況,轉眼就是死在流彈之下。
情況來不及葉雲多想,她還沒有把想法在腦子裡面過上一遍,身體已經快速彎下,撿起小青塞到懷裡,然後就地一滾。
“嘭!嘭!嘭!.。”
炮彈落到葉雲的身上。
巨大的聲音在葉雲的耳邊炸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洶涌的氣浪拍在葉雲背後,葉雲胸內氣血翻滾,喉間一甜卻是沒有吐出血來。
灼熱的火焰燒在葉雲的身上,將本來就不穩定的體表氣流破壞的一乾二淨,葉雲背後的風之翼也是被周圍的炮彈給震散了。
葉雲忍着胸中不適,快速地在地面上翻滾,在耳邊爆炸聲停息之後,她纔是停下,將嘴裡的血沫吐出來。
葉雲撐着手從地上站起來,檢查了一下懷中的小青放得很好,不會掉下來,她伸手一招,飛劍就是出現在了手上。
本來葉雲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自己離開就是,可越家這不把自己逼死就不罷休的姿態也讓葉雲心裡發了狠。
你要鬧大,那我們鬧大好了。
現在葉雲還覺得背上火辣辣地痛着,這是越家給的,那葉雲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葉雲踏上飛劍,撐開防禦護罩,準備衝到那些弟子長老之中,看看那些炮彈還敢不敢炸她,要炸就把越家人都炸死算了。
葉雲踏劍纔是掠出十幾米,就是聽到下方傳來細碎的**,聽上去有些熟悉。
劍身盤旋着,葉雲跳下劍就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一個彈坑裡,她的後背有個大血洞正汩汩流出鮮血。
將人翻了過來,葉雲真的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葉雲沉痛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纔是睜開問道“語菲,你是進來尋死麼!”
葉雲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她明明看到所有弟子都是聽從命令後退到了很遠的地方,現在越語菲怎麼會在這裡,還深受重傷。
“對.咳咳.。不.。起。”
她這個傻瓜,現在還說什麼對不起,越家這樣對自己和她又沒有關係。
葉雲一把抱起地上的越語菲,跳上懸浮在一旁的飛劍就要離開。
察覺到炮彈襲來,葉雲也不擔心,她在飛劍上的速度那些根本就傷不到她。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葉雲將飛劍控制的很好,即使炮彈在身邊爆炸她也能夠離開安全的距離。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出去,將越語菲託付給她外公或是越子亦,立刻送到醫院說不定還有救。
十一個。
葉雲眼前升起巨大的火焰,接着是灰色的氣流,她突然覺得身上好痛,渾身都痛。
本就狼藉一片的地面上,升起了一朵很小的蘑菇雲,伴隨着一聲“退”和爆炸的聲音響徹整個基地。
監控室中屏幕上的人影陰影,從空中被砸進了地面,好久都沒有動靜。
監控室中安靜了片刻,過了一會越東成纔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雙眼發亮,雙手興奮地互擊一下。
他興奮地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嘴上喃喃道“就算你再快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被打中了,打中了!”
過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什麼,就是將還在發呆的技術員叫醒,說道“快鎖定到葉雲身上,在給她幾個小炮彈。”
技術員機械地定位,發射。
只見場上小蘑菇雲還沒完全散去,又是飛來幾個小炮彈砸進了蘑菇雲當中。
但是誰也沒有看到蘑菇雲中的深深炮坑裡涌出一片白光,像一個罩子一樣將爆炸的那幾顆炮彈的衝擊擋在了外面。
越東成感覺差不多了,也不和那個技術員說什麼,就是徑直按捺不住地離開了。
只留下技術員和兩個站崗的士兵留在監控室。
技術員等到越東成走了之後,呆愣了一會纔是緊張地飛快地切換屏幕上的畫面,畫面立刻就是轉換到了百米遠的長老和弟子的所在。
技術員拖動畫面,看到地上沒有屍體纔是鬆了口氣,但他看到很多弟子被人攙扶着,好像受了傷的樣子,不由自責地把腦袋埋到了雙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