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夫人聽了這話都忙站起來去迎接。
皇后每年都會有兩次省親,一次是忠勇侯壽日,一次便是今日,風雨不改!
而皇上不定時陪皇后省親。
也就是說皇帝,皇后都會來給忠勇侯和老夫人賀壽,那麼帝都城內的各級官員誰敢不來?
也因爲皇上皇后這一舉動,被百姓譽爲史上最孝皇帝和皇后。
歷朝歷代,有聽說哪個皇帝和皇后會這樣做的?說什麼後宮規矩大!後宮妃嬪都不得隨意出宮,百姓心裡卻是不以爲然的,後宮規矩一開始是誰定的,需要經誰同意了才成立?
不是皇上定,也必然需要經過皇上同意才能執行的。
畢竟後宮也只是皇上和皇后的家罷了!關其它人何事?
忠勇侯府前院的空地上滿滿是給皇后請安的人。
迎完皇后,衆夫人高高興興地跟在皇后身後回到剛纔的屋子裡。
這麼多夫人小姐早就盼着皇后來了!希望能和皇后聊上兩句,博得皇后的青睞。
現在皇子們都大了,好幾個皇子都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
誰家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不想做鳳凰的山雞不是好山雞!
皇后和皇上定親時,家世也是很一般的,一般算是客氣說法。若不是後來忠勇侯的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立下顯赫戰功,可以說決定閔澤皇朝生死存亡的兩次大戰役都是他打下來的!帝都大族裡,他們府哪裡排得上號!
這就說明本朝皇帝選皇后,重容德不重家世!
本朝建朝不久,歷經兩任皇帝,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專情!有這樣好的遺傳基因的皇子還不成了美味佳餚,人人都想吃!
大家都等皇后和老夫人說完話後,開口和大家說話,或者說開口和某位夫人說話。
然後自己找機會搭上話,好將自己身旁的女兒介紹出去。
皇后只是和老夫人說了幾句體己話便和衆命婦寒暄起來了。
“在座這麼多夫人我都認識,也就這位夫人我眼生得緊,想必就是昇平侯夫人了。”皇后望着劉氏柔聲道。
她先是暗示在座衆人她都看見她們了,沒有忽略她們,然後纔將自己真正想說話的人引了出來。
“回皇后,正是臣妾。”劉氏忙站起來行禮回道。
“坐着回話就行了,不必多禮,在這裡不用將我看成皇后,就當我是你多年未見的好姐妹來相處就行了。”皇后舉手示意她坐下,溫和地道。
劉氏笑着應是,坐了下來,當然也是隻敢坐了半邊屁股。
她也不傻,不會真的不將皇后當皇后,當好姐妹來處。
衆夫人聽了這話臉色變了變,有些人甚至交換了一下眼色。
好姐妹?能被皇后稱作好姐妹的夫人一個手掌都能數得過。
丞相夫人貴爲一品夫人都沒這麼被擡舉過!
有人偷偷看了丞相夫人一眼,果然!臉色可臭了。
皇后這是口誤?
似乎給在座的命婦打擊不夠,她接着又開口道:“幾天沒見睿安縣主,好像又長高了點,那模樣更是越發水靈了,有空遞貼子進宮陪我說說話順便和公主玩耍。”
“皇后娘娘謬讚,實不敢當,我娘常說我就是一調皮搗蛋鬼,沒得帶壞了公主,皇后娘娘到時候可別後悔。”曉兒調皮地開玩笑。
這裡不是皇宮,皇后說了不用拘謹,她之前已經接觸過一次皇后,覺得這樣的玩笑在皇后面前還是開得的。
“這我還真不怕,要是你能帶那丫頭學上你身上半成優點和才學,我就謝天謝地了!”提起公主皇后撫了撫額頭。
公主簡直讓皇后頭痛不已,被家中男人寵壞了,無法無天!將整個皇宮翻過來都敢!
睿安縣主有什麼優點?衆夫人心裡都有一個問號。
丞相夫人聽了心裡不以爲然,村姑,能有什麼優點,美嗎?小小年紀就這麼狐媚,長大了不就整一禍水。
至於才學不是扯談嗎?
估計規矩禮儀學得好那也是因爲有個好師傅,剛纔她可是看見榮嬤嬤了。這也算才學?
她以爲皇后見她的規矩禮儀做得好纔有這樣的稱讚。
“皇后不說我們都不知道睿安縣主也是才女。剛好芸寧說她準備彈一首鋼琴曲獻給老夫人,她們一齊玩耍的幾姑娘聽了紛紛表示要參加,要不睿安縣主也一起?”
丞相夫人認爲曉兒是連鋼琴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對啊,我覺讓幾個姑娘比賽比賽,皇后和老夫人當裁判好了!”國公夫人聽了丞相夫人的話,臉上一喜,自家女兒彈的琴,那西席老師可是讚不絕口。
鋼琴是去年玩具鋪子開始賣的,也是曉兒見明治傑送給沈妮芮一架鋼琴纔想到的。
上輩子有煩心事了她便會彈琴,現在偶爾有空也會和沈妮芮一起練習。
“好啊。”曉兒笑着應道。
丞相夫人聽了差點失態問出,你一村姑見過鋼琴嗎?居然敢應下?
幸好她及時反應過來纔沒問出口。
鋼琴那玩意很貴,昇平侯家怎麼買得起,再說買得起,請得起老師嗎?
她以爲曉兒是小孩子不懂事,硬要臉子應下的。
“也好,不過裁判還是多選幾人爲好。”
皇后聽了曉兒的話也來了興致,着人在湖邊的亭子安排好一切,到時候也邀請前院的皇子們和衆位公子過來欣賞一下好了。
她豈會不知道這些夫人心裡的打算,不過孩子大了,也是該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女子了。
參與的閨女聽見心裡暗自高興,有些不會彈鋼琴的則各種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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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佈置得很溫馨,唯美,四根柱子都掛上了粉色紗縵,一架鋼琴放在亭子裡若隱若現,李芸寧坐在裡面輕輕地彈奏。
景美,人美,縹緲,虛幻……
輕快柔和的音樂響起……
曉兒覺得對於初學者來說已經算是出色的。
之前其它幾位姑娘比她要遜色,但都不錯。
曉兒客觀地評價。
輪到曉兒彈奏,許多夫人小姐更是準備好棉花用來塞耳洞的。
也只有熟知曉兒的幾個人,第一次將注意力開始放在這事兒上。
曉兒走到涼亭裡,又當司儀又當彈奏者的用清脆婉寧的聲音報出演奏曲目名稱然後躹了一躬,才輕輕坐了下來開始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