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刑天不是死者,沒有真心愛他這兒子,他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他養兒子,供兒子讀書,也是隻是想兒子能帶他過上富貴的生活罷了!
如果要在自己和兒子中死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兒子推出去。
所以這樣的威脅對那婦人有用,對他卻是沒有用的。
不過他們兩父子都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好上多少就是!
現在聽了刑濤的話,刑天更是火冒三丈!如果他能動,他早就上去打一頓這白眼狼了,現在他只是呸了一聲:“老子明明是被你的話騙了,才殺了那臭婆娘的,現在老子要砍頭,你卻還想逍遙自在?你想也不要想!請大人明察,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只是幫兇,刑濤纔是主謀啊!這件事都是他叫我這樣做的!要砍頭也是砍他的頭啊!”
刑濤聽了他爹的話氣得差點吐血,爲什麼當初設計害死的不是他爹而是他娘呢!這一刻他心裡無比後悔!
如果他娘還在,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攬下來挽救他這個兒子的!
“大人,你不要聽我爹胡說八道,他害死了我娘,還嫁害他人,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報官,我娘死都不能瞑目!我還得繼續和這種喪盡天良的人生活!幸好大人明察,將真兇找了出來!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你個臭小子,白眼狼,老子真是白養你一場了,你現在居然這樣害老子,你……”兩父子當衆反臉,開始互相指控對方!
圍觀的百姓聽了這話簡直刷新了他們的三觀!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兒子,這樣的爹!這樣的相公!不是人,簡直太不是人了!
那婦人攤上這樣的兒子和相公也是倒了十八輩子大黴!真是早死早超生了!
“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你還不快快重實招來!”府尹大人無視他們的狗咬狗,重重冷哼一聲!
簡直禽獸不如!
“大人,事情不是我爹說的那樣的,一直以來我爹早就想休了我娘,好再娶幾房美妾了,只是一直礙於我娘外家有一個當捕頭的表哥,他纔不敢休了我娘!前陣子我娘在貢院門口和昇平侯他們發生了爭執,大概他便想到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我也是被他矇在鼓裡,毫不知情的!”
府尹大人氣得鬍子翹翹!這人不見官材不流眼淚是吧!
真當他是糊塗了!背後的貴人還沒招出來呢!
“來人,將兩人關進天牢!大刑伺候!”他有的是法子讓他們開口說實話!不怕他們不說,就怕他們說得太快了!沒有讓他們吃盡苦頭,沒能消他心頭之火!
爲官多年,審過大大小小的命案,就從沒見過這樣惡毒的父子!
“大人饒命!”
“大人冤枉啊!”兩人均淒厲地呼喊。
可惜在場就沒有一個人可憐他們!
殺人填命,即便他們死了也是活該。
這樣惡毒的父子,死了也是便宜他們了!
有些百姓甚至朝他們丟爛菜葉和吐口水:“我呸!什麼人嘛!簡直喪心病狂!”
“大人,這種連自己孃親和娘子都殺的人就該立刻拖去午門砍首,殺一儆百!”有位書生打扮的老人氣憤地道。
“沒錯,殺一儆百!殺一儆百!”
“不對,砍頭太便宜這種人了,應該千刀萬剮!”
“對!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
聽見百姓這樣的話語,兩人都嚇得不敢出聲了。
賈正心裡無比慶幸當時他懸崖勒馬,沒有給假供詞,不然自己現在也是難逃一劫了!真是好險!
牢房裡
刑天確實是聽自己兒子的話才動手殺人的,當然事實也是他早就厭煩了自己的婆娘,想要換人才會殺的了。
而背後那個要陷害睿安縣主的人是誰他是真的不知道的。
所以面對酷刑,他也只是殺豬般的哭喊着不知道。
刑濤本着背後的人會救自己出去的心思,硬是咬緊牙關不說出口。
可惜他有這份忠心別人卻是不領情的,半夜兩父子便無聲無息地死在牢房了。
而兇手不明!
至於那個招風耳的灰衣人,也猶如石沉大海一樣!
……
四月份沈承耀和沈景睿又順利考過府試,沒隔多久院試也考了。
三場試都考完了,沈際耀才放鬆下來。
院試的結果出來那天,管家天未亮就派人去衙門前的張榜處守着。
曉兒剛起牀,走出屋,便見兩隻喜雀在一株海棠上吱吱喳喳地叫。
曉兒笑了笑,好事要來了。
果然沒隔多久,便有下人跑着進來通報:“中了,中了!老爺和大少爺都中了!”
管家很快便找來炮竹,在大門處,一連放了兩連。
劉氏在屋裡聽見了,趕緊跑出來:“都中了嗎?真是謝天謝地!”
“老爺是第幾名?”曉兒笑着問道。
“最後一名!”景睿的小廝高興地道。
別看這是最後一名,帝都城的秀才也不是那麼容易考的!
帝都的試卷有別於其它州縣,可是最難的!
所以他家老爺也太厲害了,只是在小時候上過幾年學堂,第一次考科舉便考中了!
“少爺呢?”劉氏聽見自己的相公考了最後一名也沒有不高興,能中就好!
“少爺第一名,案首!!”小廝高興得想跳起來了。
老爺厲害!可是自己的少爺更加厲害!案首啊!十三歲的案首,帝都院試的案首!放眼整個閔澤皇朝也是頭一份!以往院試的案首,最年輕也是十四歲,還是帝師古文淵的孫子古碩術取得的!現在自己的少爺超過他了!
真是太讓他激動了,剛纔他一路從衙門門口跑回來,激動得跌了好幾跤,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痛!
“好,好……”劉氏不停地說好。
曉兒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給景睿的小廝,然後說:“告訴帳房,今天府裡大喜,所有下人賞一個月的月銀,老爺院裡和少爺院裡的賞兩個月的月銀!”
小廝接過銀子,行禮謝過,高興地跑去找帳房了。
“孃親,哥得了案首,咱們得將準備打賞給報喜官差的荷包再封厚一點才行。”曉兒對高興得昏了頭的劉氏說。
“對,我這就去!我親自準備!”劉氏聽了這話忙走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