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招風耳?
曉兒略皺眉頭,“下次他再找你,你便去昇平侯府告訴我!別想瞞着我幹什麼壞事,不然我不但不放過你,我連你臥牀不起的奶奶也不放過,聽懂了沒?”
曉兒的聲音冷若冰霜,讓跪在地下的男孩莫名打了個冷顫。
“走吧!”曉兒揮了揮手,一副施恩的口吻。
“多謝姑娘!”男孩聽了這話磕了一下頭,趕緊跑走了。
趙勇看着跑走的男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楊柳此時已經找來了一輛馬車:“姑娘,咱們回府吧。”
曉兒點了點頭,招呼劉氏她們上馬車回府。
回到府中,曉兒便將黃金巨蟒放出來,然後喚來楊柳,“告訴趙勇,讓他安排一個人跟着小黃,它會帶他去找上那男孩的。記住別打草驚蛇了!”
“是。”楊柳恭敬接過曉兒手中的黃金巨蟒,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她就知道姑娘輕易放走那男孩一定是有原因的。
楊柳面不改色的接過黃金巨蟒看得曉兒在心中羨慕不已,楊柳的心臟果然夠肥大啊,連蛇都不怕!
“楊柳你不怕蛇嗎?”曉兒很好奇,爲什麼不怕。
“不怕。”楊柳看着手心的小金蛇,滿眼歡喜:好可愛的小蛇,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怕什麼?”蛇都不怕,應該沒有什麼東西她會怕吧。
“怕人。”楊柳老實地回答。
曉兒聽了這話,默了默,竟無言反駁。
的確,人才是最可怕的,蛇又有什麼可怕呢!最可怕的是人心!
楊柳去找到趙勇,將曉兒的話說了出來。
“姑娘真是聰明,原來是留有後招了。”幸好他當時沒有說話,以後他絕對會更加相信姑娘的。
“小心點,那男孩不簡單,狡猾着呢,我也差點就讓他跑了!而且我覺得他是故意讓我抓到的!”楊柳忍不住提醒道。
“我自然知輕重!”哼!招風耳!哪來那麼多招風耳!
真以爲他家姑娘年紀小,容易騙嗎?
吃過晚飯,曉兒坐在書桌旁將白天遇到男孩的相關記憶畫了出來。
剛剛放下了筆,窗外呼嘯的風聲四起,顯然一場暴風雨要來臨了。
曉兒來到窗前,看着天空中的閃電,失神。
太后回來後,自己的麻煩事不斷。
雖然都不算什麼大事,但不勝其擾。
而她只想過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日子。
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的下着,雨簾遮住了曉兒看向遠方的視線,她關好窗戶,回到牀上躺了下來。
上官玄逸推開窗戶跳了進來。
“誰!”曉兒一躍而起。
“是我。”不是他,有誰能在深夜闖入她閨房。
“上官大哥怎麼總愛跳窗啊?”曉兒下了牀,看着他全身溼漉漉,皺眉。
“還沒到可以光明正大進你閨房的時候。”
曉兒:“……”
“白天有沒有受傷?”上官玄逸將曉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沒有,馬兒很快便控制住了。”
她走向櫃子裡,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他:“剛做好的,準備過兩天送你的,上官大哥先換上吧。”
上官玄逸接了過來,然後進了內間將衣服換了下來。
上官玄逸出來後,曉兒看了一眼衣服,剛好,便遞給他一條棉巾,讓他擦擦頭髮上的水。
上官玄逸坐了下來,看向她。
曉兒認命地來到他身後小心地解開他頭上的束髮冠,細細地爲他擦起頭髮來。
“今天在國佛寺遇到麻煩了?”上官玄逸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曉兒微側一下頭,想了想,不解他怎麼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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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遇上未來大皇子妃罷了。”曉兒想起這位與衆不同的大皇子妃便有些惡寒。
“是趙佑威幫你解決的?”自己女人的麻煩,被其它男人幫忙解決,這感覺真不好。
“嗯,大皇子妃的丫鬟將他領過來,準備給我們下馬威的,不曾想趙公子看見我們,倒是先對我們行禮了。”
想起大皇子妃獨特人格色彩曉兒便學起舌來,只想讓上官玄逸也被雷上一雷。
上官玄逸看着曉兒古靈精怪的樣子,心中只覺一天的疲憊盡退。
幫上官玄逸重新束好發後,曉兒遞給上官玄逸一張紙,上面只畫着一角令牌。
“這是我從男孩身上看到的,只露出一角,我猜應該是身份識別的令牌,便畫了下來,上官大哥有沒有見過?”
上官玄逸拿起紙張看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印象,便搖了搖頭。
“我沒有見過,不過這應該是西月國那邊的圖案,我曾見過類似的。”
“那男孩出現的時候是以筋斗雲的方式出現的,楊柳將他抓回來時,也一腳將他踢跪在我面前,而這令牌只露了三分之一卻沒有掉出來。”
聽了這話上官玄逸的眼睛眯了一下眼。
“我問他是誰指使的,他說他不知道是誰,只記得他長有一雙招風耳。咱們一直找不到招風耳,或許他真的是西月國的人,又或許這也是一個故意陷害,畢竟魚蚌相爭,漁翁得利!”
“丫頭你覺得真相究竟是什麼?”
曉兒倒了一杯水遞給上官玄逸,然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招風耳的確是大皇子身邊的人,但,或許已經不在人世。而今天的男孩,雖然他狀似不經已暴露了身份,可他不該言行和舉止自相矛盾!”
上官玄逸點了點頭,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同謀供出來,而供出自己的同謀又是爲了什麼?
有時候太多的不經意,會成爲刻意。
想要栽贓嫁禍,手段也得高明一些。
上官玄逸站了起來,拿起曉兒桌上的男孩圖象,果然又是栩栩如生,上官玄逸心裡那是一個酸啊!
這丫頭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實在是討厭,將那麼多無關緊要的男子記得那麼清楚!
“丫頭,以後你每天畫一幅我的畫象送我吧!要不同表情的!”他要她滿腦子只記得自己。
“不要!”曉兒聽了這話卻是差點跳腳,上官玄逸整一個臉癱,她哪來那麼多表情的他來畫!
“我明晚過來拿!”上官玄逸留下這話便走了。
果然人心纔是最可怕的,這麼爲難的事,居然要她做!白瞎了自己爲他做的衣服!
老天爺怎麼這麼快便停雨了!應該讓他再淋上一淋,直接獎那衣服毀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