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在這個時候竟是攔路虎?
“爹,咱家還有應急的銀子不,有便全拿出來吧,這鋪子地段好,裡邊兒又能住人,定是有不少人盯着的,若是今日不買下來,怕是明日便沒了。”冬至心裡還有那麼點兒指望,她怕李小柱捨不得將銀子全拿出來,便開口說道。
可惜這次要讓冬至失望了,李小柱料到鋪子貴,便是將屋裡的銀子全帶上了,可惜還是少了。
這好一間鋪子若是就這般與他們擦身而過了,那冬至得悔死。
“這可咋辦吶,一時咱去哪兒找這些個銀子吶?”柳氏着急了,她瞧着這鋪子也是歡喜,如今沒這多銀子,便是買不下來了。
“孩子他爹,要不你與那掌櫃的說說,這二十兩先欠着,過幾日再給他?”柳氏抓住李小柱的衣衫,懷着一絲指望,說出了自個兒的想法。
冬至和李小柱同時搖了搖頭,這掌櫃的這般低價出手,便是急着用錢,他怎會許他們欠賬?若是他真能賒賬,那便能賣更多銀子。
“爹,你去與那掌櫃的說,咱們這鋪子買了,咱們給三百六十兩,讓他給咱們一個下午,我現在立馬去籌錢!”冬至交代完李小柱後,便往外頭跑去。
“冬至你去哪兒啊?”柳氏瞧見冬至往外頭跑,趕緊着喊她,可惜冬至跑得快,等她喊完,冬至都不見蹤跡了。
李小柱聽了冬至的話,走到掌櫃的跟前,與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這鋪子我們是瞧上了,只是我們身上帶的現錢不夠,我閨女回去拿了,你瞧瞧能等我們一個下午不?”
他說完,嗎掌櫃的是連連搖頭,“我急等着用錢吶,哪兒能等你們?你們若是錢不夠,那我便是賣給別人了。”
李小柱對着站一旁的何婆子使了幾個眼色,那何婆子會意,趕緊着走過來,幫着李小柱說話:“我說老哥,您說這,我也是沒料到會出這麼一茬子。要早知曉,我便是將自家的銀子拿出來些墊着,那也是先幫你將這鋪子賣出去的。老哥,你這鋪子,我這大兄弟是真想要,左右這會兒也沒個人過來瞧,你就是要賣也是得等到明日了,要不,您就幫着我這大兄弟將鋪子留一個下午?”
“掌櫃的,我也知曉你的難處,這麼着吧,這鋪子我多出十兩,只要你等會兒,我閨女一會兒便是回來了。你這鋪子賣得急,就是一般人,那也是一時拿不出這多銀子的,就是拿的出來,他也不定情願買鋪子吶,你說是不?”李小柱在一旁繼續開口勸說着。
那掌櫃的想想也是,這鋪子賣得急,就是有想買的也是一時拿不出這多銀錢,他這纔沒法子將鋪子低價賣了。這隻等一個下午便是能多賣十兩,這麼一想倒也值得。
“那成,我便是瞧着大妹子的面兒上多等你一個下午。”掌櫃的說出口,也不忘捎帶着何婆子,讓她錢自己個兒一個人情。
這麼一來,他們便是隻要等冬至拿銀錢回來便成了。
此時的冬至直接從那鋪子裡快步跑到了王家,叫了門之後,等小廝進去稟告了,她才進去。一進去瞧見的便是王管家。此時的王管家正在椅子上坐着品茶。
“今兒是啥風,竟是將冬至姑娘吹到咱們王家來了?”王管家放下茶杯,笑着問冬至。
冬至平復了下呼吸,笑着對他說道:“王管家瞧您這話說的,我李冬至好歹也在王家做了一個月的丫鬟,如今回來瞧瞧難不成都不行了?”
一個月丫鬟?是一個月大小姐吧!哪兒有丫鬟是那般舒坦的,若是丫鬟都那般舒坦,啥事兒不幹,整日裡只給自己個兒做好吃的,那他也情願做丫鬟吶,還當啥管家?
“冬至姑娘這話,聽着竟像是說我們王家慢待了你吶。李姑娘,咱們王家一向待下人寬厚,就是冬至姑娘在的那段日子,那也是啥都沒讓姑娘幹吶!如今冬至姑娘這般說,咱們這心裡頭可是不好受呢。”王管家也不是個吃素的,他直接頂了回去。
冬至今日可不是來與他貧嘴的,現在李小柱他們還等着她拿銀子回去救急吶!
“王管家這可就是誤會我了,我李冬至在王家那段日子可是多虧了大家夥兒的照應,當然最要緊的還是王管家,這不,今日我便是來報恩的。我們家脯賣得好,相信王管家是知曉的,今日我便是將這做的法子教與你們知曉了,往後你們王家的點心鋪子便是都能賣這個了,也用不着從我這兒買了。”冬至笑着應道。
這脯好吃,王家少爺便是愛極了這脯,那品味點心鋪子也是因着這脯那生意也是越發好了。如今李冬至這個不吃虧的人竟是說要將這這錢的法子賣與他們,這是何用意?
不得不說如今的王管家已是打從心底裡提防冬至,他如今面對冬至,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着了冬至的道。不過他是真想得有些多了,冬至壓根兒就是想換些銀錢。
“冬至姑娘上次可是將酸辣粉的房子送與王家了,之後又是教了不少粉條做法的房子,今日這脯又是爲何要賣而不是送呢?”王管家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問冬至。
冬至聽了王管家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王管家,這天下可沒白吃的午餐,我以往教你們那些個法子,那是爲着你們能多在我們這兒買些粉條,我們也能多掙些錢。可這脯不同,這法子告知你們了,你們便是用這法子將果子都做成果脯。那些個果子山上都有,你們王家想要多少有多少,這對我可是沒一點兒好處的,我又爲何要將這法子送與你們?”
這話倒是真心的,王管家也是無從辯駁。再加上那脯掙錢的誘惑,他還是抑制不住問道:“你是要賣多少銀子?”
“五百兩。”冬至伸出一隻手掌,正視着王管家的雙眼,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