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夜珍珠鬼鬼祟祟、又想做手腳?”
端翌聽了傅太醫的話,臉色一沉。
上一次夜珍珠設下“做扣”之計暗害夜螢,事發當場由於證據不確鑿,因此明知道是夜珍珠做的,端翌也沒有馬上發作,而是讓傅太醫派人暗中跟着夜珍珠。
頭幾天夜珍珠還暫時老實下來,規規矩矩地打豬草去了,端翌還以爲她接受了教訓,沒想到才幾天,又蹦達了起來。
“是,老蔡發現她去村外,好象和人有密會,所以我速速來稟報。”
傅太醫道。
端翌心裡冒着一股邪火。
本來計劃好好想要去“走親”了,他的妝容也化好了,得,這下被夜珍珠一攪,全泡湯了。
端翌對夜珍珠這個女人更反感了。
簡直是反感至極。
可是不親自去看看,端翌又不放心,於是他對傅太醫道:
“走吧,你帶路。”
隨着傅太醫潛行到村頭,端翌遙遙看到夜家新宅的燈都還亮着,整個烏黑摸漆的山坳中,夜家的燈火,讓整個夜宅,就象一顆明亮剔透的珍珠一般,閃閃發光。
想着這明珠般的宅邸裡住着心愛的女人,端翌心裡象揣了塊蜜,甜滋滋的。
“還有多遠?”
端翌收回視線,將臉上蒙上一塊布,遮住容顏,問傅太醫。
“前面,往右邊那條小路。這女子也是膽子大的,不怕跑下頭野狼把她叨走。”
傅太醫縮着脖子,兀自念道。心裡當然也暗暗咒罵夜珍珠,若不是她攪事,自已早就坐在燒了地龍的夜家客房,美美地看醫書了。
而且,看到半夜,夜螢還會讓人燒來美味的夜宵……
這春寒料峭的,沒準一會還下雨,夜珍珠是有多飢渴啊?大晚上地私會男子?
端翌跟在傅太醫後面,悶聲不響,實則兩個男人心裡都是好一陣埋怨,換成脾氣暴的,估計想把夜珍珠直接拖出來打一頓了。
前方路邊樹叢裡一個黑影閃現,是蔡師傅,看到端翌和傅太醫,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跟在他身後。
三個人都是配合老練的,於是悄無聲息地往前潛行。
“不要,胡少爺,不要這樣摸人家那裡,好疼!”
“聽說多揉揉就不疼了,珍珠妹妹,你矜持什麼,上回不是還被我吃了嗎?”
前方不遠處,一對男女帶着粗喘的氣息傳來。
三個人儘量潛行到最近的距離,這才埋伏下來,靜聽這對野鴛鴦的風流情話。
“去,你的臉皮也太厚了。我不和你說了。”
夜珍珠推推卻卻,對方顯然不想放過她,又嘻笑着道:
“我趕了這十幾里路,凍死了,你倒是讓我的手放進去暖暖啊!”
一陣衣料的“西索”聲。
夜珍珠顯然被攻破防線了,衣料滑落的聲音,接着是男子喘重的呼吸聲,還有一陣“几几”如老牛啜水的曖昧聲響傳來。
夜珍珠終於沒忍住,嘴裡出悶哼出聲,雖然聽着象是被人揍了一拳,但實則十分享受。
端翌和傅太醫不禁對視了一眼,眼裡滿是驚訝。
他們可沒想到,夜珍珠竟然如此大膽,私會男子不說,還任人上下其手,這風格,不象是平時潑辣擅長算計的夜珍珠啊?
難道夜珍珠對對方十分上心?
如若對方也對她上心的話,就不該這麼私會,而是應該上門正式提親纔對呀?
就在這時,夜珍珠原來沉溺的聲響忽然變成尖銳的反抗聲:
“不要,胡少爺,不許把那東西放進去!除非……”
“除非什麼?”
姓胡的估計已經是箭在弦上了,喉嚨裡一陣陣乾渴難捱,偏生他以爲已經把夜珍珠弄得神魂顛倒了,但夜珍珠其實還殘留着一絲清醒,在最關鍵時刻被夜珍珠叫停,他十分不甘。
“除非你再幫我一個忙。”
姓胡的一聽,不是讓他去提親,倒也放下心來,仍然喘着粗氣問她:
“什麼忙?你快說,我這硬得難受,你倒是摸幾下啊!”
夜珍珠估計是手觸到了他什麼物件上,胡少爺舒爽地發出了美美的聲音,連連道:
“果然別人的手和自已的手還是不一樣,你這一摸,我美得都快泄了。”
夜珍珠悶哼一聲,道:
“別光顧着自已舒服,你得答應我,但凡柳村的人以後到你家打棉被,你就得把紙人放進去。”
“好,沒問題,就是放幾個紙人嗎?上次那個姓夜的姑娘,我不是依你的話放進去了嗎?還故意用雞血在上面畫了些符,是不是很噁心啊?”
姓胡的鼻腔裡哼叫聲越重。
“嗯,就那麼辦。我要讓柳村所有人都恨死她!”
夜珍珠惡狠狠地道。
端翌和傅太醫這下明白了,果然,夜螢被構陷“做扣”,果然是夜珍珠搞的鬼。
想起夜奶奶的棉被是夜螢在鎮上胡氏棉被鋪訂製的,這位胡少爺是誰,呼之欲出。
沒想到啊,夜珍珠爲了陷害夜螢,竟然捨得下這麼大的血本,連自已也犧牲了。
端翌想起那天自家小女人被夜爺爺、夜奶奶折騰的狼狽,不由地心頭愈加火起。
不過,夜珍珠這個女人還真不能小看,她竟然叫胡少爺給柳村來做棉被的每一個村民下扣,那樣,萬一事情被村民發現,她既有不在場的證據,沒有人會懷疑到她,她就可以盡情構陷夜螢了。
至於如何把火燒到夜螢身上,夜珍珠怕是早就想好了主意。
端翌眼眸變得如這暗夜一般深沉。
“啊,啊!”就在這時,那胡少爺突然悶哼怒吼一聲,接着,便是一陣憊軟的喘息聲。
“珍珠,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不會是故意的吧?本少爺都還沒進去呢!”
胡少爺調笑道。
“看你,又是這樣,弄了我一身衣服,回去還得趕緊換,若不然,讓我娘看到了,準會發現了。”
“嘿嘿,發現了最好,你又不肯做小,不然我早就上門提親了。”
男人神魂顛倒之後,百無禁忌,竟然脫口而出真實的想法。
“我是正經人家,不去做小的。”
夜珍珠哼了一聲,無意中探明瞭這個男人的想法,她不由地慶幸,自已就算全身被他摸遍了,但最後的防線還是守住了。
不過,如果這樣再來一次的話,夜珍珠想着如狼似虎的胡少爺,還真擔心起自已貞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