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爹爹說話自然算話,這箱銀子便是你的了,要不要小木爹爹讓人幫你擡回去?”
“不要!”寶兒搖搖小腦袋,指着不遠處的一箱珠寶道,“寶兒要有這箱銀子買那裡的寶貝回去送給孃親!”
小木轉頭看向小傢伙所指的方向,那裡正有一位老賬房正在清點一箱珠寶,看着滿滿一箱的珠寶玉石,小木心中直感嘆這小傢伙眼光真不錯,這裡隨便一樣便不是那一箱銀子能買的來的。
笑着放下寶兒,“去拿吧,憑你一人之力能拿下多少都算你的!”
小傢伙‘嗷嗚’一聲便丟下小木向那一箱珠寶衝去,挑挑撿撿將最後選了一個小雞蛋大的東珠,幾串玉石珠串,和一隻玉盤,小傢伙也不貪心,拿了這些便不再拿了,送到小木面前乖七的道,“小木爹爹,寶兒的銀子夠買這些嗎?”
一臉期盼的神色稍稍有點不安,久不見小木回答,看看手中和脖子上掛的東西,微擰起眉頭,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好像在想着怎麼取捨似的。
就在寶兒放下玉盒和東珠,準備將脖子上的玉串取下來時,小木才笑笑的開口,“夠了,只是剛剛好,沒得找了!”
寶兒終是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在小木抱起他時,傾身親親小木的臉頰,“謝謝小木爹爹!”
清點仍在繼續,白骨之事早已是上達天聽,皇帝下令讓刑部之人徹一定要查明死者身份。
直到晚間小木才抱着小傢伙回了攝政王府,小傢伙左手拿着一個小雞蛋大的東珠,右手捧着一個玉盒,脖子上還掛着幾串珠串,看來這次張府之行也是收穫頗豐的。
至於小木那就更不用講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想也知道必定是大賺了一票的。
既然人已經回來了,老攝政王便令人擺膳,着管家去繡樓請夏錦,卻被寶兒叫住,“管家叔叔,寶兒自己去叫孃親,寶兒有東西送給孃親呢!”
說着邁着小短腿就要往裡衝,卻被老攝政王一把攔腰抱起,小傢伙還不自知的踢着小腿往外衝的樣子十分搞笑。
老攝政王一巴掌溫柔的拍在寶兒的小屁屁上,“就只記得你那沒良心的娘了,爺爺呢?可有爺爺的禮物?”
小傢伙愧疚的低下頭,他是真的忘記給爺爺選禮物了,正在寶兒不知如何回答時,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還請師父您老人家說說徒兒是如何沒良心的,是幫您帶孫子沒良心了,還是到處找尋您老沒良心了?”夏錦本來是想過來看看寶兒回來了沒有,這纔剛到門口便聽到她那好師父正在說她的壞話。
夏錦不悅的蹙蹙眉,緩步走了進去,這老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背後道人是非又豈是君子所爲!
老攝政王看到夏錦進來,訕訕的笑笑,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果然不該在人背後道人是非。
看着寶兒身上掛得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夏錦眉頭皺得更深,幫他把快把這小脖子壓壞的幾串珠串拿下來,眼含埋怨的睇了小木一眼,“怎麼好讓寶兒把什麼東西都往脖子上帶,也不怕壓壞他了!”
小木受這無妄之災與老攝政王對視一眼,彼此傳達着眼中的信息,錦兒這是心情不好,還是少惹爲妙。
“下次不會了,這些都是寶兒選了要送給你的,可別打擊了孩子的一片心意!”小木接過夏錦手中的事物,交給他身後的婢女,讓她們先送回繡樓。
聽到小木這話夏錦才微微捻了臉色,看着寶兒那有些委屈的小臉,輕輕捧住在他額頭印上一吻才道,“寶兒的心意孃親收到就好,要是累壞了寶兒孃親要心疼的!”
小傢伙這纔開了笑顏,和夏錦說起一天的見聞來,夏錦也笑嘻嘻的聽了,直到管家來報晚膳備妥了,夏錦才牽着寶兒去洗手吃飯。
小傢伙好似十分興奮似的,吃了晚飯還讓夏錦陪着他在王府裡遛了一大圈,直把王府逛了個遍才肯回去休息。
夏錦跟在他身後還真覺得有點累得慌,月上中天,看着小傢伙安逸的睡顏,夏錦卻睡不着,今天寶兒和小木出去一整天,她這心便跟着吊了一整天,總是忍不住想去門外看看這兩人回來了沒有。
雖有暗衛回來報信,說寶兒一天的行程,但是還是有點放不下心來,可是寶兒是個有思想孩子了,總不能因爲這事就一天到晚把他關在家裡不讓出門吧。
一道身影翻窗跳進屋內,立在夏錦身後,來人也並未收斂氣息,夏錦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的存在,能進入內室不被紅袖等人阻撓的,不用說只唯一人而。
小木挨着夏錦坐下,看着寶兒的睡顏也是微微勾起嘴角,“這小傢伙一定是夢到好吃的了吧,你瞧還在吧唧嘴呢!”
夏錦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不回家嗎?”
貌似這傢伙昨天就賴在攝政王府裡了,今天奉旨辦公也是沒時間回去的,現在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
小木哀怨的看着夏錦,貼在她的耳邊到,“孃親說不帶你回去就不讓我進家門了,要不明天你隨我回去吧?
昨天寶兒受驚了孃親也很擔心,本來今天要過府的,只是老王爺以前下過明令,不經他同意不準任何人進府,所以纔沒來。”
夏錦狐疑的看了小木一眼,若師父真下令任何人不得他允許不準進府,他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張公公是怎麼進來的?
小木看出夏錦的疑惑,便爲她解釋道,“張公公可不是一般人,他伺候過兩任帝王!而且他今日可是攜旨而來!”
夏錦一臉不相信的神情,讓小木不禁好笑,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這丫頭,
夏錦雖對她這師父有所埋怨,便她還是相信以師父的爲人,又怎麼會屈服與權勢之下?更何況除了皇帝又有誰能高貴過他!
小木示意她稍安勿躁,“不只如此,更因爲這張公公原本就是老攝政王的人,這進出老攝政王府自是不會有人阻難!”
夏錦聽完微微點點頭,“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夏錦現在反而好奇這一點,他又是如何能進攝政王府的?
“我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了!”小木一臉得意的看着夏錦,直到把夏錦逗笑了才道,“我也是自己人啊,我不只是寶兒的乾爹,以後還會是他的徒女婿,自己人當然可以進出自由了!”
夏錦聽聞臉上穆得一紅,羞得無地自處,心想這人還真不要臉。
小木卻反而看着夏錦粉面桃腮如同染了胭脂的臉頰看得癡了。
好半晌纔回過神來,而夏錦也恢復成往常模樣,小木本着打鐵趁熱的原則道,“錦兒你可是答應過我,花燈會結束後隨我回家見我家人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夏錦一時也陷入爲難之中,當初答應是不知道鳳姨就是小木的孃親,想想當初偶遇鳳姨時她說過的話,那可不就說給她聽的嗎?
現在若是再見到鳳姨讓她如何不尷尬,而且靈若也就是世子妃,當初也不知她是抱着什麼心態來幫她的,想想就讓她臉紅,昨夜更是連世子也是見過了的。
若說小木一家至今無緣得見的也只有那鼎鼎大名的戰王一人了。
夏錦想推脫,可一看到小木眼中那期盼的神色,又不忍開口,最後只道,“緩、緩兩天吧!”
小木也知道此時逼不得,只好一臉鬱蹙的應了下來,“好吧,緩兩天吧!”隨後又補充道,“就緩兩天啊!”
夏錦無耐的點頭,拖兩天也是好的,好歹讓她準備一下,莫到時失了禮數!
夏錦這是暫住在攝政王府了,第二天一早便讓紅袖回了一趟店裡,接了路媽媽過來。
路媽媽也是剛剛聽說那裡夏錦與寶兒遇險之事,一味自責自己若是一直跟在小姐身邊,一定會勸阻小姐天黑返程的。
夏錦實在是怕了路媽媽了,只好轉移了話題問問香兒的事,必定讓香兒隨雨一起回去,因着寶兒的事,她自己也沒親自去送送。
只聽路媽媽道,“香兒小姐回去了,並不是與雨一道,似乎是香兒小姐早先已和沈公子說過此事,也早定了十六啓程。
只是小姐太忙一直沒有機會與您說,知道您花朝節後便去了攝政王府,香兒小姐便讓老奴代爲轉達。
只說是在夏家村等您回去,將軍府派人護送,墜兒自願跟隨香兒小姐身邊伺候,老奴便做主將她的賣身契給了香兒小姐一併帶走了。”
路媽媽與夏錦一通解說到教夏錦心中有點過意不去,香兒難得過來一趟,自己不僅沒有好好陪她玩玩,卻是連她回家也沒來得及送送。
只是不等夏錦反省完,路媽媽又道,“老奴自作主張,給香兒小姐準備了一些京城特有的吃食和一些特產,也準備了一此玩意送給大少爺和少奶奶,兩位小主子也選了點小玩意!”
夏錦一聽不禁感嘆這路媽媽心細,“有勞路媽媽爲夏錦勞神了,媽媽做的很好,夏錦十分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