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大方,小木要什麼他就給什麼,而是這傢伙,你就算不給,他也能千方百計的弄到手,還不如大方點給他,免得被這傢伙算計。
“皇兄,我本來是有大禮送你的,既然你這樣說,我要是不在你這拿走一兩樣東西,也太對不起你這厚愛了。”這傢伙說的我跟個強盜似的,非狠狠宰他一筆不可。
他似乎忘了,這次回京就是要讓人家出血的。
皇帝將信將疑從小到大可都是小木從他這撈好處,可從來沒送過他什麼大禮啊。
不等皇帝開口詢問小木給他帶了什麼好東西,只聽小木道:“皇兄如此厚愛,不如先借個一百萬兩過來花花,小弟這兩天手頭的確急不緊。”
“噗嗤”一口還沒來的急嚥下的茶水就這樣噴了出來,一百萬兩你還真好意思說,那可是十分之一的國庫啊,西北駐軍一年的軍響。
“行啊,拿出你送給朕的禮物,讓朕看看可值這一百萬兩。”皇帝穩住心神可不聽小木忽悠,想要錢,拿出等價交換的東西來再說。
可別又是什麼親手做的書籤,親手打的絡子,或是親手剪的馬尾毛了,這可都是在他登基,大婚,及冠時小木送過的禮,說什麼禮輕情意重。
小木不以爲意,讓皇帝附耳過來,一翻耳語,皇帝眼睛越來越亮,小木心裡有數這錢是到手一半了。
“你說這事要是真的,別說一百萬兩,就是那個姑娘朕也要好好封賞”皇帝一激動便開始加碼?
這本來也是小木想要的,本還想徐徐圖之,沒想到皇兄這麼給力,真可畏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皇兄也。
皇帝哪能不知道他這表弟想的是什麼,這一個多月他可是聽多了,咱們戰王大人的報怨,說是小木看上了一鄉丫頭,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七皇姑,非要去看看。
戰王大人不讓,就偷偷離家出走,偷跑了好幾次都沒跑成,又和戰王鬧上了,趕他這當年的戰神睡書房。怎是一個苦字了得。
皇帝來來回回打量小木好幾圈,被小木這傢伙看上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哦,玩心大起,隨道:“表弟啊,你看這夏小姐如此能幹,爲國家做出如此貢獻,我該給她個什麼封賞好啊?要不我封她個妃位,讓她一世榮寵好了,這樣說不定她一感恩,連造紙術也能給我研製出來?”
說完還煞有其事點了點頭,還覺得自己這主意不錯,真是一舉多得,值得一試。
“皇兄,你是說笑的吧?”小木緊緊盯着皇帝,像是在說,明明知道是我的菜還敢出手,小心揍死你丫的。
“你說呢?”皇帝摸摸鼻子,臉上笑容有點掛不住了,似乎玩過火了啊,這傢伙也是發起飆來,會拆了他的皇宮,算算這維修費用也相當可觀,不能再玩了。
“是”小木說的篤定,心裡卻沒幾分把握,這個皇兄讓人越來越看不透了。
“我說表弟你何時變的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喜歡人家就娶回來唄,你這男未婚、女未嫁的多好的機會啊?要不我給你賜婚?”皇帝雖說有再說什麼招夏錦入宮的話,但沒說不打趣他。
“不勞您多事!你只要記得明天讓戶部給我送銀票就行了,至於錦兒的封賞先記着,等時機到了我會再向你討的。”說着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笑話,現在讓你下旨封賞,這不是讓人掀我老底嗎?你真以爲我這麼傻,有些事還是自己說比較好,要是經由別人的口中得知,只怕錦兒會以爲我故意騙她呢!
馬不停蹄的籌備着書齋開業的事,小木抽空送了封書信去了大興鎮,讓孫掌櫃選鋪子,裝修,有了皇帝贊助的一百萬兩他可以一次性把書齋開遍大江南北,至少每個府城可以有一個。
在府城印刷然後分銷到其治下的縣鎮,這樣也大大節約了運輸成本,想要一次性完成這麼大規模的運作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小木雖然平時也比較注重人才培養的,但是人才缺口還是很大,這一個多月裡,小木招見了所有一品軒和一品樓的掌櫃。
讓他們在當地挑選合適的雕刻藝人,把店裡機靈的夥計重新過一遍,挑選合適的人才出來培養他們成爲掌櫃,便適當放權讓他們能獨當一面。
爲了防止印刷技術外傳,要求所有進入書齋的人必須籤死契,薪水按行業標準的兩倍開,人手按每店十人配置,掌櫃一人,賬房一人,夥計兩人,雕刻師傅兩人,排版印刷四人。
陸陸續續的都傳來好消息,人手基本準備妥當,新的書齋的選址也在進行中,有部分書齋已進入裝修階斷,可是這書齋還缺一個名字。
衆人已經沒有什麼期待了,都覺得這書齋的名字八成會是“一品齋”或是“一品書齋”,他們已經對他們的東家起名沒有指望了。
好歹這“一品”兩字還不錯,不管在哪也都能用,要是他起了什麼奇怪的名字,什麼百花、怡紅、麗春的,那他們這些掌櫃也不用出去見人了,至於這點他們東家是絕對乾的出來的。所以他們還是祈禱東家還是繼續把這“一品”兩字給用下去吧。
日夜操勞只爲早點回到她身邊,自那之後一個多月裡,恨不得一天當作兩天用,連木梓也報怨:“這二少爺現在比大少爺還會壓榨人,還不如當初就跟着大少爺算了。”
“覺得受不了可以去我大哥那,我去給你說一聲。”正在查看賬本的小木冷不丁的擡起頭,嚇的木梓一跳。
“嘻嘻,少爺!開玩笑的,奴才當然要跟着您啦,奴才覺得能被您壓榨那是榮幸,絕對是天大的榮幸。”木梓這翻話說的義正嚴詞,只差沒指天發誓了。
好歹您也就是偶爾壓榨一下,要是真的跟了大少爺,只怕天天都得被壓榨,想想木平、木安,那深陷的眼窩和黑黑的眼圈,木梓忍不住發抖,果然還是少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