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說起來還有點活該自找,原本人家看起來不像有這個意思的,誰叫你們板着臉一出口沒好話?換誰誰也受不住啊……
姜村長更是氣得額頭青筋亂跳,心裡罵死了穆青荔: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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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荔哈哈一笑,又道:“不如,這個村長你別做了,如何?”
姜槐大怒,跳出來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一個村人還想做我們下村的村長?”
“我也沒說我做啊!”穆青荔翻了個白眼,道:“身爲村長當爲村子裡謀利益,解決問題,當公平公正處理衝突問題,保護村民們的利益。或許你們下村裡有人做的更好呢?”
衆人心裡一動,眼神居然都有些若有所思。
姜村長爲人如何,爲村裡做過些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每年大家交的維護修繕道路、祠堂、供奉孤寡、存儲義倉等的東西可不少,但實際都用在了哪兒,有些心裡頭透着明白的人是早懷疑幾分的,只不過沒有證據並不敢亂說話而已。
但要說對這位姜村長有多滿意、以及忠心的擁護,那卻未必。
“你!”姜村長氣得哆嗦,銳利的目光下意識將衆人一掃,冷笑道:“哦?我不配做這個村長,你倒是說說誰配?你想說誰?是他嗎?”
他目光直直的盯在張子善身,極其的不懷好意。
張子善不由大怒,怒道:“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這話不覺可笑嗎?”
衆人沒有做聲,掩去的眼底的深意卻分明清楚,大多數人都覺得姜村長這話確實有點過了。
張子善想當村長?這不是開玩笑嘛!
張子善他有什麼?他剛剛與張家斷了,連個能當做自己人的親屬都沒有,兩口子相依爲命……他怎麼可能有心想當村長?
誰想也輪不到他啊!
姜槐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也冷笑道:“是不是你急什麼分辨?你這麼着急不是心虛是什麼?”
張子善沉着臉氣呼呼道:“簡直不可理喻!”
穆青荔拍手笑道:“我可真是長了見識了!哎,算了,我是開個玩笑嘛,姜村長你何必急成這樣?我家三姑父是什麼樣的人,大夥兒都心知肚明,姜村長怎麼好端端的會這麼說呢?我倒是挺好的,姜村長如此推測的理由何在?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便冤枉我三姑父吧?哦,不會因爲他好心好意請了我們來幫忙,姜村長惱怒了吧?”
“你!”姜村長更氣得要倒仰,這話要他怎麼回答?
墨雲深見狀好笑,瞥了一眼那姜村長暗道活該,跟他家娘子耍嘴皮子,這不是自找罪受嗎?氣死了也是白死。
“好了,娘子,”墨雲深咳了一聲,微笑道:“大事要緊,別開玩笑了,還是先將眼前的麻煩事解決了吧!”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人羣不自覺的以墨雲深等人爲心靠攏,有那心急的已經迫不及待紛紛開口詢問。
“墨老弟你們真的有辦法嗎?請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是啊,這事鬧的,真叫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村長父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姜槐忍不住前大聲道:“且慢!你們別當我們下村人好欺負,由着你們說什麼是什麼,要是你們解決不了事情,又該如何?要是真能解決了,”
姜槐瞟了一眼他們,冷笑道:“我們家白送你們三千斤肉食當做謝禮!”
穆青荔“噗!”的笑了,沒好氣道:“誰稀罕你的謝禮啦?你好像忘了我家相公的武功箭法有多厲害吧?我家的食物多的根本吃不完!要是解決不了,那解決不了唄,這又不是我們的責任,你想怎麼樣啊?”
姜槐頓時啞聲。
下村衆村民們雖然覺得這穆青荔說的話雖然聽起來不怎麼好聽,可是,人家說的倒也不能說是錯了啊。
人家的相公厲害着呢,確實有資格不稀罕你的謝禮,而且人家本來也不是下村人啊。
下村人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難不成還非得逼着人家解決?人家要是解決不了還不依?這算什麼?
姜槐冷笑:“這麼說你們也是空把式,光說不練罷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穆青荔悠悠道:“這完全是你一廂情願提出來的條件,我爲什麼要答應?真要賭,我們要是不能解決,給你磕三個響頭;可要是解決了,你爹這村長也別當了,如何?”
姜槐忿忿氣惱:“這跟我爹當不當村長有什麼關係?”
穆青荔也不急、不生氣,笑眯眯道:“是沒什麼關係,可我是樂意這麼說。你可以不答應啊!”
“你!”姜槐恨恨瞪她,算是領教了這女人胡攪蠻纏的功夫何等厲害。
只是,穆青荔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姜槐卻不敢應,周圍衆人看他、以及姜村長的目光微微的有點兒微妙了。
姜村長哪裡受得了這個?只覺得臉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今日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他這個村長以後還有什麼威信?恐怕笑都要被人給笑話死了!
他可不想讓人說一句“窩囊!”、“沒種!”
“好,”姜村長冷笑道:“爲了我們下村,我答應你,要是你們真能解決了這事兒,這個村長我不當了。”
穆青荔哼道:“明明是你自己面子下不來不得不應了,還非要說的這麼偉大,不害臊呢!”
“穆青荔,你別太過分!”姜村長惱羞成怒。
墨雲深不樂意了,護着穆青荔道:“姜村長,我家娘子一個婦道人家隨口說的話,姜村長何必如此計較?”
穆青荔衝他齜了齜牙,更把他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墨雲深便道:“午是個什麼狀況,三姑父已經告訴過我們了。王小柱家的人在哪?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他們。”
當下有人連忙將王小柱推了來,熱切的望着墨雲深。
姜村長父子則老神在在站在一旁微微冷笑,一副對墨雲深如此裝模作樣十分不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