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在的高,果然沒有引來火狼羣,等他們吃過晚飯,天邊的晚霞正準備收起最後一抹霞光。
而那邊原本還嬉鬧個不停火狼羣也停止了喧鬧,水聲恢復了平靜,想來它們也已經休息了。
次日,等火狼羣離開山谷之後,他們一行人才下去,繼續昨天未做完的事情。
擇日不如撞日,穆青荔從空間裡取出了七八顆水蓮子交給高大山,讓他服食了,墨雲深順便指點他一番,或許配合着泡這溫泉水,效果更佳呢?
下午的時候,高大山試了試,雖然還算不得小成,但是明顯已經有感覺了,感到身體輕靈了許多。高大山不由大喜。
在灰燼谷這一片一共待了四天,連帶着取了黑色的泥層,五人這才離開。
回村之後,高大山興致勃勃的攛掇墨雲深一起,領着兩隊護衛隊前往灰燼谷。
墨雲深拖延了兩天,跟自家娘子沒羞沒臊了兩天,這才心滿意足兼且意猶未盡不情不願的隨着高大山領着兩支隊伍前往灰燼谷。
順便又帶着大龜隨行,還將穆青荔的解毒藥順了不少。
高大山的輕功小有所成,正高興着,逮到機會想試一試。
至於墨雲深?那已經是至高神了。一聽說這次進大森林是他親自帶隊,兩支隊伍的衆人興奮得滿面紅光,恨不得長出一根尾巴來搖一搖。
而其他隊的人則羨慕不已。
要知道大村長可是很久沒有親自帶人出發了。
再說墨雲深和穆青荔他們一回來,得到消息的穆芳萍一顆心又撲通撲通亂跳了,又跑來睜着水汪汪、含情脈脈的眼睛請墨雲深去看看穆知宏的情況。
穆青荔不由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她,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說穆芳萍,你這勾搭男人的技術不行啊,一個藉口反覆的用,你不覺得顯得很蠢嗎?這會兒你爹的傷應該已經好了吧,你還叫我丈夫去看什麼啊?”
穆青荔自己配置的藥,自己心裡頭有數,穆知宏這會兒是肯定已經好了的。但是,受了十天十夜的病痛折磨,如附骨之疽欲罷不能,他不歇一個月別想緩和過來。
想想他這些日子遭的罪,穆青荔心裡頭覺得暗爽!
穆芳萍哪裡受得住穆青荔這樣的話?頓時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委委屈屈的看向墨雲深,弱弱道:“墨大哥,我只是擔心我爹的身體,請你過去看看罷了,這有什麼錯?姐姐她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又眼淚汪汪欲落不落的向穆青荔道:“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總歸還要叫你一聲姐姐,爹好歹也生養了你,你即便不認他了,也不能說這麼讓人心寒的話呀!墨大哥如今好歹是大村長,體面最重要,姐姐你這樣說話做事不管不顧的,對着的是我還罷了,若是對着的是別人,叫旁人怎麼看墨大哥?姐姐你這脾氣便是爲了墨大哥,也該改了吧!”
穆青荔簡直要氣笑了,偏頭看了墨雲深一眼,笑道:“你看,有人替你抱打不平呢,你說,我是不講理的人嗎?”
“當然不是!”墨雲深笑道:“我家娘子是最講理的人,能娶到娘子是爲夫的福氣!穆姑娘,這等有挑撥嫌疑的話不是姑娘家可輕易說出口的,穆姑娘以後都改了吧!”
穆芳萍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紅紅白白。
穆青荔哈哈一笑,挑釁道:“穆芳萍,你聽見了吧?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你也有臉插嘴,你當你是誰?還有,別在姑奶奶面前裝小百花扮善良賢惠,你爹生養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姐弟妹三個和你弟弟哦,那些齷蹉事兒別打量誰不知道!什麼叫我即便不認他了?你搞清楚,是他主動跟我斷親的呢!心寒這種話,還輪不到你來說!”
說畢冷喝道:“滾回去告訴姜氏,再敢打姑奶奶男人的主意,有些陳年往事我可要抖出來了,如你爹是誰之類的,快給我滾!”
穆芳萍臉色一白目露驚恐,下意識的便朝墨雲深望過去,目露祈求、滿面驚恐,盼着墨雲深能夠幫她說說話護一護她。
墨雲深連瞧也沒瞧她一眼,神情淡淡。
穆青荔鄙夷不已,嗤笑道:“真是什麼樣的娘生什麼樣的女兒,看你這模樣,說不是姜氏親生的都沒人信!”
多大點啊,還沒嫁過人呢,這麼懂得在男人面前扮柔弱裝可憐,再過一二年還了得?
穆芳萍哪裡還忍得住?又羞又怒一跺腳掩面嗚嗚的哭着轉身去了。
穆青荔舒了口氣,憤憤道:“真是,叫那小賤人鬧得好心情都沒了!”
墨雲深攬着她,十分狗腿的笑道:“我最會安慰娘子了,娘子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娘子?”
穆青荔見他那眼光不老實的往自己身亂轉,“噗”的一笑狠狠瞪了他一眼啐道:“你還敢說,還不都是你招惹的!”
穆芳萍滿面淚痕的回到家,姜氏一見心疼了,拉着她連忙問怎麼回事?墨雲深過來不過來?
姜氏都已經盤算好了,要來個故技重施。
只要墨雲深過來了,定要熱情的把他留下吃飯,飯菜裡下點兒藥,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他想賴賬都不行。
到時候,她要穆青荔那小賤人好看!
那小賤人憑什麼過着如今赫赫揚揚的日子?那該是被自己朝打暮罵、該被自己使喚的賤丫頭。
看到穆青荔過得好,姜氏會想起她死去的親孃,她的娘搶了自己的男人,害自己過了那麼些年的苦日子,憑什麼這賤丫頭卻過得自己的閨女好?
姜氏可不相信,這世還有不偷腥的貓、又不喜歡美色的男人,連如何說話會令墨雲深開心高興都在心裡頭盤算好了,等着他來鉤,誰知道卻只有閨女一個人回來。
“他不會來了!”穆芳萍哭道。
姜氏一呆,氣急敗壞:“怎麼可能?”
穆芳萍咬牙恨恨道:“穆青荔那賤丫頭攔着不讓來。墨大哥是個斯人,自然不會同她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