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熱烈而溫柔,脣齒口腔間滿滿都是他的味道,被他抱着、吻着,即便已經經歷了無數遍這般經歷,每一回依然叫她沉淪、迷醉,身體如通了電流般,一點點變得酥麻無力
“此事還不到咱們親自出手的時候,娘子放心,爲夫自有安排。”纏綿夠了,柔軟的指腹輕輕撫過那紅潤柔軟的脣瓣,周雲深淡淡笑道。
懷中女子面泛桃色紅暈,眼角眉梢媚意動人,漂亮的眼眸中水汪汪的惹人憐愛,周雲深忍不住又低下頭去親了親她。
穆青荔卻是有些急,忙道:“好不容易纔弄到他們老巢的位置,難道你不打算親自出手?這種事,交給別人怎能放心?”
至少,她是不放心的。
周雲深便笑道:“我會好好佈置一番,讓父皇的人查到那個地方。”
元德帝手裡的暗衛,那都是身手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只要確定了地方、鎖定了那些人,再打個措手不及,區區地府不足爲慮。
千年靈芝有多難得?至少除了在大森林那時候,周雲深也從沒見過。
這東西完全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天下奇珍。
可是,兩支啊,全都被“地府”的人給偷走了,父皇心裡能不憤怒嗎?
當然,更令他憤怒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對那些人來說,出入皇宮大內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父皇如何能忍?
這已經不僅僅是對皇權的挑釁,更是對父皇的性命造成了天大的威脅。
試想,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靈芝,那麼萬一有一天他們想盜走的是父皇的腦袋呢?
父皇身居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豈能讓自己從此以後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連睡個覺都要提心吊膽生怕夢中就被人結果了性命?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必定會對地府進行最徹底、最殘酷的絕殺,絕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漏網之魚。
穆青荔聽他三言兩語解釋了一番,這才放心,笑道:“如此說來,咱們還是先遠遠的遠離着比較好,不然萬一被皇上的人發現,倒黴的可是咱們”
“你那空間鐲子,務必藏好了,萬萬不可露出哪怕一絲絲端倪。萬一被人知曉”
周雲深忍不住叮囑了兩句。
穆青荔下意識擡手摸了摸,嗔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啦,只要我不拿出來,誰也不會知道!”
周雲深一笑。
且不說周雲深如何去佈置安排,將地府的消息散播出去,次日,白晴又到東宮找穆青荔了。
穆青荔依然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彷彿對她的容忍毫無底線。
這讓白晴的自信心達到了頂點,對穆青荔的鄙夷不屑也達到了頂點。
然後,就是濃濃的不甘、不服、不忿。
她爲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開脫,一門子心思的認定穆青荔這種上不得檯面、毫無見識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太子爺,更不可能當得起皇后。
所以,她取而代之,是爲了太子爺好、是爲了整個大周好。
若大周有穆青荔這種皇后,豈不是要叫百姓們笑話死?且就憑她能打理後宮嗎?到時後宮亂得一團糟,太子爺怎麼能安安心心的處理政事?
白晴爲自己的一切行爲找到了一個最光明正大的理由,看穆青荔愈發不順眼起來,若是不知道的,見到她二人在東宮裡的情形,恐怕還當她是太子妃呢。
就連白晴自己,也有這種感覺。
可是,每當郭嬤嬤、月竹等人那一聲“太子妃”的稱呼一出口,人人聽從的是穆青荔,便會狠狠的將她從錯覺中拉出來。
白晴心裡的煎熬與嫉妒憤恨,簡直無以言喻。
或許,是穆青荔對她好的太沒有底線了,白晴竟然藉着端茶的機會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給穆青荔的茶水中下了絕育藥。
白晴笑吟吟的十分熱情的勸茶,她自以爲做的隱蔽、萬無一失,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穆青荔五識敏銳過人,醫術毒術上的造詣十個她拍馬也追不上,又怎麼可能會中了她的招?
穆青荔眼中劃過一抹冰冷寒意,笑吟吟的同她說話着,郭嬤嬤趁機眼疾手快的將茶水換了一杯新的。
白晴見她將那茶水有滋有味的喝了下去,心裡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就算她來了東宮這麼多趟仍然沒能見到太子爺那又如何?
就算她還不能令太子爺發現她的好、繼而傾心那又如何?
藥神谷出品的藥,無論哪一種,藥效都十分厲害,這一劑藥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能解,穆青荔註定這輩子再也生不出來。
太子妃生不出孩子,不管對太子爺還是對大周來說,都是天大的壞消息。
到時候,各種方法都用盡之後,即便太子爺失去了耐心,穆青荔本人,也必定會想到藥神谷,想到與她“交好”的自己,會將自己當做她的救命稻草而求助。
到時候,自己提出什麼要求她能拒絕?
那麼,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在東宮,與太子爺朝夕相對
這一天,不會太晚的。
只要再過一年她生不出孩子,即便她不急,也有的是人會替她急、有的是人會施壓。
白晴心裡得意極了,只覺得自己想到的這個法子簡直太妙太妙,走一步已經爲今後鋪墊了無數步。
想了想,她覺得似乎還不太夠,得從旁提醒提醒穆青荔,以免她到時候出事想不起來向自己求助怎麼辦?
畢竟,這位太子妃是如此這般的愚蠢。
與穆青荔說話,白晴都不帶拐彎的,她覺得自己如果拐彎、暗示什麼的,穆青荔根本就不可能聽得懂,所以還是直白一點比較好。
於是,剛剛對穆青荔無聲無息下了絕育藥的白晴,大剌剌的在穆青荔面前大談特談子嗣對她這個太子妃的重要性。
告訴她若是她不能儘早的懷有身孕、生下皇子,太子殿下恐怕就要沒有耐心了,皇上、擁護太子爺的一衆朝臣們也會有意見。
畢竟,對於皇家來說,子嗣那是比天還要重要的大事,對儲君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