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童興達在莊園被關着,張氏在大牢裡蹲着,童二郎童大郎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這種情形下,她還計較什麼?
真沒什麼可計較了。
作精們都受到了懲罰,她真沒精力去計較。
童三郎聽得這話,俊臉上有喜色一閃而過,但很快眉頭又皺了起來。
喬小麥不計較他家人了,那他呢?
這個問題真的有些敏感,上次他悄悄的碰了喬小麥一下結果差點兒被踹死,現在一年過去,喬小麥對這個問題是什麼態度?
他能直接問嗎?
既然都不在意張氏了,那麼他因爲張氏而造成的錯誤,她到底還計不計較……
在童三郎猶豫的時候,喬小麥把杯子裡的靈泉水喝完了,她視線一直停留在童三郎身上。
童三郎這會兒在思慮問題,他雙腿曲着岔開坐在牀上,雙臂隨意的搭在膝蓋上,他這個動作令他身上的羊毛毯子散的更開,胸口大片大片的皮膚全露了出來。
喬小麥咬了咬牙,腦中想起曾經那些甜蜜的過往。
那會兒她一心撲在他身上,也沒有遇見生死之間到底救誰這樣的終極難題,只一心享受着愛戀的甜蜜。
真甜,甜到齁。
對比現在,她把牙齒磨得吱吱作響。
或許,她真的是太執拗了?
正琢磨着,童三郎開口了,“那挺好,放開了就挺好。”
伴隨着他這句話,他又躺了下來,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漫不經心的翻着眼前的書,臉上的神色若有所思。
喬小麥看他這樣,咬了咬牙,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放回空間,在被窩裡躺了下來。
這個童三郎,該上的時候不上,不該上卻硬要上。
這會兒她有些想他的懷抱了,可他卻是像是木頭一樣躺着不動了。
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她抱緊了懷中的被子,使勁的抱着,算了,不要他的懷抱,她摟着被子睡!
喬小麥氣鼓鼓的睡了,那邊童三郎躺着躺了一會兒,等頭髮幹了,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坐起身把書收好,又把蠟燭吹滅,然後這才睡下。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喬小麥就起來了,她去廚房做飯,等吃過早飯之後,喬長順喬大米童鐵虎三人在禁軍的護衛下進了城。
他們是去看皮影戲的。
之前喬小麥也把皮影戲送回莊園了,但是單獨看和待在戲樓看完全是兩種感覺,他們要切身感受一下現場的氛圍。
今日是藥酒開賣的日子,喬小麥親自檢查了藥酒之後然後也進了城。
這批藥酒的效果比花露要好,但是這種東西要入口的,她要像是花露那般先讓衆人嘗試一下,然後簽訂協議,反正她這個藥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買家買走之後出了任何問題和她無關。
此舉也是貝贇先提出來的,爲的就是防止有人往酒里加東西然後誣陷她。
這事兒挺重要,關係着她的生意她的名譽,她要親自到場。
到了皮影戲樓,已經很多人在排隊了,人很多,但是並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