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麼叫陪我一塊死?死的可不是我。”貝贇說着舉起手指晃了晃。
他臉上依舊帶着笑容,看得喬小麥恨不能從空間裡掏出槍支一槍斃了他。
這個畜生,這個厲鬼,他到底還要害多少人?老天爺爲何不出手收了他?爲何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
貝贇看喬小麥紅着眼睛瞪着他卻不言語,笑着又說道,“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罵我,別憋着,有什麼髒話儘管當着我的面罵,別憋出事兒來,你若出事那我的花露豈不是就沒有着落了,想罵就罵,千萬別憋着。”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給你做一罈花露。”喬小麥咬牙說道。
“不至於吧。”貝贇有些驚詫。
“怎麼不至於?你這樣的畜生在世上多活一天就造一天的殺孽。”
“可是我有能壓制我體內毒的草藥呢,並不一定非得喝你做的花露。你要是不做花露的話,那你可就掙不到銀子了。”
“這銀子我不掙了,掙了之後讓你送到對面去,然後你再送一份會造成瘟疫的小禮物,嗎?!”喬小麥恨恨的說道。
“婦人之仁,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那也不是你這樣的方法。”
“不不不,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這次戰爭的決勝點在於我和貝家,我和貝家都擅長使用毒,我們之間的較量可不是武功上的較量,我們較量的就是毒,我遲早要對對面的人下毒的,貝家的人也會對三國方面下毒。”
“這就是一場獨一獨的較量,下毒怎麼可能會不死人?”
“其實你應該慶幸了,這是一場毒與毒的較量,不讓士兵們親身上陣搏殺,這樣他們就不會缺胳膊少腿。就算是死,那也不會死得太痛苦。”
“瘋了,你瘋了,你喪心病狂到徹底瘋了。”喬小麥盯着笑眯眯的他,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
她之前還真不知道這一場戰爭打的竟然是毒與毒之間的戰爭,之前在路上時她一直悶悶不樂,沒搭理貝贇,貝贇也沒來找她做什麼交流,她直到此時此刻才知道對貝贇打算竟然是這樣的,雙方拉了十多萬人過來,爲了就是較量毒。
想較量毒術,那雙方大可以找個地方自己較量去,現在這個瘋子竟然要拉上十多萬人,可怕,太可怕了。
喬小麥眼中的驚懼沒有逃過貝贇的雙眼,他有些詫異,“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本性,至於嚇成這樣嗎?”
“我知道你喪盡天良,毫無人性,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瘋狂的要拉上十多萬人陪你一起死。”
“不不不,我不會死,是這十多萬人有可能死。”貝贇糾正她的說法。
喬小麥聽了這話,眼中的驚懼更多了,這個瘋子,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即使站在陽光下,但仍然冷得她想要蜷縮起身子。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人?
貝贇見她仍然在後退,而且臉上的驚懼竟然越來越多,心裡那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以前別人見到他也會嚇成這個樣子,但那時候他覺得很高興,現在看喬小麥也被他嚇成這樣,眼底滿是恐懼和對他的抗拒,他卻突然覺得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