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前朝也就是最後百年的那幾位皇帝昏庸,最初的幾位帝王還是不錯的。他們所積攢的寶物,不帶血。”馬東樹道。
“可我也分不清哪些帶血哪些不帶血呀。”喬小麥睜着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喬長順在一旁連連點頭,“小麥說的沒錯,我聽我爹說過,前朝那會兒,稅可重了,一般人家根本交不起稅。那些交上去的稅銀,確實都沾染着血。”
“不吉利,不能碰。”
他說着又重重的點了點頭,端起酒碗,對着馬東樹道,“馬老哥,別講這個了,咱們換個話題。這大好日子,說點吉利的。”
馬東樹“……”
他哈哈一笑,酒碗和喬長順的碰了碰,口中道,“是喬姑娘手藝太好,讓我不自覺就想起了那碗米飯,以至於牽連出這麼多事。是我的錯,來來來,喝一個。”
“無妨,順嘴嘛。”喬長順臉上掛着憨厚的笑,“話說,這兩日就該交春稅了,唉,活了幾十年,從來沒這樣期盼着交稅的日子快來臨。”
以前每到交稅的時候都是心裡愁得不行,恨不能時間能停住不要走到那一天。
哪像是現在,有銀子有麥子,底氣足!
“不錯,都是聖上治理的好,天下大安!”馬東樹笑道。
“就是就是。”這話說道喬長順心坎裡了,他當即拉着馬東樹開始探討永安帝到底有多好。
馬東樹自然是拍盡了馬屁,於是飯桌上一片和樂融融。
喬小麥小臉上一直維持着淡笑,心裡好奇的小人卻是好幾次差點兒跑出來:童家曾祖父竟然和太上皇是結拜兄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人又是如何鬧崩的?
童家曾祖父留下遺訓要求童鐵虎童六繼承父志推翻楊家的天下,那楊家對童家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呢?
若童家不謀反了放棄搞事了,那楊家會不會給童家一條活路?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直到馬東樹離去,喬小麥也沒能問出口。
不能問。
問了,說不定就上了馬東樹的圈套,他說不知道童家曾祖父和太上皇是如何鬧崩的,萬一他這是故意設套引她往裡面鑽呢。
唉,糾結!
喬長順喝了點兒酒,臉色紅的像是抹了胭脂,頭也暈暈的,喬小麥沒讓他下地,扶他進屋歇着。
很快,喬招娣喬引娣姐妹倆來了。
喬小麥沒給兩人安排活計,她把馬東樹拿來的那匹綢布拿了出來,“喏,你倆拿去,做兩套衣服。”
喬招娣驚了驚,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不不不,這太貴重了。”
“不貴重,家裡條件好,我準備把麻布衣服全換成綢布的,這塊料子不錯,你倆拿去先做衣服。”
“順道也讓村子裡的人都瞧瞧,你們倆個來我家,是來對了。”
聽了這話,喬招娣喬引娣姐妹倆對視一眼,喬招娣上前一步接過了那匹布,“謝謝麥姐。”
“不客氣。記住了,這布是給你們倆做衣服的,可不準給別人,被我發現了,我可是要發火的。”喬小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