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俊彥這話問的倒也是爽快,喬小麥視線在被包成木乃伊的孫氏身上斜了一眼,出言道,“私了你想怎麼了?”
“賠銀子,磕頭認錯。”
喬小麥挑了挑眉,“多少銀子?”
“一萬兩。”孫俊彥伸出五根手指頭晃了晃。
喬小麥冷笑出聲,“孫氏的一條賤命,二十兩都不值。”
孫俊彥也笑了起來,笑容很冷,“你燒的木屋裡,有一份軍營的重要資料。”
“什麼資料?”
“軍營機密,無可奉告。”
喬小麥哈了一聲,“你說有什麼就有什麼?”
“那大可上公堂對質,花小鳳故意傷人,少不得要判十年。你故意縱火,還燒燬了軍中重要文件,不僅要賠銀子,還要吃牢飯。”
孫俊彥這話一出,喬小麥明白了。
就算是沒有那份什麼鬼文件,這會兒岑弘平和孫俊彥也給憑空整了一份出來。
普通平民損毀軍中重要文件這個怎麼判,《大齊律》可是沒規定。
後世法制都不健全,更何況是這裡,《大齊律》中有很多漏洞。
想到此,她出言道,“那就公事公辦。”
一萬兩,她目前所有的東西加一起大概有這個數,孫俊彥這是要她傾家蕩產吶。
打官司吧!
孫俊彥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喬長順,“二哥,就算是斷親,你也是從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聽娘說,你小時候她對你也很是疼愛。現在她被你的女兒喬小麥打成這樣,你就一句話都沒有?”
喬長順已經處於半傻狀態了,在他模糊的記憶中,幼年幾歲的時候孫氏是對他挺好的。
後來不知怎麼的,孫氏開始看他不順眼了。
這麼些年來,孫氏面對着他時總是凶神惡煞的,這麼悽慘的模樣,他可是連想象都沒想象過。
喬小麥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孫俊彥,這是花小鳳打的,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孫氏。”
“花小鳳是爲我娘報仇,她打孫氏天經地義,就算是拼着吃牢飯,若是再來一次,該打還是要打。”
“行,你牙尖嘴利,等着衙役過來傳喚你吧。”孫俊彥說着坐上了驢車。
不過臨走之前,他看向了喬長順,“二哥,之前孃的確做了不少錯事,可她那都是爲了我,你要恨,恨我,別恨咱娘。爹身子不好,她一個人把咱兄弟幾個拉扯大,不容易。”
“你現在日子過得好了,以前的事,你非要和咱娘這麼計較嗎?”
這話聽上去像是人話了,也猶如一根針刺到了喬長順心口,他嘴脣抖了抖,想要說些什麼,喬小麥哼了一聲,“身爲一條狗,這會兒倒是會講人話了。”
“不過,你的人話能讓我爹的腿不再瘸嗎?”
“你的人話能讓我娘回來嗎?你的人話能將過去從我家搜刮的東西還回來嗎?你的人話能將過去我娘挨的打一筆勾銷嗎?”
“現在我家好了你過來說人話了,我家若是和以前一樣,你怕是會繼續吸血吧?”
喬小麥這話說完,又看向了喬長順。
說實話,她有些懊惱。
之前已經放話,全看喬長順的表現。這會兒孫俊彥一打感情牌,她竟然像以前那樣先懟回去了。
應該看喬長順的表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