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多!
她可是童三郎的親孃!
沒有她哪兒來的童三郎?
生養這麼大的恩情,現如今只靠着這麼點兒銀子就能把她給打發出去,她真是虧大了!
果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越想越氣,張氏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也帶上了點惱怒,她望着童鐵虎,一臉憤憤。
童鐵虎“……”
鑑於昨天和喬小麥的那幾句對話,昨晚他深刻反省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簡單粗暴,他想改,他不再簡單粗暴的強勢鎮壓,他想講一講道理。
所以剛纔不管張氏說什麼,他面上一點兒怒色都沒有,他在竭力壓制自己的火氣。
雖然張氏的話聽上去有那麼幾分道理,但仔細一想,全是放屁。
喬小麥自個兒還欠着楊曄差不多一萬兩銀子的外債,莊園那邊房子也只是初見雛形,什麼水塘小溪滿山的果樹花海之類的原料一概沒買。
而且一天能掙一兩銀子的飯館,隨隨便便幾道菜?
真當喬小麥腦子裡的菜方子是無窮盡的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喬小麥她也有她自己的發家計劃呀。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兒,太上皇沒收他家家產還沒多久呢,他家最起碼要老老實實貧貧困困的度過今年再說。
這麼高調的去鎮上買院子做生意過的比以前還紅紅火火,這當真不是在打太上皇的臉?
這也是他強壓着童三郎不讓他過多打獵只買十多畝地以免快速回到從前的原因。
這個原因他常常強調,這幫子蠢貨怎麼就一點兒都記不住?!
深深的吸了口氣,童鐵虎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意,儘量用一種心平氣和的語氣開口道,“你忘了我說過不能快速恢復從前的家境嗎?你把太上皇的聖旨給忘了?”
聖旨?
此言一出,張氏臉上的神色僵了僵。
這東西……她的確忘了。
最近天天喝藥天天被悶在屋子裡,天天想的是如何從喬小麥身上搜刮更多的好處,她真的把這一茬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反正是住在村子裡,一切自給自足,花不了幾個銀子,今後三郎小麥他們倆每個月給你一兩銀子的孝敬錢,足夠你們花了。”
“一兩銀子?!”張氏被這個數字拉回神,驚叫出聲。
童鐵虎見她這模樣,剛纔壓抑的火氣實在是忍不住了,訓斥道,“你這幾十年也不過攢了百兩銀子的私房錢!別想着太貪心!”
“別忘了你是靠着什麼才逼着小麥丫頭嫁入童家,魏王殿下還在白鹿鎮沒走呢,要是這事揭發了,你一個銅板也別想得到!”
張氏被他突然提高聲音嚇了一跳,愣了愣,可現實和幻想的巨大落差讓她忍不住出言,“可一兩銀子也太少了,爹,剛纔可是你讓我提條件的!”
“你提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看這每月一兩銀子的孝敬你也別要了,你既然這麼想病着,那就繼續病着吧,等中午大郎二郎都回來,我就說你病情加重,爲了避免你把病氣兒傳染給其他人,把你轉移到新宅那邊去。”
“以後你自己先住到新宅那邊吧,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說其他!”